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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自己再坚持他也不会接受,只得道:“那实在是有劳师傅了。林三,送客!”
至清出门见得杨陌时不由一愣,心道:“这小和尚怎么看着有些眼熟?但他定然不是我们栖霞寺中的僧人,也不知道是马太守从哪儿请来作法的。”既然同是佛门中人,至清宣了一声佛号,合十问道:“贫僧栖霞寺至清,不知道这位师傅如何称呼?”
杨陌正大感尴尬,林三却是欣喜地介绍道:“这说来也巧!至清大师,这位是打算上栖霞山求佛的杨公子,这位是一陌大师,正好便是和大师您一个庙里修佛的!”他见至清不认得这个“一陌”也不甚奇,心想这个年轻和尚估计没什么辈分,哪里似至清这般德高望重,栖霞寺里好几百号人,人家至清老和尚不认得他也是情理之中,若是每个僧人都认得那反而稀奇了。
至清听得一愣,正想开口否认,杨陌抢先一步道:“阿弥陀佛,没想到这么巧在这儿遇见至清太师伯啊,您不记得我了吧?有一次我在寺中碰到您,您还给我说了半天佛法呢!”
至清只觉这人越看越眼熟,又拼命对自己乱使眼色,口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想来内有隐情,当下也不拆穿,只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微微一笑看着杨陌,也不言语。
见他并没拆穿自己,杨陌登时心中大定,道:“小僧听闻马小姐身染怪疾,自忖对医道颇有研究,故冒昧登门求见,不知太守大人能不能让小僧进屋一察?”
马太守为难道:“也不是不行……只是,方才至清大师说就连他也……”
至清微笑打断道:“无妨,就让一陌进去看看吧,说不定真有高见也未可知。”他虽知杨陌是个冒牌的栖霞寺和尚,但他一把年纪、阅人无数,法眼一开已看出来者并非歹人,虽然还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但料来有自己在旁也出不了岔子,这才开口替杨陌说话。
听得至清都这么说了,马太守自然不好再阻止,当下领着他们复回女儿屋内。
只见床边帘幕低垂,马小姐兀自昏迷不醒。然而经由刚才至清的一番作法,她体内的邪气已然消减甚多,原本早间杨陌在离得她几条街远就能感到邪意,但此刻站在她闺房内却也只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心中不禁暗赞至清佛法精深。
马太守走到床边,看着昏迷的女儿,皱眉忧心道:“这位一陌大师,您看我女儿都昏迷这么久了,怎么还没醒过来?以前都是作法后不久就能醒来,这次怎的这么久?”
杨陌解释道:“这个自然,如至清大师所言,每次作法都是治标不治本,消得体内邪气一时,却消不了一世,每次鬼邪侵体,反噬之力也越为强大,每次受到的伤害也越为深,故一次比一次难以转醒。不过您不用着急,说不定过得片刻马小姐就可醒来了。”心中暗道:“你这个昏官,不理百姓,对自己的女儿倒是着紧得很!”
马太守自然不知道他虽然口中解释,肚子里却在骂自己,听得这番言语也无可奈何,当下只有静待女儿醒来了。至清听杨陌说得头头是道,也缓缓地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杨陌道:“太守大人,若您不介意,能让我为令爱把把脉吗?”
马太守点头答应,将帘幕内马小姐的右手拉出一截,杨陌口宣一声“阿弥陀佛”,左手单掌竖起,右手三指轻扣马小姐脉门,装出一副神医模样。他虽只略通岐黄之术,但也明显地感觉到马小姐脉搏既微弱又紊乱,似乎随时便会休止一般,当下暗暗发力,一股真气从指尖传出,联通指下脉搏,输入马小姐体内。
只听“嘤咛”一声,马小姐被真气一冲,登时悠悠转醒,马太守原本觉得至清已然束手无策,自然也不寄望这位“一陌”大师能有什么作为,不过碍于至清的面子才勉强答应让他进来看看,哪想得他弄得一弄自己爱女竟然醒了过来,心中的欣喜之情自不必说,登时对面前的“神僧”刮目相看。
然而马太守却不知道栖霞寺僧人只修佛、不习武练气,先前至清以佛门真义驱扫滞留在马小姐身上的邪气才是真正的关键所在,邪气一除,醒过来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若是随随便便来个练了几个月气的人来,也可以轻易用真气将晕迷的马小姐冲醒,杨陌这番随手之举实在是可以算捡了个大便宜。
杨陌道:“阿弥陀佛,马小姐醒了,真是可喜可贺啊。小僧这就挑拣几味养气补血的药材给小姐加固体元。虽说这样也难以根除,但总算聊胜于无。”说完将一直背在背上的戒体箱放下,打开箱盖,在里头翻来翻去。
马太守一眼瞟去,见得箱内物品登时一愣,只见那箱子里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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