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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雨耗费元气太多,至今尚未完全恢复,所以今晚没占著什麽便宜。”
纪筱听了这话,愧疚至极:“都怨我……”
“玉砚不要自责,”龙墨用额头抵著他的额角,轻声一笑,“我为你做什麽都是愿意的。”
纪筱却并不觉得安慰,拽了他的衣袖急道:“可你损了修为,又如何自保呢?”
龙墨也露出些许苦恼的神色,微微拧了眉:“是啊,他若是寻到了我藏身的地方,上门找麻烦,我不一定能应付,眼下只能先想办法恢复了元气再说。”
“有什麽办法能助你麽?”纪筱焦急地思索了片刻,“我知道法华寺有个高僧,还有早些年一个云游四海的青玄道长,都是世外高人……”
龙墨垂眼看著他:“你可曾听说过,当年娲皇造人,曾对每个人身上都吹了一口仙气,对於丧失魂魄之人,最有裨益的便是凡人与生俱来的那股清气。但也不是所有人的气皆可用,命盘相合才是至关重要的,所以能帮我的只有你了。”他说到这,瞳仁盯紧了纪筱,“玉砚愿意把气渡给我麽?”
纪筱急忙点头:“我该怎麽渡给你?”
“自然是……用口渡给我。”龙墨唇角上翘,露出个懒懒的笑容。
纪筱愣住了,有些犹疑地轻声道:“真的要这麽做麽?”
“玉砚若是不愿意,我自然不勉强。”龙墨十分干脆地站了起来,“不早了,你休息吧。”
“等等……”纪筱忙去拉他,等拉住了,却又兀自红了脸不敢去看他,踌躇了半晌才捧著他的脸慢慢贴了自己唇上去。
唇瓣交叠的触感温热缱绻,纪筱还是头一次做出献吻这样的事来,羞得背脊上都直冒汗,龙墨却并没有什麽反应似的,安安静静站在那里,似乎真的等著他为自己渡气。略蹭了蹭龙墨的下唇之後,纪筱硬著头皮张开唇瓣,等到舌尖触到了龙墨的舌,那沈稳的伪装立刻被剥去了。龙墨一把揽住了纪筱,向他倾下身来,毫不客气地攫取起他口中的气息。
纪筱被他的唇舌功夫弄得直发晕,津液交缠了半晌终於忍不住推开了他,龙墨却依旧腻著他不放:“好容易说动玉砚主动亲我,怎能一次就罢。”
纪筱掩著唇惊讶道:“你……你刚刚说的那麽些话都是为了骗我亲你?”
龙墨轻笑道:“固元之事岂是这般容易的,需要从长计议才是,方才不过诓玉砚同我及时行乐罢了。”
纪筱一怔,几乎就要伸手打他。
龙墨却敛了笑容,看向窗外:“今夜天地灵蕴丰润,我还要去修炼,”他有些可惜地看了纪筱一眼,“这次且记下,待我修得真龙之身後,再加倍补偿玉砚。”
纪筱看著他突然消失的身影,一时无语,暗道这龙墨说话从来都是顺口胡诌,也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不过,听起来最像假话的便是那命定之说,自己不过是个普通凡人,有何德何能同神龙对上命盘,想必无论是谁得了他,都会听到方才那番动人的说辞。
漕运案在两月後方算尘埃落定,原户部尚书李见初秋後问斩。出乎意料的是,原本该满门抄斩的李府竟从轻发落,只判了流放,其中缘故众臣子都是了然於心。明帝的旧疾时好时坏,三不五时上不了朝,他如今年纪大了,疑心更重,唯一信任的就是自己的太子延襄。这李府上下百余人命,便是延襄开口求下的。
七月初十,纪筱在京城城郊送别了李见初即将被发配边疆的一对幼子,期间自然也少不得花银两打点押送的衙役等人,直到将近午时才从京郊回返。
虽然结果已比起先好上许多,但是亲眼看著恩师家破人亡还是给纪筱造成了莫大的触动,他独自坐在老仆驾著的马车内出神,不防车身猛地晃了一记,几乎将他摔出车去。
“老赵,发生什麽事了?”纪筱仓惶地抓著车内扶手,急声问道。
外间却没有一丝的回应,过了片刻,车外突然响起狂啸般的风声,车身突然一轻,紧接著剧烈的晃了起来,像是被风卷起,不知会被卷到何处。
纪筱被这突然的变故搞懵了,死死抓著车内的木头扶手,心中一片茫然,过了不知多久,周身终於安定了下来。而这辆原本的马车在狂风中几乎已裂成了一堆碎片,纪筱从中颤巍巍地爬了出来,发觉自己身处在一片密林之中。周围没有老仆,没有马,面前却有一个十分魁梧的人影。
这个人比纪筱见过的所有人都要显得高大,看不清面目和来历,周身都裹在黑色的斗篷里,头上盖著兜帽,将整张脸都遮住了。
那人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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