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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冰霜,也不知是冰灭了火,抑或火溶了冰?总之一体是逃不掉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填土了。。可是你们都抛弃了我。
关于御怀远的书,林北雪又想了小半夜,一早起来开着车到南洋路余知方的印刷社来,因着前阵子余知方做了一批教科书,纠集了一大笔资本,所以铺排甚盛,声势之浩大盖过了商务、中华。
林北雪到厂后,余知方倒是吃了一惊,亲自将他迎进了总经理室,新厂新装修,自然是富丽堂皇,林北雪笑道:“哎呀呀,真是个神仙洞府了——”余知方难掩得意,故作谦虚地道:“哪里比得上二少家里声威赫赫。”
“我家也不过是这二三十年才骤然爆发罢了——”林北雪笑了笑,从手中拎着的袋子里提出一瓶青梅酒,道:“顺道过来,知道兄爱好这一口,所以从新雅买了带过来。”
“是新开的那家新雅酒楼?”余知方打开酒瓶闻了闻问。
“嗯,余兄好灵的鼻子。”
“二少真是好细心。”余知方由衷地道。新雅是一个月前才开的粤菜馆,几日前余知方才同出版社同仁去了头一次,大赞他家的青梅酒地道好喝,昨日和林北雪不过一面之缘,对方就能在第二天带一瓶青梅酒来,可见其玲珑八面。
“二少今日来可是为御医生的书?”——酒也品过,闲话说完,余知方正中主题。
林北雪燃了根香烟,慢条斯理地道:“这件事我考虑过了,总觉得再从商务手里买回来是一件不划算的事,最好是要他们主动放弃,关于那个编辑委员会,余兄可了解?”
“二少果然是有备而来——”余知方笑道:“看来定是知道了我曾在商务做过销售经理的事。”
林北雪耸耸肩,等同默认。
“既然如此,二少待我打发了预约同你娓娓道来。”余知方推开门安排事宜,林北雪一人独坐,不禁思索起一些事情来,余知方当年撺掇御怀远写书,未必就是因为敬重他,只是看中御怀远国文中医都是师出名门又有才华,先前谢利恒曾写过一部《中国医学大辞典》由商务出版,是大卖,可见路子是很好的,说来说去也是为了钱。
林北雪微微叹了口气,余知方这个人怎么样,他不想置评,只要能帮御怀远圆了这桩心事,在他看来哪家出版社都是一样的。
……
御怀远在林家别墅住了三天之后又重新搬回了饭店,这次同林老爷子住了两两相靠的套间,倒不是御怀远住不惯林家别墅,而是此时在凤栖山消暑的大员都听闻林老爷子携沪上红医同来,可以开方配药,于是拜访看病的人络绎不绝,在林家别墅多有不便,索性又搬了回来。
一时间,御怀远竟成了凤栖山上的红人,半月下来勿谈休养,人愈发疲累不堪,索性便早上看诊,下午看山,劳逸结合,也就一天天的精神起来了。
一月后,林老爷子回沪上,御怀远也一并同行,走前在凤栖山上的小店中逛了逛,空手进去又空手出来,想买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林北雪好什么,只记得他喜欢吃些零食,但吃的颇杂,思来想去把前阵子病人送的一支手杖翻了出来。
御怀远在山中看病,来的多是些省长军长,但俱不透漏姓名,前阵子看了一位患风湿的老者,临别时对方赠了只手杖,后被林老爷子看到,赞不绝口。御怀远抿了抿唇,当下将手杖细致地包好,心中顿时有了思量。
三日后,御怀远回了沪上,开门看诊,中午吃饭的时候楼下停了辆汽车,余知方喜气洋洋地走进来,待御怀远停诊上前道:“贺御兄大喜。”
御怀远一头雾水,蹙眉问:“我能有什么喜?”
“那本书,商务已经肯放手了!”
御怀远挑眉,一张冷冰冰的脸上有了几分颜色,“我怎么不曾听到。”
“明日应该可以收到信,”余知方挽起御怀远的手,“走,边吃边说,新开的新雅你定是没去过吧,那里的青梅酒可是地道得很。”
御怀远洗了手,叮嘱几句,便同余知方出去了。新亚酒楼是新开的粤菜馆子,因陪着林老爷子去凤栖山也就没赶得及去尝鲜,今日有了这等喜事,御怀远也便来了心情,上了余知方的汽车,轰隆隆直奔新雅而去。
原来事情这般复杂!
御怀远吃的少亦说的少,只是在听余知方兴致勃勃地说话。前阵子商务印书馆五千工人大罢工,一罢再罢,罢得连张菊生都辞去了总经理一职,而闸北一战把工厂都烧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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