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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嫌那林家根基儿门第比那贾府略矮了一层,只是怕人品性情相貌上有偏差,可那敏姑娘却有主意——,探花郎,顾名思义是美且多才的,不似那状元、榜眼儿只选得才华不论美丑的。”
“虽说嫁女需走高,但林氏一族在当地也颇有声望,听说皇上又十分器重,当时就点了他兰台寺大夫,那老太太最后便也同意了。”
“谁知事情又有了出人意料处,那赵银屏果真没有被赶出贾府。二太太就使足了劲儿要将她做那敏姑娘的陪房丫头,好让她远离了自己的视线。”
黛玉听至此脸色有些白:“邹姨娘,这些你不说也罢,只说那封信吧。”
水溶抬目看黛玉一眼,难得苟同道:“故事虽曲折,但我们实在没心情听,如夫人拣紧要的讲。”
邹姨娘笑得有些渗人:“你们想听对你们有用的,却不容我倒一丝苦水儿,何况就要到紧要处,我说的就是我背叛林府检举那些宝物的缘由!”
闻言黛玉缓缓站起身:“我说朝庭怎么揪住林府不放了,原来是你弄的鬼儿,”说完以手抚住太阳:“缘由你说出来,我倒要听林家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
邹氏便收住笑容:“姑娘是高贵人儿,听这么一听就受不了,可想而知我这个受人陷害的当事者受了多少苦楚了。”
黛玉抬起头:“你何必定要将此事说于‘外人’知道,毕竟这是外祖家的私密事,又关乎二舅母……,”
“好,那我就拣紧要的说,”邹姨娘冷笑一声:“姑娘别怪我不够尊重你,实是你母对我不起。”
“那赵银屏就是现在政老爷的屋内人赵姨娘!”邹氏恨恨看着屋外影影绰绰的梅花:“二太太见到底没有防住她,就心生一计将我于了你母,说是早看着银屏好,思想着用谁来换,这一番举动成全了她贤淑的名声,倒葬送了我的一生。”
黛玉的脸煞白:“姨娘何必说得这样决绝,父亲对你一向另眼看待,这是合府皆知的事。”
“不错,”邹姨娘有些神经质般点点头:“可是你的母亲呢?她可能容得下老爷对我的好?尤其我诞生琅儿后,她更是将我当成了眼中钉!”
黛玉猛的站起身:“姨娘说别的黛玉还信,说这个黛玉就要恼姨娘了——,琅儿满月时,林府的流水席整整摆了七日,姨娘的日常用度更是和母亲一般相同,试问有哪个做妻子的能这样待一个收房的旁边儿人?”
“这才是夫人的高明处,”邹姨娘一反方才的幽怨,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她明面儿上一套,背后里一套儿,明面儿上的行事之宽宏任谁都无法指摘,背后的所作所为却让人发指!”
“说什么琅儿该读书,生生的将他从我身边儿带了去,过去还没两个月,好好的一个孩子就忽然得了一场大病……”邹姨娘的泪水如决堤洪水般无预防的倾泄而出:“我是奴才命,自然不能和她争,可琅儿却是林家的根苗儿,他一个小小的人儿并没有得罪谁,为什么你母就容不得他一丝半点儿!”
“你……胡说!”黛玉的身子骨本就单薄,乍闻此话天眩地转,一时站不住脚身子便斜斜向旁边倒去。
黛玉距离邹姨娘最近,邹氏只要一伸手就能捞住她,偏正在气头儿上哪还顾及黛玉。眼看这花朵一般的身子就要落至地上。
千钧一发之际——,简直和在那扬子江上一般相同,水溶险险扶住了她。裘良轻轻舒了一口气,却恨自己离佳人远了几步距离。
黛玉虽似恍然无觉,但那触手的温暖离开自己腰际时,竟似找不到航舵的孤舟,一下子用手撑住了耳房的墙壁:“琅儿是闹痘,身上毒性大出不出来,姨娘……”
“这话哄谁?若真个如此何必将家养的大夫都辞了去?”邹姨娘的声音一发高了起来:“若没鬼何须用这些伎俩遮遮掩掩!”
“那是父亲恨他们没有保住弟弟的性命,”黛玉连连摇着头,身子虚弱得像水中无依的浮萍。邹氏则瞪圆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裘良和钟英都被这看似荒唐的嫡庶之争弄得有些头晕。
“如夫人,我不能认可你的话,”黛玉和邹氏继续以目对峙,一旁看似静静倾听的水溶缓缓开了口:“听你方才的述说,林夫人乃心思极为缜密之人,她若有心对你母子不利,何必用这样愚蠢的方法,那不是引火上身吗。”
“内院之争,我打小不知看了多少,就算是再笨一些的女人,在这等事上也会变得灵敏异常,何况以才名著称的林夫人”水溶潭水似的眸子敛尽冷冽:“她既肯将琅公子接往身边,就不会给人指摘的理由,这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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