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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待在楼下。
他这时候在楼下做什么呢?维罗克想着,他这古怀的行为是怎么回事?维罗克疑惑地看着史蒂夫,不过他没有上前询问。维罗克平时很少和史蒂夫交流,除了早晨随便打个招呼,早饭后聊几句,让史蒂夫帮他拿鞋。其实,维罗克也从未明确要求或命令史蒂夫给他拿鞋,只是每一次要穿鞋的时候,史蒂夫都能领会维罗克的意思,所以说这可能还算不上是交流。维罗克惊异地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该和史蒂夫说些什么。维罗克站在客厅里,静静地看着厨房里的史蒂夫。他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会引来史蒂夫的反应。他突然意识到,他不仅要照顾妻子,还要照顾妻子的弟弟。他之前从未考虑过这一点,仿佛之前从未意识到史蒂夫的存在一样。
事实上,维罗克不知道该怎样和史蒂夫沟通。他看着史蒂夫在厨房里边用手比划边自言自语。史蒂夫围着厨房的桌子走来走去,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一样。如果问他怎么还没睡啊,显然没什么意义。维罗克决定不再想史蒂夫的奇怪举止,他抱着钱箱,拖着疲倦的步子,走过客厅。维罗克上楼时觉得十分困乏,与其说是身体累,不如说是精神累。他希望自己没有生什么病才好。他停下脚步,整理一下思绪。可刚刚清晰的思绪又被一阵阵鼾声打断了。鼾声是从他岳母房间里传出来的。是啊,他还有个岳母要照,顾。维罗克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了卧室。
温妮已经睡着了,床头柜上的灯还亮着。灯罩让反射出来的灯光柔和了许多,灯光洒在白白的枕头上。维罗克在温妮耳边轻轻地喊了她几遍。温妮睁开眼,看见维罗克站在床边。
“温妮!温妮!”
一开始,温妮并没有马上起身,仍然安静地躺着。她看到维罗克怀里抱着的钱箱。维罗克告诉她史蒂夫还在楼下逛來逛去。温妮一下子坐了起来。她穿着一件素净的棉布睡衣,连脖颈和手腕都裹得严严实实。她一边用脚在地板上来回探索着找拖鞋,一边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
“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维罗克抱怨道,“让他一个人在下面点灯熬油地乱晃又不行。”
温妮什么也没说,穿上拖鞋就快速走出了卧室,随手关上了卧室的门。
维罗克把钱箱放在桌上,开始换睡衣。他脱下大衣,随手热到了远处的椅子上,接下来是上衣和马甲。他没有穿鞋,只穿着抹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从温妮衣柜的穿衣镜里可以看到,维罗克的身影晃来晃去,从房间这一头走到另一头,来来回回,双手还不停地搓着脖颈。一会儿,他脱下来背带,然后用力地拉开百叶窗,额头抵着冷冷的窗棂。一层薄薄的玻璃将他和外面又潮湿又泥泞的漆黑世界隔开。外面都是砖瓦水泥,无法让人觉得温暧和舒适。
维罗克一想到外面陌生的世界就感到十分疲惫。没有什么工作比密探更让人有挫败感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你饥寒交迫之际,你的马儿却突然倒地不起,把你一人摔在没有人烟的地方。维罗克想到了这个比喻,一是因为他在当兵的时候曾经骑过马,二是因为他现在就有那种即将坠落的感觉。维罗克觉得前途一片黯淡,就像他正依靠着的漆黑的窗棂一样。突然,维罗克眼前又浮现出弗拉基米尔那张光滑有狡黠的脸,那张红晕而且熠熠生辉的脸。那张脸就像被印在了这漆黑的夜幕之上。
弗拉基米尔那张发亮的脸让维罗克觉得十分恐怖,他下意识地逃开了窗户边,赶紧把百叶窗拉上。维罗克十分担心,不知道弗拉基米尔的脸什么时候又会突然出现。这时,温妮进来了,什么也没兑就钻进了被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样,这让维罗克顿时觉得十分孤独,温妮很奇怪维罗克为什么还没有睡下。
“我觉得不太舒服。”维罗克轻声嘟哝道,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觉得头晕吗?”
“是,感觉不是太好。”
温妮还是十分镇静,她十分懂得应该如何照顾自己的家人。温妮安慰了一下维罗克,说他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但是,维罗克仍然站在卧室中冋,摇了摇低垂的头。
“你一直站在那里会感冒的。”温妮说道。
维罗克终于脱完了衣服,躺在了床上。他听着周围的动静,数着窗外的脚步声。窗外是一条又窄又静的小道,不时有人迈着缓慢的脚步经过窗下。在这静谱的夜晚,维罗克从卧室可以清晰地听到楼梯处的钟表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温妮仰面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她i兑:“今天赚得很少。”
维罗克也仰面躺着。他清了清嗓子,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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