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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书看得有趣,感觉就和当年报纸上影视红星们的花边新闻差不多,边看边笑,看完之后该干嘛干嘛去。
乡试共分三场,每场考三日,分别是八月初九,十二,十五开始。需要提前一天进入考场,考完试后一日才能出场。
到了八月初八,该是进场的日子了。
因为住得近,莫钟书硬是比别人多睡了大半个时辰才起来。两位管事已经带着几个下人把他的笔墨用具都收拾妥当,听说那还是上届的解元公用过的旧物,莫荣添花了不少力气才弄到手的,只是为了图个好兆头。莫钟书有些嫌恶地看了看那几支快秃了的旧笔,悄悄把自己用惯的湖笔换了进去。
因为考试期间要与外界隔绝,吃饭问题得自己解决,所以考篮里还装了许多吃的,虽然贡院里会有米有肉提供,但那些都是生的,得自己费工夫去做,那不是耽误了做文章的宝贵时间吗?所以两位管事给他准备了几十个煮熟的鸡蛋和切好的卤肉,还有各式耐存放的糕点,毕竟莫钟书要在里头关上整整九天。不过,厨子还担心莫钟书吃不好,用小瓷罐装了各式酱料,填了满满一篮子。
莫钟书提起那沉甸甸的考篮,才刚开玩笑问了一句:“这是预备着去郊游的吗?”
老太太派来的顾管事忙叫道:“叱叱叱,童言无忌大风刮去。五少爷您说话要忌讳,别那么口无遮拦的。要是冲撞了天上的文曲星……”话未说完,他就自己掩住了口。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除了前去赶考的生员,就是陪同的亲友仆从,浩浩荡荡的人群挤满了整条街,好些马车都塞在路中间走不动了。
幸亏两位管事见识超群,不乘马车,只领着几个小厮,亲自拎了考篮,专挑小路近道走,一会儿就把莫钟书送到了贡院门口。
贡院门外站着一群带刀的兵丁,威风凛凛,气氛森严。早到的学子们敛容肃穆,等待贡院龙门大开。
莫钟书终于有了点感觉,也站到人群外缘,静静等待着。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远处一声炮响,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的人朗声叫道:“肃静,学道大人到--”
莫钟书随着人流到了门口,经过一番比机场安检还要严格的搜身,这才进了贡院大门,找到分配给自己的号房。
号房内十分狭窄,只有上下两块木板,白天上面的木板当作写字的桌子,下面的当凳子,到了晚上就将这两块板一拼就算是床。旁边还有一盆炭火几枝蜡烛。
到了第二天,考卷发下来了,三道四书题每道要求两百字以上,四道经义题每道要三百字以上,再作五言八韵诗一首。这些都是在书院里做惯了的,莫钟书只一天就完成了。
接下来的两天,可真是个折磨,莫钟书无所事事,把头一天写完的答卷看了一遍。巡场的号丁和监考官来来回回地走,莫钟书把他们的样貌和背影都研究了一遍,外面的太阳还挂得老高,无聊得他只能在号房里团团转,开始自己捣腾吃的,化无聊为食欲。虽然这儿只有一盆炭火,也不妨碍他把葱花和胡椒的香味传出老远,把巡官们惊得目瞪口呆,历来鲜少有人自己烹煮,大多数人都是用炭盆稍稍加热一下带来的熟食果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考生把号房当厨房的。
莫钟书吃完了,学着和尚打坐练功了一阵,又开始做俯卧撑帮助消化,接着他惊喜地发现了地上有一群蚂蚁,正围着他中午吃饭时不小心掉下的一粒饭米努力。
于是号丁们就看到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半跪在某个号房的中央,正用几块肥肉去逗引蚂蚁。这情景虽然有些奇特,但他们的职责只管考试作弊,至于考生在号房里的其他动作却是一概不问的,所以并没有上前干涉。
到了第三场,试题变成了策论,结合经学理论对当前的时事政务发表议论或者见解。莫钟书明白,这个才是乡试的核心内容,倒也不敢掉以轻心,认认真真地写了三天。
到了散场的那一天,莫府两位管事驾着马车早早地等在贡院门口,老远就看到他们的五少爷挎着考篮悠哉游哉地走了出去,边走边左顾右盼,除了身上的衣服邋遢了点,一点也不像是在贡院那阴暗狭小的号房里憋了九天的考生,反倒像是踏青郊游回来似的。但是他的表情太平静了,两位管事察颜观色半天,楞是没有看出五少爷考得好还是不好。
莫钟书回到那个院子,也不急着吃喝,先叫人烧水洗澡,他两辈子加起来也还没试过这么长时间不能洗漱的,身上搓下的老泥差不多能种花了。
洗澡出来,莫钟书就叫上二柱和李小满余春生,高高兴兴地逛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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