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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非父,子非子,兄弟非兄弟。我以为是为了他好,谁知是不是将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呢?——水溶这样想,实乃他心中有一个从未告过人知的秘闻,此时他不想将这个秘密说给任何人听。
正因了水溶熟知皇族宗室之间的龌龊,他更史无前例的厌恶起了脚下这片至尊的土地,厌恶这些看似光鲜的嘴脸: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什么‘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全是遮掩这些丑恶的遮羞布罢了。
由此,水溶更加珍惜和黛玉相处的宁静,这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清洁的女子,和那些使尽手段只为了权和势的人相比,岂止是云泥之别?水溶发觉自己其实早就爱上了这个从不将尘世的万般繁华看在眼内的女子。
于是,归来后的水溶及不可待的将黛玉拢至身边:他想,自己有了她,就什么都不重要了吧?
此时月光透过帘栊和红烛相互辉映,水溶看着黛玉,黛玉亦看着水溶,只分离了六、七日,可在他们二个心里,委实象经历了几千个日夜那么长。
他们两个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谁都晓得,这是生命攸关的七日,这是生离死别的七日。于他们两个,于他们这对好不容易才心灵契合的年轻男女来说,自是了不得的大事。
很快迎来第二日,因水溶已于夜间告知黛玉勿需早朝,两人便放心睡到天亮。也不是——黎明时分,黛玉就从梦中转醒,习惯于她很难破解。
她轻轻将水溶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拿下来,并端详水溶的睡颜:他一定有着难言的心事,若不然为何连睡梦中都皱着眉头?
谁知一个微小的动静就将水溶惊醒:黛玉讶异他的警觉:“好不容易休朝,王爷何不多歇歇?”
水溶眸子聚起笑意:“原也是作此想,不过是谁看我来着?”
黛玉脸即红若涂脂:“哪有这样将自己脸上添彩的?”遂转身以背对着水溶,脸却已觉热的不象话。
水溶笑着扳过她的肩:“还害羞?这才是真的小别胜新婚吧?”停一停又打趣:“早知就不说了。”黛玉脸更红,无计间便作出恼怒的样子。
水溶却很会卖乖:“我错了还不行么,是本王看不够王妃。”紧接着话语一转:“对了,我正想问呢,华阳的婚事拖了一年多,如何你倒替她做了主?”又道:“当时她可是一听就翻了脸,直闹到慈宁宫去,以至于皇祖母都被惊动,却不知如何被你说动了?”
闻言黛玉不好再扭性子,转而笑道:“我岂有这本领,委实是公主的意思。”又看了看水溶:“王爷有一个好妹子。”
水溶沉默一会儿:“难为她了。”
黛玉心中一动,觉得有什么浮上水面。却见水溶面上笑容渐渐隐去。黛玉便知水溶思起往事。想了一想便试着相劝:“只要王爷真心为了公主便好。”又问:“只是王爷既然回来,为何公主尚滞留内苑?”
一句话使水溶不郁神色更浓,他没有往下接话,却又将手臂环住黛玉。
见状黛玉有些悔恨自己问的不是时候,可内心深处顿起疑虑:此次王爷归府,真如他所说,旧事已了了么?又思:彼时皇上已辍朝三日,如何又接着如此?——思前想后,终不得解。
如是者二、三日,水溶依旧没有上朝,除了留恋黛玉身旁外,余者时间尽在外书房,黛玉也不知他忙些什么。
至第四日,黛玉正唤雪雁研墨,她因见晓云轩内外春色绚烂,便一时勾起舞文弄墨之心,谁知刚蘸了羊毫,却听有脚步声急匆匆而至:“王妃,有圣旨。”
“嗯?”见来人是水溶身旁的潋音,黛玉有些奇怪:“王爷并不在这里。”
“知道,”却见潋音亦是一脸古怪:“旨意是给王妃你的。”
归结笑结缘
黛玉再没想到,自己竟会接到这样一道旨意,这使她不只感到怪异,间或还有些无措。
因此,当莫阳同着安平进来之时,看到的便是这付景象:千百竿翠竹掩映着一道朱色曲廊,廊下大簇大簇的芭蕉,芭蕉又临着淙淙流水,而流水岂只是清澈,它里面是这些景致的倒影——即使水流浅不盈尺,却不妨碍那倒影将这些景致的美反映出来,只是因为美的过份,因而其中又透着那么一股子说不出的虚幻。
景致是绝好的,可景致中的人呢?她们看到黛玉,便都站住了:她们自然知道黛玉是美的,可今日才发现,她的美竟使绝美的景色都失了色,好似这些景致根本是为了趁托出黛玉而生的一般,她们从没看到一个人能美到让人心痛的地步,而此时的黛玉正给她们这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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