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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对你的态度你是知道的,就这么个机会,你自己看着办吧。”
挂了电话,萧佑城半倚靠在床头,一直坐到深夜,将白日里的情况,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回想了许多遍。自己尚未理清的情绪,她如何能够看透?自嘲一笑,觉得自己太小心,他容不得任何可能失去她的危险,哪怕是他自己造成的,也要死死掐灭。
半个月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又到了禾老板登台的日子。萧佑城这次并未带侍从,只身一人来到藏春园,便连戎装也换下了,只穿了件普通的黑衬衫,他瞧得出,常霏并不喜欢他少帅的身份。
藏春园是海天帮名下的产业,每到初三、十六,会特意为常霏留下包厢,代黎大概提前打过招呼,萧佑城刚进园子,便让人领进了常霏的包厢。
常霏来得晚,见到萧佑城显然很是意外,但很快明白过来。萧佑城这般殷勤,常霏也不好总绷着脸,对他的态度也渐渐和气了一些。
禾老板的出场依旧引起轰动,萧佑城这次带了防备,眼睛瞧着台上的身影,却逼迫自己将心思抽离,可看着看着,又陷了进去。。。。。。
禾老板今日扮的是武旦,彩绣大靠,顶盔贯甲,那样沉重的戏服下,却分明藏着纤细的身子。
萧佑城突然开口:“伯母,这位禾老板,是不是与府上有些渊源?”
常霏原本专注于看戏,听他怎么一说,低下眉目,很快又抬起头来,“少帅何处此言?”
“我觉得。。。。。。这位禾老板。。。。。。与黎黎有几分相似。”
常霏无意识攥住膝上的织锦旗袍,“少帅说笑了,上了这样浓的妆,就算人在跟前,也是瞧不出长相的。”
“倒不是说长相。”萧佑城拧着眉,茫然又思索的模样,“我也说不好。。。。。。只是。。。。。。感觉。。。。。。”
台上的禾老板此时耍了个漂亮的花枪,台下一片掌声雷动,常霏也跟着鼓起掌来,萧佑城那剩了半截子的话,就这样被淹没。
在接下来日子里,代黎再未提过禾老板的事情,萧佑城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有那么一两次,还是会梦见,可偏偏总会变成代黎的模样,总会吓得萧佑城一身冷汗。
这日陪着常霏看戏,台上已经唱完了两出,楼底下突然喧闹起来,原来是进来了七八个北军,非得占着别人前排的位置,没人愿意为这样的事情去惹这些当兵的,只一会,坐位便让了出来。台上还唱着戏,萧佑城不好在这个时候下去整治,脸色尴尬,“伯母,佑城治军不严,让您见笑了。”
常霏微微笑了笑,继续看戏。萧佑城冷眼去看楼底下那几个人,领头的是钱文勇,仗着他父亲在军中有些地位,行事颇为放肆。
禾老板没唱完,钱文勇又带了人先行离开,萧佑城这下是真恼了,心中开始盘算着是该给他降几级。
散场后,萧佑城一直将常霏送进车里,这才去开了自己的车,将要行至都督府时,突然被一辆车截住,只见常霏匆匆下来,“少帅,有件事请您帮忙。”
再次赶到藏春园,跟着常霏进了后台,果然看见钱文勇领了人堵在那里,嘴里还吐着污言秽语,“一个下流戏子,装个屁清高!老子就不信了,今天办不了你!”
一通杂乱的呼喝声,似乎是两边起了冲突,萧佑城沉声一喝:“住手!”
众人被这一声喝的气势所震慑,俱是看过来,几个北军见了萧佑城,如打了霜的白菜,顿时蔫了下来,便是钱文勇也开始惴惴,他此番擅自进城,怕的便是遇着少帅,偏生还让少帅瞧见自己与人冲突,少帅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最是惹不得,父亲将他放到少帅手下,也有几分锻炼他的意思。
钱文勇赶紧上前陪着笑,“少帅,您也在。”
萧佑城却连正眼都不瞧他,“不知钱少校是得了谁的令,不在城外驻防,跑到这里来消遣?”不远处,一排妆镜台,禾老板背身而坐,显然还未卸妆,仍穿着厚重的戏服,低着头。。。。。。她在。。。。。。吃面?!。。。。。。萧佑城只觉得心口在抽搐。。。。。。
钱文勇听出萧佑城话里的恼怒,再不敢接话,一旁安安静静垂了头,心中只是叫苦,少帅多次告诫不许扰民,这次定是饶不了他。等了好一会,攥了一手心的汗,终于听见萧佑城开口:“先给禾老板道歉,领了你的人回去。”
钱文勇纵然有千百个不情愿,却也只得磨磨蹭蹭去道歉,禾老板却继续吃她的面,完全不去理会钱文勇。萧佑城并未想到,台底下的禾老板竟与在台上时判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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