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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后那反贼便要伏诛。已是让人安心许多,不自觉也学着太太一般抚了抚心口,才转身重沏了新茶来。
而另一旁东厢之中,亦是同样惊魂未定的大房奶奶,还只觉得胸闷不已,就连丫鬟送到面前的温水,都禁不住颤抖着双手艰难接过。
“大奶奶您这是啊!”才慌忙伸手来端,这旁先前已是一脸略显苍白的大奶奶,此刻顿感眼前一黑,便没了反应。直接歪向了后面的靠背之上。
瞬时,东厢这头是一阵忙乱非常,刚才准备脱了外裳。稍作歇息的太太王氏,不觉已被吵醒了过来。不待鲁妈妈出去问起,究竟何事发生如此喧哗,那门外一脸紧张的小丫鬟,已是结结巴巴地回禀了起来:“说是东厢大奶奶才刚回屋。就晕厥在内室。”
“那还不快些寻了人往药堂请大夫,这般忙乱喧哗,又是做什么?”那打门来报的小丫鬟,显然被鲁妈妈这一句提醒,顿时清醒了过来,忙是重重点头应了一声。拔腿便直冲二门而去,看来本也是个机灵的,倒是晓得该做什么。
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才返身回转内室,低声将方才之事禀了太太知晓。忙又是拦到,这旁着急要起身去瞧的主子:“太太您可莫要着急,方才收了心神。此刻需得悠着点才是。”
顺手与主子取来了外裳,又劝慰一句:“不妨让老奴先替您去瞧瞧。晚些再让三叶陪着您往东厢去,也是一样。”
自家之事,也唯有自家最清楚。刚才正厅里听闻那桩已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如今才算稍稍缓过一二,此刻再急匆匆赶着去瞧,必定又得再经历一场。
看了一眼床榻旁的鲁妈妈,微微颔首道:“按你说的办便是,晚间悄悄寻了二爷来,我自有话问他。”
这是让二爷与她诊脉才对,虽不甚知晓府中这位爷的医术,如今已到了何等功力,既然主子这般吩咐必有其道理所在。不及再想,忙是点头应下这桩,便转而往东厢那头赶去。
晚间才刚回府的卢临渊,被鲁妈妈寻来西厢提及这句,已是有所感悟,定是太太怕此刻已是临近考期的长子忧心,才未敢张扬半分。
正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对面东厢房中,白日里才昏厥一个,若是正屋太太又让大夫来诊脉,岂不是乱人心境。
“好容易三年备考,怎能因此事搅了你大哥心烦意乱,不得安心入考场?再则说来,我这本就是一时心悸而已,算不得多大点事,累着众人为之忙乱,岂不小题大做。”
又瞥了一眼东厢,才悠悠叹了一口气道:“倒是你那大嫂的身子骨,却是让人莫名揪心。当时还好端端的起身往外,回转自己屋里还不及一刻钟,便直接晕厥过去,未免也。”
后面无需多提,这旁的卢临渊也已是听出了端倪所在,必定是感叹一向康健的这位,怎会如此不堪,听得京畿那处被反贼围困,便已是直接吓昏过去。
只一想到刚才鲁妈妈回报,大夫走时留下那单方,更是不觉长叹一句道:“你自学医术,同你说道一二,也是无妨。大夫诊脉后只道那魏氏是气血之虚,才使得经水前后无定。”
却不想,这旁才刚端起茶盅的二爷,茶还未曾入口,已是摇头接道:“非也,非也,之前皆以为妇人有经断续无定时,是因气血之虚使然,又有谁知却因肝气郁结所致。经水出诸肾,肝为肾之子,肝郁则肾亦郁矣!”
提罢这句,忙是问起一旁的鲁妈妈道:“有劳妈妈,取了那方子来待我一观便知。”
听得二爷之前那句,肾啊、肝呀,绕口令似的话儿,已是觉得深奥,此刻再看主子却是一脸的深重,不免也是加快了脚步,赶紧往那头去取了来看。
而榻上的太太已是满脸欣慰的点头道:“我儿的确技高一筹,单是医理便已是学得这般透彻,难怪自家的身子骨也已是好了过半!”
被太太如此一提,险些将埋在心头许久之言,如实相告,好在另一头鲁妈妈来得及时,才顿时将方才的宁静气氛打破。
接过方子细细读来,不觉更是苦笑摇头:“想来这位只懂照本宣科,方子倒是一字不差背得全,只不过症结未清便急着开方却是大大的不妥!”抬眼望向那旁主仆二人,已然提议道:“若是厨房已在煎煮汤药,还需缓上一缓,切不可一时大意误了病患!”
那头先行遣了鲁妈妈前去阻拦,这旁已是开口提醒道:“太太可是觉得自我家兄长般回正院后,大嫂便再不复之前的忧闷之象,反倒越显气色尚佳?”
“不错,漫说是。”忙不迭接口往下,才道出小半已是顿住当场,显然卢临渊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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