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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去看看田教授。
田君未说:不是时候,等我在教学上搞出点名堂,再向他汇报。
秦璐璐追上,谢谢两位的帮忙,中文系的吧?
韩绮梅答,是的,我们已毕业。
秦璐璐听说两位已毕业,更添喜悦,学长学姐啊,已毕业,在哪工作?
田君未道,嘉名县。
秦璐璐看着田君未,同我宿舍的就有嘉名的,要不要去坐坐?
两人同声答,不用不用。
秦璐璐兴奋地说,我们以后说不定是同事。
田君未问她哪里人,她说株洲人。
韩绮梅说,哦,要能跟你成为同事肯定是件幸福的事,可要到嘉名县,有点难。
秦璐璐满当当的自信,现在我还没发现我办不成的事,我一定会去嘉名。
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秦璐璐说完笑嘻嘻地跑开。
留下两人默然无语。
田君未打破沉寂,如果我们之间也有一场辩论,你选什么主题?
韩绮梅几乎是脱口而出,三心二意的爱情是不是很幸福?
田君未笑,为什么选这样一个主题?
韩绮梅也轻轻一笑,我只是有些疑惑,许多优秀的人身上总是具备矛盾的双方面,一方面在社会角色和事业角色上洁身自好,似乎在道德上有十分牢靠的根基,另一方面在个人情感上却显示花间词人的猥琐和*,朝三暮四。辩论这样的主题,你不会不感兴趣。
田君未自然是一听即明话外之音,干脆直白,是的,我很感兴趣。我现在就想搞清楚,我怎么就朝三暮四了?我什么时候朝三暮四了?
韩绮梅见他腔调生硬,等信时的寻寻觅觅,婚姻生活的慢慢煎熬,他与谢惠敏的亲疏不明,种种损伤苦闷澎湃而来,言语一出便如霜降后的泥土,“心知肚明的事,还要我来说。爱人是个干净的词,不要随便当谁是自己的爱人。”
田君未噎得说不出话,久久沉默,眼睛里两朵火苗闪闪烁烁,他沉默再沉默,僵立在那里,有话在胸腔里漫涌,却难下决心。他举措不定地移动了一下脚步,停下,然后深深地从胸腔吸口气。他努力挣扎的结果是使他的话一出口就伤到了韩绮梅的心,我心知肚明的是,我认为这一辈子摆不脱也失不去的人,因我这杯羹有限,嫁了可提供世间美酒的人!而且,一个解释也没有!
韩绮梅没想到田君未会这样说,羞惊难言,胸脯起伏着,不知如何反驳。她以为把事情挑明了说,田君未至少会给她一个合理的诚实的解释,这个解释已无意义,多少是对一段感情的去向作个交代。而且,她实在没想过要一个交代,是这个人要跟到岩霞来,是这个人像魅影一样跟着她不放。他现在,现在却倒打一耙,反过来羞辱她。
她近乎绝望的、完全没有理智的狠狠地骂了一句:“这世上的事,他妈的都是瞎扯!”
这是韩绮梅第一次口出粗言。
这是韩绮梅第一次使用男人专利的粗言。
这是田君未第一次听到韩绮梅口出粗言。
这是田君未第一次发现娇弱的女人也可以把男人的粗话骂得这样咬牙切齿,狠劲十足,被骂了还觉得应该原谅她。
韩绮梅骂出这一句真是痛快,她将拎在手里的背包往肩上一撂,就往校外跑。田君未跑上去抓住韩绮梅,韩绮梅使劲挣扎,没能挣脱,她低声凶狠地:“放不放?”
田君未:“只不过说出了一个真相,用不着反应这么强烈!”
韩绮梅将肩上的包取下,对着田君未甩过去,田君未“哎呀”一声,韩绮梅也不管,向外直冲。
田君未的右眼被包上带子扫到,一时痛得睁不开眼,只能闭着右眼睁着左眼跑在韩绮梅的后面。
韩绮梅想跑到校门口的路对面去拦的士,出了校门还风一样地向路中间忽忽而去,田君未眼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对着韩绮梅冲过去。
田君未惊得睁圆了双眼,疼痛也忘了,对着韩绮梅惊呼:小心!
黑色轿车发现了在夜色中飘向路面的身影,赶紧折向90度往校门口打方向盘。向校门口冲过去的黑色轿车不想又直直地朝田君未飞驰而来。
这次轮着回过头来的韩绮梅惊得睁圆了双眼,大叫:君未!
黑色轿车在田君未的脚尖前尖叫着停下,惊魂未定的司机摇下车窗探出头,大骂,找死呀?今天撞了鬼啦!
田君未与韩绮梅,一个车头,一个车尾,相望傻笑。
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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