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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何必说些生分话,不就是一间铺子,明日二少遣人来签下就是了,开业那天我亲自带粉菊花去捧场!”
林北雪大笑道:“黄兄果真是爽利,我最喜欢!以后但凡有利,北雪绝不敢忘了黄兄!”
“那黄某还要依仗二少生意兴隆好多多带动我大世界才是——”黄楚九有些按捺不住,不禁问道:“二少这一番动作只为区区一个铺子,却不知是要做什么生意?”
林北雪打了个哈哈,“开业之时黄兄即便知道了,怎就等不得这几天日子?”
黄楚九久居商海,自然知道林北雪不想透漏,也就不再追问,两人坐着说了会子话,直到日头夕照,黄楚九重重打了几个哈欠,林北雪便趁机告辞,一抬脚出了知足庐寓所,在汽车里坐了好一阵子,觉得心头一阵空。
回国半年多,终究是要做一番事业了,堪堪起步,其中艰难和惊喜,竟不知向何人诉说才是,想了许久,奔着爱多亚路驶去了,甫一下车,相帮就报予了徐明飞,恰好徐明飞置了几桌小宴,林北雪来的正是时候,众人皆以为是徐明飞的座上客,徐明飞挽住林北雪的手,低声道:“你倒会来,看到那个人没有,那就是余知方。”
“你请他何必不知会我?”
“你道我专程请他?是旁人带他来的,本想着同他熟络后再请你来,你可巧,竟是撞上了,既然来了,不妨同坐——”说着话,拉了林北雪过去,两厢介绍过之后,林北雪直奔主题:“听闻余经理要办大印刷社,不知筹备的如何了?”
余知方略感惊讶,沪上文人消息通的极快,林北雪回国不过半年,名头却也响亮,余知方自然知道,但不曾料到对方对他也是这般了解甚深。
“二少对出版一行也有兴致?”
“这倒没有,只是有位朋友的书出版遇到了一些问题,商务印书馆的机器印不了,都说余经理从日本买了新的机器,这才有如此一问。”
“原来如此,是本什么样的书呢?”
林北雪原原本本将御怀远的书说了一遍,御怀远虽然出书受挫,但从不在他面前提及自己的书如何如何,还是林北雪左右打听才得知一二,方才说了一半就被余知方打断了,“二少说的那本书,应是御医生所著吧?”
“诶?你倒清楚。”林北雪诧异道。
余知方笑笑道:“这是隐情,二少不知道的,我同御医生交情是极好的,当初也是我邀他来写这本书,只是后来书没写完我就不在中华书局做了,便推荐他去商务印书馆,本以为稿费都支用了,该是没什么大问题,却不想被耽搁了——”余知方叹了口气,神色黯淡的低声道:“不瞒二少,此事我心中也是不舒服,御医生是个极认真的人,此书一写三年,为核实各类药材,御医生带了个画师亲下湖北一种种看过去的,后来还请了三位抄书先生在家里整理各类古籍,不仅贴了一大笔款子,还费了极大的心血,如今卡在商务印书馆,我……”余知方摇了摇头,饮了一杯酒,欲言又止。
林北雪心中一沉,怪不得此事折磨御怀远如此之深!
“既然余经理出来开印书馆,何不独自出了这本书?”
“我又怎会不想?只是几次同商务印书馆洽谈,都无功而返,他们虽然不出,但已支付御医生稿费,如今看准了我想出,于是坐地起价——”余知方沉吟片刻方道:“也不怕二少笑话,我新馆开张,纵然有心,银钱却是不足,为了此事御医生已将稿费拿出还是差一大截,现在怕也已经死心了吧——”
林北雪仔细地听着,忽然笑起来,“我当是为何,不过是钱上的事罢了,既然如此余经理就不要再同商务印书馆来往了,这本书我去买便是。”
“你去买?”
“嗯,你只管负责印刷便好,彩图上可有困难?”
“若能买出书来,印刷方面二少绝不用担心。”
“那就好,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
“二少请说。”
“若日后御医生问起,便说是你托了关系买了出来,切不可提我的名字。”
余知方不解:“这是为何?”
“我不愿他觉得欠了我的,就是这样。”林北雪笑了,余知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谈毕之后看席间小先生浅吟低唱,心中却总在疑惑这位林二少的所作所为,不禁回头看时,却发现对方闲适地靠在椅上哼着小曲,显得极开心,余知方心中倏然一动,想起御怀远那张素来不为所动的面孔,暗想,却不知道这两个人又能生出些什么羁绊?
一个热情如火,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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