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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紫薇星降,真龙天子福泽延绵,就是不知道,这龙困浅滩的时候,是否还飞的起来。”
赵秉神色平静,回道:“我皇兄才是真龙天子,玄乎道人胡说,幽皇竟然也信。”
幽明鉴不料他四两拨千斤,也懒得再多费口舌,只是赵秉作为对手,也着实是世间难得,他看着对面之人铠甲配长枪,再往后,是铁骑数万,肃穆磅礴。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渴战的杀戮豪情,男儿生于世,本当马革裹尸还,棋逢对手,当值一战。
幽明鉴突然拔起长刀,指天怒吼一声“杀——”身后登时响起雷声似的附和“杀!杀!杀!”
赵秉并不说话,却是直接晓以行动,取下背上长弓,拉成满月,凝目,射箭,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羽箭带着开山裂石一般的气势在空中呼啸而过,快的视线都几乎追不上,只听一声隐没在叫喊里的闷响,西原军队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的嘶吼:冲啊——
箭尾在空中轻颤,像是美人柔荑下拨动的琴弦,箭身过处,是幽国的旗帜,被箭尾的尖头射入旗杆里定住,连飘,也飘不起来。
赵秉到底是军中长大,在如何把握提升士气上,穿针引线般精准,幽明鉴虽熟读兵法,对于沙场男儿的血性和坚韧,到底是缺了历练,比不过赵秉。
旗帜被对穿,幽国军队的士气明显不如西原高亢兴奋,两国军队挥舞着长矛刀枪,交错着厮杀在一起。
与此同时,两军主帅也策马交锋,刀刃砍在一起,而后使力逼退压制,钢刀自交界处发出一阵阵刺耳的脆响,两人松了缰绳,各自拍出一掌,幽明鉴袭向赵秉前胸,而赵秉掌风所向,是幽明鉴□的战马。
幽明鉴从马上凭空拔起,骏马受赵秉强劲一掌,竟然直直的飞了出去,而赵秉则是一撩右腿从马上歪了下来,左脚旋着勾住马镫,在即将一头栽进土里的时候飞快的伸手拉出缰绳,一个利落的鹘子翻身,从新坐在了马上,身边的将士都是跟着赵秉的老伙计,见状一边抗敌,一边从嘴里发出一些口哨怪响,意为得意示威。
幽明鉴心生不悦,他在幽国皇宫,自小就是最为优秀的一个,这下被人比下去,争强好胜的心思就起了,余光见着身旁驰骋过一匹马,也不管是敌是我,扭身一脚踹下马,夺了缰绳就朝赵秉杀去。
正好那个骑兵是幽国人,周遭的将士见状,登时有些心寒,杀敌的气势登时就低落下去。
幽明鉴和赵秉且打且策马跑,交手越深他就越觉得赵秉武功高强,他本以为赵子衿这样的高手,在西原朝堂已是绝无仅有,他打不过赵子衿,因为那人是怪物。可他连赵秉都打不过,就不免气急败坏,他杀红了眼,一时忘了炸山这件事。
何群抖着缰绳,在刀剑翻飞的战场上四处奔找,双眼急的赤红,恨不得跪地求神拜佛,这都什么时辰了,主子怎么还没撤回后头,再有一刻,洪水可就要冲过来了,一个个的,怎么都不按计划走,真是愁杀人。
何群艰难的在人肉阵和刀阵里跋涉,一盏茶后,终于看见了打的昏天黑地的自家主子和西原祈王,时间就快来不及了,何群也顾不了那么多,张嘴就是一声大吼:“主子,时间到了——”
幽明鉴拼着肩头生抗赵秉一刀,一刀砍向赵秉小腿,赵秉飞快的撤腿,还是有些没赶得及,被划破一刀深口子,登时血流如注。
两人正待大刀所向,何群那嗓子突然就爆发了,幽明鉴一惊,暗道自己太过大意,此时不跑,再无机会,他长刀脱手,朝着赵秉笔直大力掷去,同时左手一拍马背,蓦地从马背上腾空而起,叶片似的朝后疾飘。
赵秉一刀隔住幽明鉴那把刀,使了个巧劲儿以刀身画圆,让那把刀绕着自己的刀转了几个圈,手腕一转,朝着幽明鉴掠走的方向甩去,暗自揣摩这那句话,时间,什么时间到了?
他打马追出一二里,见幽明鉴落在那侍卫的马背上,那侍卫掏出一枚信号朝天一射,只听一声响箭,幽国大军突然丢盔弃甲不再缠斗,反而是退潮似的朝后猛跑,方向追着那匹马而去,竟是朝他们身后的高坡。
地面突然震动起来,并不强烈,范围却十分广泛,细察之下,像是从东边传来。
将士们不明所以,纷纷顿住去四下瞧看,震动越发强烈起来,隐约能听到轰隆的阵响,赵秉凝神听辨,觉得那声音,像是巨浪拍案的动静,东边突然涌起一片深灰,连带着同片的天幕,都像是乌云笼罩,那层灰色沿着地平线蔓延过来,越来越厚。
那是,水——
赵秉瞬间就明白过来,为什么要撤往高地,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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