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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是在真的谈情说爱还是有别的企图?斯耐德尔中途违犯纪律私自将车停在赫本的家门口,又意味着什么?还有,那份令斯耐德尔惦念不忘,并四处打听赫本的下落,大有非要追回不可的‘珍贵的东西’,如果不是‘北京人’化石,又是什么?这一连串的疑问,难道不值得我们深思吗?”
此刻的夏皮罗已经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站起来,一边在办公室来回走动着,一边无限感叹地说道:“历史真是太奇妙了,太奇妙了!现在,我们似乎可以作如下的推理:在转运‘北京人’化石之前,斯耐德尔和赫本很可能通过协和医学院姓张的中国职员和美国公使馆的职员知道了‘北京人’即将转运美国的消息,于是,他们两个便秘密制定了一个劫持‘北京人’化石的阴谋,这个阴谋或许那两个有意或无意提供情报的人并不知道。当海军陆战队要派人去协和医学院装运‘北京人’化石时,斯耐德尔首先踊跃报名把这个差使揽了过来,因为据当时一些在中国服役的美海军陆战队员们讲,像这样的公差大多都是靠自觉报名参加的,除非在没有人愿意去干的情况下,才由上司指派。
“斯耐德乐的报名被批准后,便驾车来到了协和医学院,再用汽车的喇叭声将那位姓张的中国女职员呼了出来,而后斯耐德尔采用闲聊的方式,从姓张的嘴里知道了是哪个箱子装有‘北京人’化石,并在装车时故意将它放在了车厢的最后。当然,那位姓张的中国女职员并不知道斯耐德尔的阴谋,如果知道的话,我想她是不会透露的。
“斯耐德尔把装有‘北京人’化石的木箱装好后,便将车开出协和医学院而后直奔南河沿赫本的家门,紧接着按照事先和赫本商定好的计划,将装有‘北京人’化石的箱子抬进里屋,用早已准备好的螺丝刀或别的什么锐器,将箱子撬开,然后取出了朝思暮想的‘北京人’化石。接下去,他们再将事先准备好的一些玻璃瓶之类的医疗仪器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装进原来的空箱里,再按原样封好,然后重新装上停在门口的卡车。这个过程如果事先准备得很充分的话,我想只需15分钟。”
“问题是,夏皮罗先生,当时和斯耐德尔一起去协和医学院拉装有‘北京人’化石箱子的,还有陆战队的一位下士。这该如何解释呢?”息式白插话道。夏皮罗想了想,继续说道:“至于如何对待那位下士,我想斯耐德尔肯定早就想好对策的,或利诱?或威胁?或暂时将他引向一边?总之,斯耐德尔想法迫使他在以后的岁月中无法讲出这个事实。当然这仅仅是我的一种臆想和推测。”“那么往后的事情又是何以发展的呢?”息式白再次插话道。“也许由于斯耐德尔曾去协和医学院拉过‘北京人’化石,所以前往秦皇岛押送‘北京人’化石的重任也落在了他的肩上。当然,也许他是通过什么办法主动争取到的。后来,由于意外地爆发了战争,使斯耐德尔还未来得及处理那批劫持的‘北京人’化石就遭到被俘,接着又匆匆押往日本。正是因为战争的突然爆发,使斯耐德尔与赫本失去了联系,但他并没有忘记那批掌握在赫本手上的‘北京人’!于是,战争结束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向你写信打听赫本的地址。息式白女士,你看是不是这样?”
息式白笑了笑,说:“我在中国时学了一句话,叫做‘英雄所见略同’。看来我们很有共同之处。”
“不过,这个推理虽然有些道理,但毕竟是一种推理。我更愿意把它看作是一篇侦破小说。”夏皮罗严肃地说。
“不论像什么。我想这总是一条不可舍弃的线索,何况不少侦破小说就是根据实际案情写成的。”息式白同样严肃地说。
“只是我们尚不知斯耐德尔和赫本后来联系的情况,也不知这两人现在居住何处。”夏皮罗说完,望着息式白。
“看来要想找到赫本是有些困难,但我想斯耐德尔还是可以通过各种渠道找到的,比如说通过海军总部,或者原在中国的海军陆战队员。不管他和赫本联系的情况怎样,只要能找到他本人,这件事就有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息式白依然颇为自信地说。
“但是,如果斯耐德尔真的参与了劫持‘北京人’化石一案,事情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夏皮罗说,“所以我建议,还是请美国联邦调查局插手这件事为好。”
“如果美国联邦调查局能插手,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这样吧,息式白女士,你回去后尽快将我们刚才的谈话内容打印一份《备忘录》给我,然后由我出面督促联邦调查局派人调查此案。”
“好的。再见。”
5天后,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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