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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了凤藻宫,果如水淳所言:太子正和李纹相对而站。因李纹正是面对着他们,便发现了他们的靠近,于是她更向太子走近了两步。
“咱们动手吧!”水淳看了一会儿低声道。
水溶叹一口气:能怪谁,虽说是自己作就了套儿让太子去钻,可若不是他沉不住气,也不至于上这个幼稚的当。
就听水淳发一声喊:“好啊,我说如何找不到太子哥哥,却原来在这里和美人儿卿卿我我呢,这还了得,谁不知秀女身份儿未定前不得见父皇以外的男人!”
这声音不只尖利,还有回声,宫檐下本有归巢的燕子,也被他一嗓子喊醒,那燕儿受惊,扑闪着翅膀便飞走了,而太子呢,却没有翅膀。于是他只有呆若木鸡的份儿——他象中了魔咒般看着水溶,水溶看到,他的面容现出从未有过的惨白……
水溶只有硬生生的将眼睛转开: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同时心中亦明了,极有可能这一声喊,便会将在储位上呆了二十年之久的太子从东宫宝座上喊下来——这,就是水沅的命!
事后水溶曾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和水淳不过是用了一个最常用也最容易让人识破的计策,缘何就凑效了?
水溶其实是明白的,这计策虽看似浅显但却是十分管用和致命的,纵观历代皇朝,因宫闱秘事而遭殃的皇子还少吗?尤其对于皇子之间来说,向来先是皇位,后是手足情,若有人阻碍了他们的野心,那同胞情又算得了什么呢?这大抵是生在皇室人的悲哀吧——水溶知道,即使自己也避免不了。
于是;太子就这样的落马了;一道密旨;便被发往了宗正府。皇上连问都不问,还谈何听太子的辩解?而早有觉察的当今国母,也只能瞠目结舌:因为她知道,废黜太子,只一个淳王并着一个北静王如何能够?那幕后的主使只怕就是早看太子不顺眼的当今皇上了。
可皇后岂会认命?太子除了是她的希望还是她的儿子。她立即调集她所能动用的一切力量,国丈府、太子妃的娘家,甚至,还有慈宁宫。这些都是水溶和水淳二人早就预料到的。
太子妃亦如想像般棘手,她咬着牙,一双略向上吊的眸子变的通红:“怎见得就不是那秀女使的坏呢,东宫多少花容月貌的女子,太子怎么就犯得上去招惹她!?”
水淳哈哈一笑:“你可说呢,想是王嫂太强势的缘故,太子哥哥怕王嫂你生气,索性背着你。”
太子妃两眼冒火:“胡说,太子乃当朝储君,岂容你亵渎?”
水溶则冷冷看她一眼:“储妃,究竟是怎么回子事儿,咱们就看宗正府的奏本吧!其他多说何益?”
闻言太子妃一呆:“昊清,你原是和太子是一势儿的,如何又会倒戈,莫不是怪王嫂那次为难了你的王妃么?”
水溶摇摇头:“和那个没关系。”
“那又是为了什么?”太子妃专攻水溶:“太子除了是清王弟你的堂兄外,他还是皇祖母侄女的儿子,太后可是最疼昊清你!”
“王嫂,这些昊清都清楚,”水溶淡淡道:“也许你不信,在此事上我毫无私心,既不关我王妃的事,也不关其他王嫂所认为的事,我是为了另一个人。”
“是谁?难不成就是他?”太子妃愤怒的指着水淳:“你认为他就比太子强么?”
水溶沉默半晌,终究又干脆的摇摇头:“也不是!”这下子换水淳盯着他了。水溶却依旧面不改色。
“水溶、水淳,你们两个好狠的心,”太子妃见无隙可乘,终露出恶毒的面容:“告诉你们两个,太子只要一天还在储君的位子上,你们的行为就是犯上,我要到父皇面前告你们!”
闻听水溶便将眼睛转往别处,水淳却按纳不住,他索性皮笑肉不笑道出真相:“王嫂,想去就去吧,你也不想想,若没有父皇的支持,我们敢动太子爷么?说到这水淳还要感谢你,若非王嫂的锋芒太盛,这事儿还不能这么顺利呢!”
太子妃气极,尖声道:“我不信!”又用手指住水淳:“没有比你更坏的了,我手中有你勾结忠顺及你的岳丈买官卖官的证据,别惹得我抖出来,到时咱们一起下地狱!”
水淳恼羞成怒:“谁手里没这档子事,你打量父皇不知道?”
太子妃目眦尽裂:“知不知道是一回事,将这亮在台面儿上又是一回事,若不信你只管等着,看那些言官饶不饶得了你?!”
言来语往,争吵终又更上一层楼。
彼时水溶虽然听着,心却有些动摇: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这皇宫没有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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