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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兵听了命令,撒腿狂奔,西原这边确实茫然失措,赵秉迅速冷静下来,暗自庆幸幸好杜煦机敏,早已撤走一部分精锐,否则这一场大水下来,就几乎全军覆没了。
赵秉站在马背上,看了一眼己方藏兵的高地,远,太远了,根本跑不过去,他双目一眯,灌注内力下了命令:“跑,跟上幽国的队伍。”
与其自寻死路,还不如破釜沉舟。
西原士兵慌乱一阵,听见命令很快便平复下来,虽然很多是强自镇定,可赵秉在这里,他们就像有了主心骨,将士们飞快的将刀□裤带,拔腿开始狂奔。
□的骏马烦躁不堪,可能是察觉到危险,马蹄不住的在地上蹬刨,像是在催促赵秉。赵秉却并不急着走,只是一脸镇定的等后头的士越过他。
突然,他目光锁定在最后头那个步兵身上,觉得那人身形看着熟悉,瞧了两眼眉头突然皱成了一道深深的川字,只觉气的有些头晕,他抽了下马屁股跑过去,将那厮一把捞上马背,锁在手臂间,一抖缰绳飞快的策马。
身前被盔帽遮得看不见脸的人喘着粗气,赵秉差点气疯了,伸手去拧他耳朵,旋着一转,怒道:“杜!煦!我怎么跟你说的?”
杜煦疼的直吸气,一边又因为喘得厉害,又吸又吐的一张嘴忙不过来,两相冲突之下,他居然打起嗝来,听得他求饶:“疼疼疼疼!大爷快松手,耳朵要掉了,嘶~~~都他妈说了要你松手了!”
赵秉看他耳朵上红的要滴血,冷笑:“这玩意儿不听话,留着也没用。”
话是这么说,手上到底是松开了,没处撒气,气的肝疼。
杜煦捂着耳朵犟着头,还是看不见赵秉的脸,这样也不利于顺气,便又扭回去,没脸没皮的呵呵笑:“那什么,我不是担心你么。”
赵秉一听,气就消了大半,心里泛暖,还是教训他不知天高地厚:“你来了就会拖后腿,呆在安全的地方担心,不也一个样么。”
杜煦振振有词:“那怎么能一样呢,我又看不见你,都不知道你还喘着气儿没,心多悬哪。”
赵秉有些高兴:“那你来不也只会添乱么。”
杜煦叹了口气,自知理亏而有些惆怅:“那就劳烦您吃些累,把后腿接我拖一拖。”
身后水声跟响雷似的,前头又是别人的地盘,这下真是前有猛虎后有追兵,无路可退。赵秉心跳的失了节奏,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这人说担心的时候,有些怦然心动。
疾行的马蹄飞奔,却不如水势迅疾,浑浊中带着青色的巨浪席卷过来,顷刻,就将一切掩盖。
仓促间,赵秉只来得及飞快的绕了缰绳,将两人的手腕,缠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一十章 如履薄冰
十月七日那场大水,不仅将洛城泡在了水中,也将祈王冲的失去了踪迹,生死不明。
洛城城墙果然无坚不摧,距离洪口最近,却只缺了最边上几块墙砖,只是那道城墙,如今却起不到固城防御的作用了,因为城里城外的水势,几乎是持平,洛城和城外的战场,成了一片汪洋。
幸而城中的百姓,早就被遣散到了内城,如今城中留下的人,除了守城的精兵一万,就是织造府里的一些人。大伙不是鱼儿青蛙,没法泡在水里过活,只能学着蜘蛛癞蛤蟆,不是挂在树上,就是蹲在露在水面上的屋檐上。
水面上游弋着一条寻找栖地的花斑水蛇,线条似的身子在水中扭出一道道波纹。
“呀——救命!”还景吓得魂飞魄散,闭着眼也不看旁边是谁,一个纵跳伸手一抱,就挂到一人身上,还觉脚不安全,滴着水脚也缠上去,整个人像根藤似的缠在人身上。
“不就是一条水蛇么,至于么你。”赵全被自家王爷满院子毒蛇训练出来了,神态语气都透着十分的鄙夷,并暗自为自己的镇定和胆量鼓了次掌。
接着,他又叱道:“快下来!你看你把俞先生弄成什么样儿了。”
俞崇明看着文质瘦弱,却实在有两把力气,还景冲上去挂在他身上,他愣是纹丝不动,跟挂了条丝带没两样。俞崇明倒是很无所谓,可有可无的说了句:“不碍事。”
还景怕的要命,自家少爷又在战场上不见了,本来就担惊受怕,加上昨晚大水冲了洛城,一宿没处睡觉,疲倦的厉害,踩在崩溃的边缘线上摇摇欲坠,这会听见俞崇明三个字,立刻觉得这公子哥生的俊俏人也好,男天仙也不过如此了。
俞崇明并不理他,一个人独占树梢的南姑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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