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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需排定在秋后罢了,若非形势紧迫,想必也无需如此着急。
然而三年一度的秋闱,即将在下月之初开试,此刻若不能安抚百姓之心,此番杀一儆百之事,便可说是收效甚微了!
对于实力略逊一筹的贤郡王而言,或许依仗着自己本是皇族的身边,才敢如此胆大妄为。反观另一旁众藩王,更是师出无名,只等朝廷先开杀戒,才好顺势而为。不曾想,一个昔日被贬之人的无意间闯入乱局,却让当今那位是迎刃而解,顿时有了大举推进之力。
反倒把盘踞各处,暗中逼近京畿腹地的各方兵力,全都打散了开来。若想再度集结,恐怕贻误了此前早已拟好的战机,又何敢妄言取代一说?
还是早早隐去了自家的种种不忠之实,安心退避一二,方为上上之策。正所谓大势已去,自然各作鸟兽散,再不复之前的气势汹汹之态,昔日满腹的自信也早已所剩无几了。
只一想到,那准备了三十载的贤郡王,才刚踏入京畿境内,便已被生擒当场,可想而知朝廷是早有兵马伏在暗处!只是不待对方发难往京,绝不遗漏半分,亏得自家亦有那渔翁之心,才未能做了这冒险出头之事。
若非如此,只怕此刻将要被开刀问斩的,便自家一满门无疑!
“想当年,那位可是辅佐先帝长达十六年之久,无论朝廷明处暗中的兵马布置也好,还是府库实力如何,都可说是了如指掌!就此番选定的所在而言,极可能便是京畿全境内,最为薄弱的一处,才对!”
“杨兄所言有理!有关当年之事,先帝既已将其赶出京外,但定时有警惕之心!只不过那人也真是耐性极佳,居然足足等了三十余载后,才如此反扑南下。却未料朝廷面上看似虚弱无力,实则暗棋分布比之其在京之时,更胜一筹!”
如同这两位此刻的私下言论是比比皆是。不但众藩王麾下的作幕之人这般;就连各地任职的朝廷官员,也大半如此作想;更有那蓄势待发的田家,亦是如出一辙。
惟有这东宫太子,才是欣慰之中略有心悸之感。怎会想到看似府库不足的朝廷,居然还有这么一股暗中可控势力,早已在父皇的授意之下,伏在京畿各处,只待有人举事发难向京城,便一并扼杀在萌芽之中,绝无回旋余地可言!
这其中之力,已可想而知了!况且,还是在此各方势力纷乱在即时,相交此前的一派安宁之色,更为惊心动魄。
“五城兵马司的忙乱一片,该不会也是圣上有意!”
这旁已有人摆手拦道:“无需多问,必是如此!”不觉更是瞪圆了眼睛,压低了声量接着言道:“难怪这就难怪当初之时,太子他又怎会有如此闲情雅趣,读书下棋、花园小坐如今想来,却原来如此!”
说罢,更是略有深意的扫了周遭众人一眼,不待有人欲追问其一二,已是舒展眉头,长身而起朝众人拱了拱手,便脚步轻快的离席而去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偃旗息鼓(上)
余下众位,也是不出片刻时分,便陆续出得屋外。还需多问这储君之位,太子是坐的稳固依旧,哪里是他田家堪奢望之事!元后娘家父兄此刻并未过多插手其间,想必早已心中有数,却不想那不知深浅的田家自以为是罢了!
如今想来,不觉是暗自好笑。分明就是陛下与国丈早有默契,旁人都不过是白费功夫而已。更别提,那些欲起兵入京的藩王了,愈发是自不量力,单是万岁暗中布置在京畿境内的军士都无从知晓,又何来举事一说?
“真真是痴人说梦!”有感而发,不觉已是摇头连连,端过面前的茶盅饮了一口,这才接着同太太讲述起之前京畿那处,贤郡王被俘那桩来。
此刻才全盘得知,曾有一时自家老爷却是身在险境,不免也是后怕不已!饶是事后获悉,朝廷是早有暗中埋伏,也难免紧捂胸口深深吸了一大口气,缓缓稳下心神来,方才吐出一句来:“鲁妈妈,这桩你也是半点不知情?”
忙不迭摆手惊呼:“老奴若是知情,定是一早便往正屋来报于主子您了,哪里还会。”
“想必他们兄弟俩,也是这般作想,才瞒着府内众人。”说着抬眼看向那旁东厢,又是苦笑一声:“方才瞧那魏氏一脸惊愕,只怕也是头回听说,倒是这叶氏惯是沉稳过常人,或许才早于我们知晓,才对。如今也只盼着,此事能快些了解,老爷方得平安返京!”
一旁的鲁妈妈哪有不点头附和的,单是事后听着都这般惊心动魄的,若是当初大爷前来告知,指不定惊着太太病倒在床,也是十有八九的。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