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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代诗人赵翼的一首《论诗五绝》诗中的“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里演绎出来的。目前演艺圈新旧交替周期缩短,于是这句话又成为“各领风骚三五月”了,以特指某些明星因一剧一曲火爆,却没有潜力继续发展了。)他认为,这是艺术规律,而观众对成名艺术家的苛刻,则是有目共睹的。当姜昆因为行政事务繁忙(他当时任中国广播说唱团团长),一年后辞去《正大综艺》主持人的位置时,我茫然了。
制片人告诉我剧组将为我另配一名主持人。那时我在大庆实习锻炼(大学毕业后我们被要求下到基层工作一年),当我风尘仆仆回到北京时,又听说剧组决定采用两组主持人,一组由方舒、方卉姐妹组成,另一组呢,则物色了第二外国语学院的戴宗显教授与我搭档。希望通过一个”试用期”,最后敲定其中的一组。这样的决定对我来说是意外的。但年轻气盛的我毕竟懂得那不是生事的时候,而是埋头努力的关头。实际上,那段时间我一下子成熟了不少。戴教授在学校是位以口才著称的学者,但在电视主持上,他还没有任何经验,导演固然想发挥他学识渊博的长处,但实在也难为了他。而我呢,从过去的小学徒,转眼要“辅导”别人,天知道有多苦恼。独自一人时,我哭过,不止一次哭过。但我的倔劲儿又被激了起来:怨天尤人有什么出息?
路,不是别人铺出来的,是靠自己走出来的。正是从那时开始,我坚持自己写稿,而且主动承担起调动观众情绪的责任,比如在录像前,跟观众聊天,讲笑话等等,过去,这全是姜昆的“活儿”。那时姜昆送了我一幅字,是他自撰的打油诗,可惜写这篇文章时,那幅字静静地躺在我的北京的家里,不能抄在这里。大概的意思是:天下有不尽的烦恼。哭哭笑笑,才是人生,你只要记住自己的本分,就好了。而他的一番心意,尽在不言中了。
良师益友赵忠祥
跟赵忠祥老师第一次见面,是我刚刚入讯正大综艺》的时候。当我知道我将和这位著名的播音员兼主持人在同一间办公室上班时,那种神秘感和新奇感不亚于第一次出镜头。荧屏下的赵忠祥穿戴很平常:一条布裤子,一件半新的T恤衫——几年后的现在,他还时常穿那件T恤衫,惹得同事们善意地笑他:“老赵,攒钱给儿子娶媳妇呀?”他憨憨地一笑:“你们年轻人,多打扮打扮。”因为他的宽厚善良,小辈们都称他为“赵大叔”。
我当然极想给这位前辈留个好印象,但又不愿冒昧地多言多语,让人家反感,于是站起身,很恭敬地打了招呼。老赵也很客气:“你就是新来的主持人吗?”“是。请赵老师多指教。”“别客气。该说的我会说的。好好干吧,”说完,他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整理已经堆成一摞的信件。
与赵老师的第一次接触就这么简单,可以说完全是客套。我相信自己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印象:电视台天天进进出出的女孩子,实在太多了。再说自己嘴也不甜。
过了几天,快下班的时候,我见赵老师似乎没有什么要紧事在做,就鼓足勇气征求他对我主持的意见。大概见我诚恳,赵老师直截了当地说:“中国人嘛,首先要讲礼貌,几千年的礼仪之邦嘛。你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怎么可以在节目中对年长的来宾直呼其名呢?”其实我有自己的苦衷:当时制片人明确告诉我不要用“先生”、“小姐”之类的称呼。遇到陈强、田华等老前辈,称他们“同志”吧,似乎有点过于严肃,不太适合综艺节目的氛围;“先生”、“女士”又不许用;叫“老师”吧,我又不是学表演的,哪儿来的师生关系?总不能叫“叔叔”、“阿姨”吧。情急之下,就只好直呼其名了,自己也非常别扭。但没想到这回赵老师一点也不客套,当着办公室同事们的面指出这一点。我的脸腾地红了,用很低的声音把理由说了。没想到赵老师一点也不同情:“别人让你别叫你就不叫了?损坏的是你自己的形象。
有很多事情,内情人可以原谅你,但观众不会,节目是最后的标准,你不能跟观众说:我的工作有多辛苦,多不容易。‘没有功劳有苦劳’的说法,在电视这行行不通。”
《正大综艺》往往是集中录像,通常是一周录十几集,最多达到八天录了二十四集。这意味着一个缺憾会在电视上呆上几个月。就拿称呼的问题来说吧,虽然在节目开播后的第三个星期,赵老师就指出了这一点,但在这以后的十周内,观众还是看到我在电视上没大没小的。每周看《正大综艺》,都成了我的一种负担,真想变成鸵鸟,把头埋到沙子里去。这样的录像方式对我这个新手,的确是很不利的,很难及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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