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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叶白宣摇头笑道:“你爹那时神智虽是不清,身手还是极为敏捷,这山里有的是野味,他平日里都自己抓来或煮或烤,吃的可算不差呀。”
江篱听到此话,心里竟莫名的舒心了许多,愁眉渐展,道:“你与我爹,又是如何相识的呢?”
叶白宣听她问起这事情,顿觉好笑:“你爹那人啊,脾气真是不小,我带一帮兄弟来此避难,竟被他视作敌人,差点与我们干了一架。平日里,除了我,谁也近不了他的身哪。”
“那你呢,凭什么让他放松戒心,还能与你说些心里话?”江篱看着叶白宣,半开玩笑道,“莫非,是凭着那张尖酸刻薄的嘴?”
叶白宣一听这话,做一副吃惊的表情,笑道:“这可真让你猜着了几分。我初来此时,并不知他住在这里,是有几个兄弟上山捕猎,这才与他打了照面。听他们讲,你爹既凶且悍,道理也讲不通,本事又大,差一点闹出人命来。我一听,便来了气。在三生门时,被人冤枉杀人,已让我气愤难平,想不到来到此山野地带,竟也有野人出来叫嚣。我这口气又如何咽得下去?”
江篱听他提起三生门的往事,内心又生出几分愧疚,刚要开口说声“抱歉”,却见叶白宣似乎对那事毫不在意,一言带过,脸上带着些笑意,依旧没有停口的样子。
“我那火气上来,便急吼吼地跑了过来。一看之下,却知你爹神智不清,难以勾通。对着这样一人,我真是有气无处发。你爹见了我,也是疯得厉害,在那洞口大吼大叫,谁也听不清他吼了些什么。我看他那样子,便有意学一学,跟着他也是鬼叫了半天,竟觉心中舒畅许多。”
江篱想像着当日这洞口,两个男人,一老一少,皆是心中郁结,彼此对着对方互相喊叫,吼出了内心的痛苦与不快,倒也不失为人生的一件乐事。她见叶白宣停了口,便又追问道:“后来呢?你们两个便成了朋友?”
“算是吧。我那时心情时好时坏,每当心中有疙瘩难解时,便会来找你爹,寻着他满山乱吼一通。很多时候,便是什么不做,只是如此,也会让身上的担子轻松不少。”
叶白宣看着江篱,忽然起身,将她拉起。两人一同步出山洞,站在门口。叶白宣一言不发,便朝着对面的山头大吼起来。
江篱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愣在当场。叶白宣却是朝她笑道:“江篱,你便也该如此。你这二十年来,积在心中的闷气,怕也不少吧。”
江篱却脸露羞色,她向来内敛,便是心事,也轻易不向外人吐露,更何况是在这山野之地学野人吼叫。可她看叶白宣那样子,却也觉这是一件极为好玩的事情,终是在他的鼓励之下,开口大叫起来。
心中的郁结随着那冲口而出的喊声,便像是被悉数带走。江篱只觉胸前少了发闷的感觉,不禁转头看叶白宣,冲他抱以感激的一笑。
叶白宣见江篱如此,也颇为高兴,刚上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高升强面露慌张的神色,从不远处跑了过来,见着江篱,只是轻微扫了一眼,便冲叶白宣道:“公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叶白宣看他那样,心知事情紧急,赶忙道:“怎么了?”
“史迁他,他死了。”高升强边说边拉着叶白宣往下山跑。江篱跟在后面,一步不拉。无端端的出了这么个事情,江篱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
三人匆匆下山,赶到史迁所住的草屋内。这梨潇谷内的人,皆是当年跟着叶白宣从三生门出走的弟子,迁来此处后,已住了十来年,一直相安无事。这些从前在刀口上舔血过生活的人,如今已是多年未见杀人惨案,一时之间,都从各处赶了过来,聚在草屋外的院子里,议论纷纷。
见高升强领着叶白宣前来,众人自觉地退立两边。他们在这谷中,虽无尊卑之分,但人人皆是发自内心,将叶白宣依然看做是他们的公子,有任何大事,皆要听他的指示。
叶白宣一看院内的阵势,便知此事绝不简单。史迁年纪不大,三十未到,至今还未娶妻,孤知一人住那草屋里。平日里不是下地做事,便是上山打猎,身体强健,断不会是生病致死。
高升强将叶白宣带进屋内。那屋里,史迁一人趴在床上,背朝众人,那背上,明显可看到被剑砍伤的痕迹。看那伤口处血的凝结程度,他死了已多时,伤口处血已干,在衣服面料上结成块。
那床边,立着两人,一人便是江篱此前见过的老者,此人姓朱,人称四水爷,在这谷中,算是辈分较高,众人皆对他极为尊敬。另一人,则是谷内的大夫吴必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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