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4 页)
“你在乎他吗?”更胜在乎我吗?后面这半句话,蒲宇楼说不出口。
“在乎,可我也一样在乎你。”
他深情款款地看着蒲宇楼,想要让自己喜欢的人,能感受到他的情意。因为暮遥的事情,他跟蒲宇楼之间已经生出了太多的误会。
一样,只是一样?
愣住的蒲宇楼还没来得及深究戈显的话,就听见原本应该在照顾暮遥的丫鬟跑来跟戈显报信。赵选的疗法果然有效,这会儿昏迷不醒的人终于醒了过来。
“宇楼,你先等下,我去看看暮遥。”
戈显还没抬脚离开,感到自己的袖口被人用力的拽住了,他不解的回过头看着蒲宇楼,“还有事?”
“我随你一起去看看。”
“别了,你自己的身子都没养好。光暮遥一个人就让我头疼了,如果你再倒了,可真要忙坏我了。我去去就来,你稍微……”
蒲宇楼脸色不悦地紧紧地盯着戈显,他感到自己脸上的血色在慢慢地褪去,“你去吧。”
只有短短地三个字,他将男人关在了某扇门外。
第二十八章
天亮,蒲宇楼睁开眼睛的时候,脚边那摞被褥依旧放在原处。他伸出手,摸了摸身边的床铺果然是冰凉,没有人躺过的痕迹。坐起身,撩开床幔,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外边早就已经大亮,估计已经过了辰时,现下门口清静地很,来往的人自然很少。
起身,穿了鞋子,披了件薄衣,走过屏风,果然看见门外映出一个瘦小的身影。那人似乎听见了房间里面的动静,身子突然挺拔起来。
“大爷,你醒了?热水我给你提来了。”
“嗯。”
应声屋子的门被蒲宇楼从内侧打开了,小焦脸上带着甜甜地笑容,精神抖擞地说道,“大爷,你怎么自己起身了,吩咐我进来伺候你穿衣服不就行了。”
“别打趣,”一阵暖暖的风拂过蒲宇楼的脸庞,“这天终于热起来了,那些厚重的外衣差人晾晒一下收起来吧。”
“知道了,不过大爷看着天估计还会反复,留一件厚衣备着?”
蒲宇楼侧过身子,让提着热水的小焦进门,拉了拉往下滑的薄衣,打了个哈欠,脸上略带倦容地问道,“早上有没有见过阿显?”
“没,好像昨晚进了暮公子的屋子之后就没出来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个个人脸上都奇奇怪怪的。”
边说着,小焦边兑了热水,试了试水温,将洗脸用的锦帕放在脸盆中,这才退开身子,给蒲宇楼腾出地方。
皱着眉头,有种不好的预感,蒲宇楼飞快地梳洗之后,换了衣服,就往暮遥住着的屋子快步走去。还在门外,就听见有人在里面低声地哭泣,屋子的大门敞开着,他抬起脚,走进屋子。看见几个撇开脸的下人低声地抽泣着,戈显坐在暮遥的床侧,紧紧地抓住对方的手。赵选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切,见蒲宇楼进来,只是缓缓地摇头。怕是他已经尽力,只不过回天乏术。
“这是怎么了?”
他挥了挥手,屏退了站在两侧的下人,带着不解的神色慢慢地靠近了床侧。侧头以眼神询问赵选,这才一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选往窗边靠近些,似乎是在静声地听着屋外的动静,“蒲老板,赵选不才,本以为可以以我万解散来解暮公子的毒,可惜毒性已入肺腑,戈少爷曾以内力逼毒,这犯了毒牙解毒的大忌。所以……”
“什么?也就是说他为时不多了?”
戈显紧紧拽着暮遥的手,脸上杀气腾腾,跟以往那个谦逊和蔼的戈显大不相同。蒲宇楼不由得为之一怔,这样的戈显让他倍感陌生。那个现在了无生气的人,竟成了两人的隔阂?
“不,不是为时不多,是他已经去了。”
“什么?!”
蒲宇楼惊得手足无措,只晓得低头瞧那躺着一动不动的暮遥。脸上的黑紫色已经褪去,脸孔也不再浮肿,可苍白发青的脸色和毫无起伏的胸口,表明这顶着天人容貌的人儿已经撒手人寰了。
不等蒲宇楼开口说话,戈显愤然起身,恭敬地对着他弯腰,“大爷,虽暮遥不是蒲家人,但念在他与我情同手足的份上,可否借蒲家的宅子为他发丧。”
“这……”不是他有所顾忌,也不是蒲宇楼不愿意,不过实在是事出突然,让蒲宇楼一时间没了方寸。
“我并不勉强你,如果你觉得有不妥当,我可以另寻他处安置。”
见他神情坚决,蒲宇楼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