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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说我娘是鬼兵术士的孙女。我娘将她爷爷所著的兵书《鬼兵术》默记下来,藏于某处,而解开这地点之谜的要诀,便在这云庭刀中。”
“你信吗?”叶白宣摸着那刀,问道。
江篱微笑道:“不知道。我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只是这事情,听上去有些玄,可又有些真。他还说,要用这兵书拯救整个社稷,在我听来,这未免荒唐。”
叶白宣突然抓起江篱的手,声调柔和道:“江篱,别再管这些事情,同我回梨潇谷吧。这世上的一切事情,我们皆不要去管它,好不好?”
江篱鲜少见叶白宣如此,平日里,他总是趾高气昂,不将人气死不甘心的模样,今日却是一反常态,变得无比温柔,反倒让江篱有些无所适从。
她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突然只觉,他不再只是自己的师父这么简单。或许从很久之前起,在她的心里,便不曾只将她当做一个师父。
江篱答应了叶白宣的请示,同他一起回了梨潇谷。一面是她思念夜雪,多日不见,不知它在谷中可好。另一面,她也对那些江湖俗事有了厌倦之心,整日里打打杀杀,互相算计,不停地向人寻仇,又不时地被人追杀,这样的日子,她一个女子,实在也是过得厌了。从今往后,她希望能过一些平常的日子,哪怕只是在山中种地喂鸡,也比满手血腥,冒着随时会死的危险在江湖上闯荡来得好。
两人意见一致,打定了主意,便不再犹豫,当下便往梨潇谷而去。一路上,两人游山玩水,倒是快活得很。江篱长到如此之大,还从未像今日这般如此轻松地走南闯北,平日里,出了三生门,不是去杀人,便是去执行任务,心情从未放松过,总是压着些许的事情。她在如此高压的生活下过了二十来年,突然卸下了这层包袱,显得格外愉悦,便是笑容,也比往日多了不少。
叶白宣见她如此,心里也是十分之高兴。他忽然觉得,只要江篱一直这般的快活下去,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便是和她一起老死在梨潇谷,也是一件人生中最为美妙的事情。
两人如此走走停停,路上也无人打扰,竟直走了十天,才到了梨潇谷。一进谷中,夜雪便似嗅觉灵敏的猎犬一般,从远处直奔而来,跑至江篱面前,显得极为激动,不停地绕着江篱打转,将头靠在江篱身上,来回地磨蹭。江篱也是十分高兴,与夜雪分别这么久,对它的思念,便如同对一个亲人一般的强烈。她在这个世上,除了叶白宣,便只有夜雪这么一个朋友了。
西渊呢,江篱突然想起了他。自己如此不告而别,不知以后还会否有见面的相会。这个儿时的玩伴儿,如今却是与自己分道扬镳,走上了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江篱暗暗盼着他能放下心中的执念,过一些属于自己的生活。
叶白宣将江篱领进了谷内,叫来了一帮兄弟们。那些人,对江篱自是熟悉,原本他们对她,并无多大的好感,他们总觉得,江篱当年背弃了叶白宣,站到了奸人颜碧槐的一面,对他们来说,那便是敌人。更何况,叶白宣走出三生门时,江篱还偷袭了他,刺了他一剑,那一剑,虽未要了叶白宣的命,但在他的那帮兄弟看来,却是与之决裂的象征。
如今江篱回来了,被叶白宣以朋友的身份向众人宣布,大家自然是没话讲,看他们两人的样子,众人已是猜出了几分端倪,对江篱虽还存有些不满,却也真心接受了她,希望从此以后,梨潇谷内一切太平,再也不要起任何事端。
可是世上的事,又怎会处处随人心愿呢。
命案起
江篱入了梨潇谷的第二日,便同叶白宣一起,去了谷后的山中。丁莫言曾在那里,度过了二十几个年头。
据叶白宣说,丁莫言虽时时发疯,却有些平静时分,他亲口说过,当年半月山一战后,他离了江湖,便来到此处。
江篱上一次同叶白宣来此时,还不知丁莫言与自己的关系。那时的她,是将他看做了江湖血案的凶手,前来缉凶的。今时不同往日,当她再次来到那个山洞前,站在那里,回响起丁莫言往日在此生活的踪迹时,鼻子竟有了微微的酸意。
她与他,也不过相处数月,期间还几次恶言相向,对他极为不满。谁能料到,最后竟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江篱走进洞里,挑了块铺有兽皮的地方坐了下来,叶白宣随她一同坐下,见她脸有不悦之色,便知她对丁莫言,还是存有一些父女之情。
江篱坐定后,随手拿起边上的一件东西,像是一个储水的罐子,放到叶白宣面前,问道:“我爹平日里,都是怎么过活的?是你给送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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