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骨霜雪情难绝(肆)(第4/6 页)
后,听着那些哭喊。
“暮商,只要盯住皇位就好了,其他母后来做!”母后温柔地叮嘱他,他却觉得一切变了。
大家都说帝后情深,父皇专宠母后一人,江山也定是属于他的。
可是,某个雨夜,他从梦中惊醒。母后被父皇扼住脖子,脸上是清楚的五指印。
“为什么!十五年,你瞒了妾身十五年,还要让那个女人的儿子继承你的位置!”他听见母后凄厉的哭喊,他意识到这平日的帝后情深都是假象。
“朕想要做什么,还需要过问你吗!”父皇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紧,母后的声音细弱得仿佛下一刻就会断裂。
“放开!”他冲过去,将父皇推倒在地,母后不堪屈辱,袖中的匕首刺入喉中,倒地不起。
他从来都不是父皇掌心的那个人!
他强迫严庚明退位,将那对母子囚禁,打造了金银囚笼,给曾经的父皇。
他开始迷恋鲜血的味道,他看着那些美人柔弱的身姿,倒觉得不如那个少女的万分之一。
“你终将属于我!”他笑着,桌旁是热气腾腾的汤。
红色的汤汁,一个个剔透的小丸子在汤汁里绽放。
“林美人这菜,太甜腻了些!”他将汤汁饮尽,意犹未尽。
他看着那海棠在叶中绽放,血一般的瑰丽,在阳光下,鲜嫩欲滴。
“朕瞧着色泽,今日这花唤作血海棠吧!”
“陛下,林美人该怎么处置?”
“给这花多些美人香吧!学着些楚楚动人的样子,教人怜惜!”
姜槐序站在庭院里,月影照在她的妇人髻上,流苏点点,刺破暗处窥看的严暮商的心。
门被轻轻推开,她见夫君回来,扑到他温暖的怀中。
“夫人这是想为夫了吗?”他笑着揉了揉怀中夫人的脸。
“哎呀,人家刚扑上的粉……”她委屈巴巴地说。
“乖,夫君为你回屋添抹胭脂……”他将她搂在怀中,看了眼某个角落。
“真是恩爱呢!”严暮商不甘地看着两人离去。
关上门,灯火温暖地映在窗纸上,两人依偎在一起。新出的唇脂,桃花一般的色泽,亲点在手背。
妆镜前的夫人梳着发,他温柔地拿过玉梳,梳着发尾。
指尖触着耳后肌肤,她颤了一下,他看着她泛着红的脸,红润的唇瓣,斑驳花痕的脖颈。
流水花影,耳鬓厮磨。
“不要离开我!”夜半醒来,宋嘉平泪流满面,看着怀中的姜槐序。
“槐序,我不会离开你,你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孩子般害怕担忧的情绪。
“怜取君意,愿两心永依,厮守百年!”
“我会一直爱你,直到我死亡,魂魄消散!”
“我会一直爱你,直到百年之后,合于一坟,结伴黄原路,恩爱两不疑!”
在这个深夜,两人望着对方,不羡富贵浮云,只愿两心共依。
宋嘉平知道严暮商对姜槐序的心思,继续待在这里只会让严暮商更加肆无忌惮。
于是前年高中探花的宋嘉平,称病辞官。严暮商感到意外,他倒想知道宋嘉平能怎么反抗。
几日后,宋嘉平带着姜槐序归隐。
乡野僻静处,小荷才露尖尖角,莲动一池,碧叶盛露。
他带着草帽,和夫人一起在田中劳作,日子清贫,但令人心安。
扇着蒲扇,两人调笑着,喝着新采了的茶。
小院里的黄花开落,满地碎金,偶有四瓣叶,她总爱把玩着,像献宝一样放在夫君手心。
“夫人此礼,为夫该还个更美的!”她看着他手中突然出现一枝白色花簇,像发簪般装点她素净的妇人头。
她月牙儿的眼,他搂住她,月光上落下一个吻。
莲子轻舟,雨落下,缠绵难忘。
惊雷划过,她看着屋檐落了一声叹息,床上的人从梦中惊醒,火烛点上。
“别走!”他思绪混乱,满眼是泪。
突然的旧疾病发,让他缠绵病榻。
火烛幽幽,像索命的使者。沙漏滴答,告诉她,命不久矣。
突然造访的严暮商打破悲戚的离别,每一步像在刀剑涂上毒药。
她看向那个满眼贪欲的严暮商,向自己走来。
那高热不退的夫君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红着眼看着那烛火里的皇帝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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