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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了一句,便作势要往回赶,倒是不待这旁葛掌柜的拦他,已是自己开口笑道:“其中详情还得他们二位,亲自面谈了才知。掌柜也不必留我,老头这会儿还得跑一趟那汪记,订好了席面才是要紧!”
这旁不及出声,那头已是转身出了店门外。
“瞧着倒是个急性子!”苦笑摇头。也是不敢再多停一刻,照旧留了小伙计多多留意对面的邵记,便赶着回了东家这桩才好。
待等约定之时,两旁四人先后落座,这旁的卢临渊才含笑道明自己的本意:“卢某原是家中次子,已是无望承袭祖业,于是每到一处便自觉留心起各地的特产来。”
头一句便是开门见山,直面将心中所想说在明处,对面这位葛姓东家本是商户,听惯了生意场上虚以委蛇的言辞,此刻听得坦然之词不免已是应声颔首。
“所以,此番瞒着家中二老双亲,想要做些小本买卖以筹日后分家时的家资,也算是另辟蹊径之法了。”一个小本买卖,已是让对面的葛掌柜心头一怔。无论当日风光之时,还是此刻惨淡经营之下,这贩卖珍珠之事到底算不得‘小本买卖’一说吧?
半带疑惑之色,复又抬头瞥了一眼对面这位,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似水。再看那边的东家,亦是微微点头应了一句道:“既然卢二爷有言在先,葛某自当三缄其口,只不明如今北方之珠盛行各地,卢二爷却为何偏偏看中这败势已定的南方所产?”
只见这旁已是莞尔一笑,缓缓颔首道:“一来,南方珍珠本就不以颗粒大小见高低,其中更以光泽莹润一项见长;二来,便是真珠另有入药一桩,性寒无毒,主治安神、妇人难产、子死腹中、胞衣不下等症,南方之珠于入药而言,更优与别处所产。”
这倒不是卢临渊的信口雌黄,而是近些年来的对比所获。说来此世也与前世多有不同,南北两地所产的珍珠,也有些细微的差别。若是以常人用作头面首饰而言,个头较大的北珠好似更显其富贵,然而入药一桩而言,却是已南珠更优。
听得对面这位顺口便是一句性寒无毒,不待两人缓过神来,后又接着一句主治哪些病症,更让那旁的葛姓东家颇为惊讶!
这究竟是买卖头面饰品,还是要拿我家铺子的珍珠,全都入了药堂之中?正在其疑惑不解之时,却听得一旁老管事,出声忙是附和主家一句道:“葛东家有所不知,我家二爷原是自习了些医术,又出资开设了一家药堂。”后面已无需这位多言再三,对面那两人也是一脸的了然之色顿显。
原来是因为,学过些医家之术,难怪知晓这南珠更比北珠适合入药一说。殊不知,此刻那位葛姓东家已是认定了,自己面前这位卢家二爷必不是信口说说罢了。而是真有心,与自家做那长久买卖之人!
☆、第二百二十三章 约定三载
见对面葛东家明显有了意动之象,这旁卢临渊也已点了点头,接着言道:“我庄内老管事家的孙儿,今年未满十四虽已接手了些琐碎差事,却还有劳葛东家多多看顾一二才是。”
当即点明了主题,直接将所托之人的身份,言在明处。既是为了对方安心收了在铺中,又提了本是老管事家的孙儿,便已是说明他卢家二爷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早作思量,慎重选定了合宜之人后,方才与葛家会面详谈此桩。
听了本是这老管事家的孙儿后,更是再添三分信心。漫说是一旁陪坐的掌柜了,即便是正主葛晨桥也不免暗道一声:“此事必成!”
单看这位的气度、作派,便知并非普通富户那般简单。再来,虽不曾明言家中是做何等营生,言语间却是透着满满的自信,更领到那旁的葛东家,倍感其中的微妙之处。
若不是近些年间,这南方所产的珍珠是一落千丈,对面那位也是时常与官员同坐饮宴的主,不提眼光独到一说,就察言观色而言绝也不是那泛泛之辈。
本已岌岌可危的生意,即便不添了他家的小学徒,也是再无希望可言,如今与他家合作,指不定另有一线生机,也是未尝可知。
点头已是应了一句道:“不敢夸口我葛家最高,只说这方圆百里之内,但凡惯做这珍珠买卖的只提及葛家之名来,定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有葛东家这一句,便已足以。”
待到明日,请来双方保人,当即便定了三年之约。
“别看他卢家二爷是顺道路过此处,却能在这寥寥几日内。就寻来县衙的主簿做了保人,可见他府上必有为官做宰之人,亦或是他家亲戚中,定有那来头不小的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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