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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这种为世人所不齿的事情来。
接下来刘世英与王名扬都感到心情非常沉重,各自思索着自己的心事。王名扬首先打破了沉默,恨恨地说道:“小日本太猖狂了,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好看!”
刘世英摇摇头说道:“日本人这么做是有目的的,他们希望我们因此而产生恐惧,从而瓦解我们的斗志,然后在对他们有利的情况下与我们议和,最后再慢慢地将中国完全合并为自己的领土。他们不但手段残忍,而且还用心险恶!”
刘世英接着说道:“我们会打败他们的,但我们需要时间,需要耐心。我们会让日本人遭受到比我们自己更大的打击,他们德末日就要到来了!”
王名扬激动地说道:“但是具体应该怎么做呢?中央军装备好却不敢打,我们川军敢打却又装备不好。国民党军队的头头大多只知道一味保存自己的实力,对抗日出兵不出力,总想着排除异己,大权独揽。看看阎锡山吧,我们川军拼死拼活地为他保卫山西,他倒好,连一句感谢的话都不说,还净把失败的原因往我们身上推。他阎锡山有什么资格让我们为他送命,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们,让我们为他背黑锅,他何德何能?他只不过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烂军阀而已!”
“战场上到处都有中央军逃跑的影子,先是刘峙,然后是韩复榘。他们倒是跑得轻松,却害得我们为他们垫背填坑,难道我们川军是后妈生的吗?为什么给我们的待遇就这么不公平?我们可是自愿出川来参加抗战的,不给发装备也就罢了,还到处遭人家白眼,被人家瞧不起,这仗打得有什么劲儿啊?现在连首都也丢了,于是国民党就丢下老百姓不管,自己先逃命去了。我们到底是被日本人杀死的,还是被我们自己人杀死的啊?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正义和天理?”
刘世英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王名扬提出的问题,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现在抱怨这些也没有用,我们能做的只有打起精神,不能被悲伤和愤怒冲昏了头脑。我们必须化悲痛为力量,尽可能地去打击敌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改变现状。对于我们力所不能及的事情,我们必须学会放手,不要自寻烦恼。”
王名扬擦了擦眼泪,恢复了往常的神态,说道:“你说的没错,刚才我太激动了,不应该对着你大喊大叫,我向你道歉。”
刘世英摇摇头,“没关系,我能理解。国民党的*无能是所有中国人有目共睹的,我也常常对此感到不满,有时甚至连一点希望都看不到。若不是发生了西安事变,国民党可能还要和共产党内战下去,那样的话,中国可能也就不能再称为中国了,而是变成了日本的殖民地*省,被自己的亚洲同胞所奴役。”
“但是现在我们既然已经选择了一致对外,就不能再因曾经的恩怨而相互攻击了。这个时候,我们需要的信任他人,哪怕对方仍然恶习难改,执迷不悟。在面对共同的敌人面前,我们必须冰释前嫌,相互帮助,共同度过难关。至于以后的事情,我们谁也无法预料,那就不要再去想它,命运自会有其安排。”
王名扬问道:“那你说说看,人类为什么要相互残杀呢?”
刘世英思考了一阵,说道:“我也说不清楚,原因太过复杂。有些人是为了利益,有些人是为了生存,还有些人是为了享受,享受杀人的乐趣,好在这种变态的家伙不是很多。人与人之间之所以相互排斥,就是因为对方与自己不同,人们对于自己未知的事物总是会感到恐惧。过度的敌意来自于过度的恐惧,过度的自尊来源于过度的自卑,过度的狂妄来自于过度的懦弱。为了掩盖自己的缺点,为了能够生存下去,人们学会了互相欺骗,学会了互相残杀。”
“但是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但是也没有人能说出真正的原因。没有人能看到事物的本质,我们最多能发现事物的表象,然后不断用新的表象代替旧的表象,我们对周围事物的了解都是残缺和片面的,随时都有被时间推翻的可能,于是我们不得不不断更新自己的观念。没有绝对正确的解释,只有无限趋近于正确的解释。而如果你选择沉默不语的话,则连接近事物本质的可能都没有。”
“终归究底,我们需要的不是绝对真理,我们需要的是不断变化的过程。对一件事物的理解有许多种方式,但没有绝对正确的方式,也没有绝对错误的方式,关健在于你自己的立场。对于现实,我们必须接受自己无力改变的部分,努力改变自己能够改变的部分,分清这两者的区别,并且忘掉那些没有答案的问题。”
王名扬长出了一口气,“我懂了,谢谢你的理解和建议。”
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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