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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宫平肩上的纤掌,突地由莹白变得铁青,铁青的手掌,掌心渐向外,但她口中却柔声笑道:“那么,你此刻要对我怎么样呢?”
南宫平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师傅既然令我好生照顾你,我便要好生照顾你,无论是谁,若要伤害到你,便是我南宫平的敌人!”
梅吟雪道:“真的么!为什么?”
南宫平想也不想,朗声说道:“因为我相信师父,他老人家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错的!”心中却不禁暗叹忖道:“即使他老人家错了,我也不会违背他老人家最后的吩咐的!”
梅吟雪愕了半晌,突地幽幽长叹一声,缓缓道:“龙老爷子对我真的太好了!”
她铁青的手掌,又渐渐转为莹白,缓缓滑下南宫平的肩头,南宫平却再也不会想到,就在方才那几句话的功夫,他实已险死还生!
他只是茫然回过头来,茫然瞧了她两眼,面上又已恢复了他平日木然的神色。梅吟雪秋波一转,柔声道:“你此刻心里定有许多许多自己无法解释的事,想要问我,是么?”
南官平缓缓点了点头,梅吟雪又道:“只是你心中的疑团太多,你自己也不知从何问起,是么?”
南宫平又自点了点头,梅吟雪道:“可是我也有一件事想要问你,你能不能先回答我?”
南宫平木然道:“只要是我所知道的!”
梅吟雪柔声笑道:“自然是你知道的!”笑容一敛,沉声道:“你师傅一定是极为放心你,才会将那具紫檀棺木文托给你,让你保护我,那么,你怎会不知道有关我和你师傅的故事?”
南宫平缓缓道:“他老人家……”突地又取出那幅淡黄柔绢,道:“你且自己拿去看看!”
梅吟雪柳眉微皱,伸手接过,仔细瞧了一遍,面上方又露出笑容,轻轻道:“谁的血迹?南宫平道:“死鸟!”
梅吟雪微微一愕,道:“什么死鸟?”
南宫平剑眉微轩,沉声道:“你管的事未免也大多了些……”突又一声长叹,改口道:“我无意间拾来的死鸟!”
梅吟雪轻轻笑道:“原来如此,起先我还以为是你师傅的皿迹呢!”
南宫平木然的面容,突又现出激动的神色,劈手一把夺回那淡黄柔绢,厉声道:“我也有句话,想要问问你。梅吟雪柔声笑道,”只要是我知道的!“南宫平咬了咬牙,厉声道:“我且问你,家师对你,可谓仁至义尽,直到临死时,还不曾忘记你的安危,是以念念不忘,将你交托给我,而你呢?既已知道家师的恶耗,居然丝毫不为他老人家悲哀,你……你简直……”以拳击掌,“啪”地一声,倏然住口。
梅吟雪上下瞧了他几眼,突又纵声狂笑了起来,仰首狂笑道:“悲哀,什么叫做悲哀,我一生之中,从未为任何人、任何事悲哀,你难道希望我装作悲哀来骗你?”
她娇躯后仰,长发垂下,一阵风过,吹得她长发如乱云般飞起。
南宫平目光尽赤,凛然望着她,心中但觉一股怒气上涌,不可抑止,恨不得一掌将她毙于当地,但他手掌方自举起,便又落下,因为他突然想起了她的名字——“冷血妃子!”
“冷血妃子……梅冷血……”南宫平暗中长叹一声:“她竟连悲哀都不知道,难怪江湖中人人称她冷血!”这一声长叹所包含的意味,亦不知是悲愤抑或是惋借,想到今后一连串漫你的岁月,他都将与这美艳而冷血的女人相处,他心头又不禁泛起一阵寒意,脚步一缩,后退三尺!
只听梅吟雪笑声突地一顿,随着南宫平后退的身形,前行一步,仍然逼在他面前,冷冷道:“你可知道,即使我生性多愁善感,我也毋庸为你师傅悲哀……”
南宫平轩眉怒道:“似你这般冷血的人,家师也根本毋庸你来为他老人家悲哀!”
梅吟雪目光转向苍穹第一颗升起的明星,似是根本没有听到他尖酸愤怒的言语,口中缓缓接道:“我非但根本毋庸为他悲哀,他死了,我原该高兴才是!”虽是如此冷削的话,但她此刻说来,却又似乎带着几分伤感!
南宫平怒喝道:“若非家师令我好生照顾于你,就凭你这几句话,我就要将你……”
梅吟雪目光一垂,截口冷冷道:“你可知道,你师傅如此对我,为的是什么?”
南宫平冷笑一声,道:“只可惜家师错认了人,他老人家若是养只猎犬……哼!哼!有些人生性确连猎犬都不如!”
梅吟雪目光冰冷,笔直地望着南宫平,直似要将自己的目光化做两柄剑,刺人南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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