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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春锦的人哪里是来使绊子的——分明就是来取命的。
他和雨化田现在分开迎战,还不知督主情况如何。马进良心中一沉,阴阳眼在黑夜的掩藏下蒙上一层狠戾,双剑出鞘必见血,今晚必定要饮血了。
对方并非等闲,步步紧逼极为缠人,要摆脱十分不易,马进良辛苦迎战的同时不断去想破招的方法,刀风震到他的兽面,耳边嗡鸣一片。
他忽然想到雨化田在校场上的九节鞭直击,于是扭转剑势去刺黑衣人的喉咙,锋利的剑身瞬间穿喉而过,黑衣人倒地身亡,马进良立即上前揭开他的蒙面,对方死后面目虽狰狞但仍清晰可辨——正是两幅画像其中较胖的一人。
马进良不敢停顿,他听到庭院中有打斗声便快步赶去找雨化田,被灯盏映亮的庭院中正有两个身影翻飞,另外一个黑衣人身形瘦小、轻功了得,他不近雨化田的身而是到处布金蚕丝,皆被雨化田摸准门路拿玄铁指环扣住震断,黑衣人的动作有些慌乱,却没有脱身逃跑的意思,看样子要拼死一搏了。
马进良不好贸然进阵只得站在一旁紧盯,不时提醒雨化田袭击的位置。黑衣人几个旋身踏上围墙,足下借力一蹬直取雨化田面门。
谁料却在中途轻点金蚕丝转向来攻击马进良。
马进良防不胜防被黑衣人扔出的暗镖刺中胸口,他仍想着去护主却被雨化田挡住,雨化田瞬间弹出几枚玄铁指环击中黑衣的膝盖和手肘,那人猛然跪地,马上被雨化田扼住了咽喉。
揭开蒙面果不其然是画像上的另一人。
雨化田封住对方穴道防其咬药自尽,留了那人几分动弹嘴巴的余力,手指扼得更紧:“要杀我?”
瘦小的黑衣人咧嘴惨笑:“你手下中了我的毒,三日之内必死无疑。”
马进良的呼吸确有些虚弱起来。
雨化田的手指再用几分力黑衣人的脖子就会被拧断,然而他并没有杀对方,而是接着问:“看你的招数,不是梁春锦的人。”
黑衣人笑得更加诡异,面容如画像上所描有几分不屑的傲慢。
“雨公何等聪明……一眼便能识透。”
那人嗓音忽然变得尖细阴柔,一时分不清男女,一双眼眸颇有些让人恨的无辜。
雨化田面如沉水,手上微一用力,陷入黑衣人膝骨的玄铁指环又没入几分,黑衣人穴道被封无法大叫,疼得嘴唇不断颤抖,脸色惨白。
“你伤了我手下,先还你些颜色。来人!将他关去密牢。”
黑衣人被带走,雨化田架起马进良将他安顿进房除去那几支毒镖,暂时用上好的化毒药压制毒性,对应的解药还是要向黑衣人索要。
他望了一眼已经渐入昏迷的马进良,觉得自己心中为这次的“局”留存的理智湮灭了。
“进良,梁春锦跟万喻楼联合起来要我的命,我还要管什么时机?”
屋中灯火明灭,照进雨化田那双布满杀气的眼眸中。
香烛惨
雨化田取了马进良腰间那把匕首与自己的三子剑共佩一处,府邸内外重兵集结,四十八亲卫外加七十二轻骑悉数到齐,火把将夜空照得通透,辉映成片好似地狱图景;一人在升腾的火光中跨骑提剑,业火拂玉面,修罗入尘间。
“今夜盐场之役,遇凶徒走卒抵死者,格杀。”
雨化田已动真怒,言语间煞气腾腾。
七十二轻骑先行,马蹄声震碎了宁静的黑夜行往郊外盐场。冷夜中雨化田的衣袂翻飞,
一身俊白穿过夜间道路,身影矫若游龙。
谭鲁子与赵通已于郊路守候,赵通远远瞧见火光冲天越逼越近,轰鸣的马蹄声震得人神飞魄散,他跟了雨化田许久还未见过西厂精锐集结的阵势,心下不禁有些慑然。
若督主此役一成,朝廷里又要翻几番浪花,后路如何已不是他这个小小档头能想的了。
谭鲁子的腰板挺得笔直,他瞥了一眼分神的赵通,似乎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你我想多少都没用,待会儿尽管为督主分忧便是。”
赵通点点头,不多久七十二轻骑扬尘而至,谭鲁子提缰带领手下汇入队伍,他先行负责开道并带五十人去外围山垛解决冷箭暗伏,另有百人守住盐场出路防止对方围击。
赵通领了另外一队汇去雨化田身边,与督主一起行至盐场外围准备攻入,不料想杀出人马挡住去路。
领头骑骏马的人,正是梁春锦。
今晚的人,都是疯了的。
雨化田嘴角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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