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页)
好意思拒绝,没缓过神,淡然地说道,“该怎么做,只管吩咐下人去办。”
说完这句话之后,是怎样走出屋子的,蒲宇楼自己也不知道。他脑袋里还在想着那张苍白发青的脸孔和神情极度悲伤的戈显。他想过暮遥在戈显心中不凡的地位,可没有想到自己的地位远远不及暮遥的一分。如果戈显真的有心于他,那晚他就不会遭到那种侮辱了。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需要留在蒲家而已。
“大爷,大爷,别在往前走了,别动了!”
蒲宇楼听见耳后小焦着急的大叫声,他这会儿才回过神,止住了脚步。院子里的池塘边并没有堆砌护栏,稍有不慎都可能失足掉入水中。他放下自己的脚,险些就变成自己投河了。
感到自己嘴角微微地上扬了一下,随即他转过身对满头大汗地小焦笑道,“瞧我,竟然没看着路,去书房待一会儿,好些天没理过琼楼斋的事情了。可不能怠慢了。”
小焦应声说了句“是”。可总觉得自己大爷的举止有些怪异,要不是看到他脸上淡然地笑容,小焦还真有些不放心。
暮遥去了的消息,很快在蒲家上下以及坊间传递。蒲府大门前的红灯笼全部换上了白色,一洗红火喜庆的模样,显得清静起来。外边的人都好奇这发丧的公子哥与蒲家是什么关系。谣传这是蒲家失散多年的亲戚,又有人说道是蒲家惹了江湖中人被人追杀,等等五花八门的流言蜚语顿时传遍了整个城池。
厅中停放着暮遥的棺木,灵堂左侧着白衣的戈显代暮遥家属烧纸钱,四周的白烛照亮了整个厅堂。今日已是守灵最后一日,一过子时就要合棺,明早待辰时以前入土。
蒲宇楼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冷眼看着不曾抬起头的戈显。小焦奉了茶,对着赵选挤眉弄眼的,后者没理睬他,只是看着棺木中躺着人。
子时之前,有一阵狂风吹入,厅堂里的白烛灭了一半。待风过后,厅口瞬间出现了两个人。原本淡然喝茶的蒲宇楼,握着茶杯的手不禁用力起来。走在前头的那人带着一脸诡笑,慢慢地朝厅内走来。
“想不到今天人都到齐了。”说着来人侧过头,对蒲宇楼说道,“蒲老板这么晚还不歇息,难道那伤已经无大碍了?”见后者身体微微发颤,忍不住笑得更欢了,“哟,亦或者是蒲老板每天都想着那晚……”
“胡说什么!”蒲宇楼摔了茶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不悦,“我们蒲家发丧,未曾邀请过任何外人。即来之,何不告知尊姓。”
来者眯着眼睛,似乎对在场的谁有几分顾忌,但并没有压灭他嚣张的气焰。
“这不简单,戈少爷姓什么,我自然就姓什么。”
厅中众人将目光投至戈显处。原本一直跪着的男人,这会儿起身,冷着脸,朝来人说道,“你还有脸来。五哥平时带你不薄,你竟然如此暗算他的人。”
“这贱人也配和五哥一起,要不是这贱人,五哥他怎么会……怎么会弃我而去!他活该自寻死路,如今这下场是他自作孽,我就是来笑话他这贱人的!”
来人口中左一个贱人,右一个贱人的,让蒲宇楼听着觉得有些不快。人已经死了,为何还要受此般的侮辱。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何过节,但这是在蒲家,我敬暮公子是我友人。可你如此侮辱一个已死之人,实在大不敬。”
这个人冷哼一声,面露鄙夷的神色,“蒲家大老板也不过尔尔,你算什么身份,哪里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边说着,边提起手中突然出现的短剑,直逼蒲宇楼的咽喉处。戈显闪身挡在了这个人的面前,单用二指就截住了短剑的穿刺。见戈显出手,这人提起短剑,转而攻向戈显,两人来回过了十招,那人稍感乏力,被戈显反击的节节败退。
“这里不容你放肆!你胆敢再动他一根汗毛,我可不再念旧情了。”
“在你决定帮那个贱人的时候,你就已经不念旧情了!”
听见他这么说,戈显紧皱眉头,他看了眼跟在这个人身后的青衣男子,微微地抽动了嘴角,像是说了些什么。
“小九,你何必执迷不悟,五哥怎是你一个人的。”
“本以为他是天下的,我也就认了。他心系天下,我不怪他。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贱人,他怎么会扔下我,背信我们之间的誓言!”
说道最后,他竟边吼着边朝暮遥的棺木砍去,戈显哪里肯由着他胡来,又跟去护着暮遥的棺木,手一抬一掌随之。眼看那一掌就要击中他的胸口,青衣男子却甘愿为他挡去这一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