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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深知她的声线,价钱诱人的话,或者她那一刻兴致高她就一跃上台,抱着麦克风就是一阵轻歌曼舞,平日里又是如此常言多笑,June好羡慕她。
酒吧让她享尽她做人的乐趣,挣钱,看那么多人的欢场抑或虚假,唱歌,结识新朋友。
她倒一杯水给她。
白皙柔细的之间又在轻轻敲击杯壁。
她说,Sun,我准备辞职。
她站在吧台里,调着酒,听见她说完,忙笑道,好的很,早该离开了,来酒吧吧,我欢迎你。
我似在跟自己玩一个游戏,已经告知自己不可能却仍然偏执在等待什么,非要等结果。
那你看见结果了吗。
我只是不想再继续这个游戏了,我想这就是结果。
她把杯子用布擦拭得干干净净,几近发亮,举到灯光下,看。
她说,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故事,说一个人到了一个陌生的村落,看见村子里人人都一拐一拐地走路,那人就嘲笑他们说,你们走路的样子好丑啊。没想到那些村民反而对他说,我们才不丑,你看看你自己,是你走路丑。
她惨淡地笑。
其实太多时候都是人的执念在作祟,太执着自己,譬如这杯水,孩子会说里面是泪水,因为他们没有形成自我的意识,会随性地随同世界旋转,而你呢,是陷在自己的意识里太深太深以至于别人根本无法越进。一点屈就都不留,就算等到老也等不到。
但至少我还有我自己。她说。
酒,她把酒端过来,五颜六色的好看。
那你这样就甘愿了吗。
她默语。
是非好坏岂能是一句话就说定的,有多少人是跟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人结婚,生一大堆小崽子,还不是有滋有味的,就算是你真的找到让你甘愿的人,你能确保今后不会变心吗。
她举起酒杯,呷了一口。
那你有什么打算啊。她自知劝不了她,于是说。
离开这儿。她抬起头,笑。
像我,云游四海,其实,走哪儿都一样,纠葛不解一辈子图不痛快。
她再次笑,转身出去。
此地的欢声笑语,此时的灯红酒绿,醉生梦死,不属于她,她们是属于Sun的。
对她来说,只是一场幻觉,虚无,只有Sun可以切实拥有,一直拥抱。
而她,能带来带去的只有自己,只是自己的身体而已。
她很庆幸,在她离开之后,仍拥有这可纯明的心。
一打一打的衣物,她送给了裁缝店,就当是她留给此处最大的纪念吧。其他的,林林总总只是一个箱子。真正好,她不是那种拖泥带水,拖沓难缠的女子。
粉红棉衬衣散发她皮肤中如婴儿般诱惑气味,揉得皱皱的,却愈发芳香。
门铃响。
平日除了外卖,送水工就很少有人拜访,何况在夜深。
手里的棉衬衣还未来得及放下,他的一身酒气扑面而来。
他说,来到你的楼下无数次,两年了,却从未上来过。
已经东倒西歪,她却不让他进来,他虚弱无力的样子,靠在门上,整张脸写满了情欲。
他唤她的名字,June,June,June。
她想,确实,从第一次进公司看到他是两年,这两年来,她为自己造了多少好梦,幻觉,直到梦境破碎,幻觉幻灭,她还在拖延,玩不甘愿的游戏。
她用两年时间来游戏,只为证明这个男子无法让她甘愿,而她等待的是一个能够让她甘愿的男子,而Sun说,就算现时甘愿,那以后呢。
她老了,死了,等到所有的人都把她放弃,她还是肯固执的,不懈的,坚定的吗,就算最后只剩下了自己,只能拥抱自己,和自己谈一场恋爱,她已经听到了答案。
因为她在下的这个赌局就是个分明会落空的赌局,除非她是有非常好的运气,可是如果她是有非常好运气的人,那么她就应该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嫁一个简简单单的人,生儿育女,平平淡淡地心愿。
而她的不甘愿,是她最坏的运气,也就永远不可能赢。
男子终于站立不住了,不坚持了,全部坍塌在她身上,一句句叫她,June,June。
她想,他叫了这个名字两年,最多是两年,但还会是更久的吗,在未来,在他每次经过站牌前,在她的楼下,在酒吧那个清静的角落,她带他看她独自清醒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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