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页)
粗着嗓子答道:“在下杨青,临安人士。家父前一阵子病重,至今未愈,小生这次本是特意来栖霞寺替家父上几柱香,在佛祖菩萨面前给他求个平安,哪知还没上山就碰上了故友一陌大师,听他说得这事,故随他来贵府看看,讲不定能略尽绵薄之力。”她父亲杨汉的确是病重得卧床不起,她也的确打算回栖霞斋给父亲求佛上香,言谈间勾起伤心事,颇有些伤感之意真情流露,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倒也是入情入理,叫人捉不出破绽。
林三点头道:“原来是林公子。如此甚好,两位快请进吧,正巧两位栖霞寺大师正在里头给小姐作法,料来和一陌大师当是旧识。”
“什么?”杨陌脱口道,待看到林三诧异的眼神,连忙肃然道:“阿弥陀佛,听闻同门师兄弟竟然也在,小僧惊喜之余有些失态了。”心里却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暗骂自己好说不说刚才干嘛说栖霞寺,也没想想人家栖霞寺就在旁边,现在倒好了,假秃驴撞人家真和尚身上了。
杨倩闻言也是一惊,但她镇定地极快,假意喜道:“如此甚好!请问是哪位大师亲临呢?”
林三道:“我们每月十五左右都会上栖霞寺请寺中大师前来作法驱邪,前几回来的都是‘若’字辈的师父,这次有幸请到了至清大师。”
现今栖霞寺内主要是“至”字辈、“若”字辈和“一”字辈的僧人,辈分最高的“闲”字辈僧人只剩闲定大师一人,但他以过百之龄,早在十余年前便以闭关入定、不理俗务。自他往下的“至”字辈都已经是七八十岁的得道高僧了,故这次有面子请到至清大师,林三言语间也甚是得意。
杨陌听得是至清在里头,不由松了口气,点头缓缓道:“阿弥陀佛!原来是至清太师伯,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至清乃是栖霞寺中的著名高僧,多次随寺中弟子到栖霞斋中来交流佛法,故杨陌也见过他几次,对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子印象甚好,想来当不会太为难自己这个冒牌货,却不知他认不认得自己,只希望一会儿见了面千万别当面拆穿就好。
当下两人随林三进了马府,杨财飘在两人身后,苦笑道:“既然栖霞寺高僧在里头,那我还是先躲起来吧,一会儿让他看见我事小,要是二话不说把我给超度了那就玩完了。”说完一溜烟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
林三将两人领到马小姐闺房外,对两人道:“二位稍等片刻,至清大师正在里头作法,我们先别进去打扰他。”杨陌点了点头,只觉一阵阵梵音佛唱和焚香的气味从闺房紧闭的房门内传出。
至清不愧是得道高僧,经颂声安静平和,自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奇异力量,三人在门外只听得片刻便已觉得心神大定,飘飘然仿佛有魂魄离体,飘升佛门忉利天之感。
等得约莫半个时辰,至清的经颂之声才渐止,忽听得里头一个男人声音焦急地问道:“至清大师,您看……您看这是个什么怪病?君儿什么时候能好?”
杨陌和杨倩疑惑地看了看林三,林三低声解释道:“这是我家主人马太守,他担心自己女儿,至清大师破例作法时让他进去在一旁观看的。”
只听房间里头一把苍老平静的声音响起,缓缓道:“令爱体内生受的邪魔鬼异之气经三年累积已然非常深厚,但这还不是最要紧之处,我已替她作法驱魔,散除她体内的邪气。但她受的内创却不是光靠宣读佛经就能消除的,这般每月诵经只是治标之举,若不消除她体内所受的内创,这个怪病终究无法根除。”
只听得马太守嗫嚅道:“这……这、这怎么会这样……他明明说……唉……”断断续续自语了数句后终于寂然。
至清见他沉默,也不追问,只道:“此间事了,那至清就告辞了。”
马太守忙道:“如此有劳大师了。”房门“咿呀”一声打开,马太守出门对林三吩咐道:“快叫人备些上好的斋饭给两位师傅!”说话间看到林三身后的杨陌和杨倩,先微微愣了一下,但料想又是不知道谁请来作法的所谓的大师,出于礼貌便向两人点了点头,杨陌和杨倩连忙合十还礼,杨陌心中奇道:“备斋饭给‘两’位师傅?莫非除了至清老和尚外,还包括我?”
林三道一声“是”,刚要下去吩咐膳房,却见至清缓缓而出,说道:“不必了,此刻回栖霞寺,恰好能赶上寺中午餐。”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形微胖的小和尚,他约莫十岁年纪,此刻正抬着头好奇地打量着门外的一干人,方才他一直没出声,是以门外的杨陌和杨倩不知道屋里除了至清和马太守父女外竟然还有第四个人。
马太守见至清推辞,知他乃是有道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