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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就可以走了。我想要你在我身体里的感觉。”她踮起脚尖去亲他。
他快速啄了一下她的双唇,说:“亲爱的,不行。”然后他把脸转向莲蓬头。
“他们会不会把你召去支援前线?”她问。
“嗯?”
“去打仗。”
“去打这么一丁点儿大的国家?亲爱的,还没等我系好鞋带,战争就结束了。”
“我不知道,”她说,“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人会去那里。我的意思是——”
“因为北朝鲜的军队并不是凭空变出那些军备来的,亲爱的。他们是从斯大林那里弄来的。我们必须证明我们吸取了慕尼黑的教训,当时本应该阻止希特勒,所以我们现在要阻止他们。在北朝鲜。”
“你会去。”
“如果他们召我去,那我就必须去。但他们不会的,亲爱的。”
“你怎么晓得?”
他在头发上涂抹洗发水。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这么恨我们?”她说,“他们为什么不能相安无事?这个世界就要被炸毁了,可我连为什么都不知道。”
“不会被炸毁。”
“会。你看看报纸——”
“那就别看报纸了。”
泰迪冲掉头发上的洗发水,她把脸贴在他背上,双手游走在他的腹部。“我还记得那天在椰林俱乐部第一次见到你。你穿着制服。”
泰迪讨厌她这样。记忆小径。她无法适应现在,无法适应他们目前的状况,并接受所有缺点。因此她沿着蜿蜒的小径回到过去,为了让自己觉得温暖。
“那时你多帅啊。琳达?考克斯说:‘是我先看见他的。’但你知道我说什么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隔离岛 8(2)
“我迟到了,亲爱的。”
“我怎么会那样说?不是的。我说:‘或许是你先看到他,琳达,但我将会是看他看到最后的人。’她认为你近看样子很凶,但是我说:‘亲爱的,你有没有看到他的眼睛?那里没有一丝凶狠的感觉。’”
泰迪关上莲蓬头,转过身来,发现妻子身上也沾了些肥皂,一堆堆泡沫溅在她的肌肤上。“要我再把莲蓬头打开吗?”
她摇摇头。
他在腰间围上一条浴巾,到水槽边刮胡子。她背靠墙看着他,身上的肥皂泡渐渐干成一块块白色的痕迹。
“你为什么不擦干净?”泰迪问,“然后穿上睡袍?”
“现在消失了。”她回答。
“没有消失。看上去就像白色的蚂蟥爬满全身。”
“我不是说肥皂泡。”她说。
“那你是说什么?”
“椰林俱乐部。你在那里的时候,它被烧成了灰烬。”
“是啊,亲爱的,我听说了。”
“在那里,”她轻声哼着,试着让心情欢快起来,“在那里……”
她永远有着最动人的嗓音。他从战场归来的那一晚,他们奢侈地在“帕克屋”开了一个房间。*后,他第一次听到她唱歌。当时他正躺在床上,她在浴室里,《水牛城女孩》的歌声随着蒸汽从门下钻出来。
“嘿。”她说。
“嗯?”他在镜子里瞥见她左半侧的身体。大部分肥皂泡都干了,这令他产生一种不悦的感觉。它意味着某种程度的违背,但他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
“你是不是有其他人了?”
“什么?”
“有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我要上班,多洛蕾丝。”
“我摸你的小弟弟,就是在——”
“别说那个词。真他妈要命啊!”
“淋浴的时候,你却连硬都没硬起来。”
“多洛蕾丝。”他从镜子前转过身来,“你刚刚还在说炸弹,世界末日什么的。”
她耸耸肩,好像那与当下的谈话毫不搭边。她一脚向后抵在墙上,用一根手指擦掉大腿内侧的水。“你不再干我了。”
“多洛蕾丝,我是认真的——你别在家里这样说话。”
“那我只能假设你干她。”
“我不干任何人,你能不能别再说这个字了?”
“哪个字?”她用一只手遮在黑色的*前,“干?”
“对。”他抬起一只手,另一只则继续去刮胡子。
“这么说,那是一个不好的字眼?”
“你知道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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