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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在暗,窥伺她们,才能掌握到一个有利阵地。
况且翻了脸又如何?金咏诗的出生纸上写的是金信晖的名字,到他的财产解冻,发放下来分时,还是要跟健如有很多接触商议的。一个永隆行,要摸请它的底也在初步进行当中,还都未有进一步的成绩,就乱了阵脚,岂不是战而败,遂了敌人的心意了?
忽然又想,还有母亲。
这就更叫人心痛了。
什么切肉不离皮?什么兄弟如手足?什么血浓于水?
看看这方健如与方惜如二人嘴脸心肠,我真想写信回家去问问老母,谁是她捡回来养而非亲生的?
健如跟信晖有了一手,因而对我妒恨了,也是在理解之内。
然则,惜如呢?
我有什么对她不起,有什么做得比健如差,有什么不爱护体贴她的,要令她如此誓无返顾地偏帮健如,且切切实实地对付我?
这不但令我痛心,且令我自卑。
我那么比不上健如吗?我夫我妹全都把一颗心向着了她,对我,犹如敝履,且伺机踩我一脚,让我翻不了身,站不起来做人。
不,不可以。
必须还我公平。
以理论去讨回公道是白费唇舌,必须付诸行动先发制人,才有讲公道的机会。
生活上不论有多少苦难,原来都是一个学习过程。
我又是第一次发觉敌人并不那么可恨,他们对我有激励作用,从今之后,我更不能不打醒十二分精神做人。
别人要想把我践踏,怎么能遂他们的愿?
于是,就赶快梳妆,回永隆去。
必须分秒必争。
赶快在她们布署好一切之前,做足防范,这是第一步。
至于第二步……
我心中有数。
经过了这些天来的习惯,我一回到永隆去,各人就先跟我打招呼、叫早晨。那三婶更是自动自觉连忙地替我递上热咖啡。
由此可见,什么事,包括身分与人际关系,都是由自己争取得来的。
这么多个职员当中,我还是和那李元德最淡得来,于是又跟他商议:
“元德,永隆现做的贸易生意,线路是从哪些人而来的?”
李元德想了想,道:
“主要是金先生在生手一手经营的,部分是靠广州跟香港的联系。在广州,金家人面广,很有些朋友也南下发展,在本城奠下基业或置备了据点,于是,就辗转介绍。”
然后李元德又说:
“当然,还有些是金先生到港后才结识的商场朋友,我们所做的生意,也有部分属于他们的联系。”
“健如她对这些香港商界朋友自然是熟悉了,那我就放心,不必多跟他们打交道吧!反而是业务由广州方面介绍给我们的呢,我想好歹要去拜候他们,加强沟通。”
李元德不住地点头,道:
“大嫂,你这个想法是对的。金先生过世了,短期内业务没有多大影响,然而如果我们不积极争取关系,日子有功,真的难保人在人情在;人死了,就没有长期赏面光的可能。且要把生意再做大一点,又得另辟途径。细嫂一个人也关照不了内外,大嫂你肯出面应酬联系,名正言顺地代表金信晖,是最好不过了。”
我的话是完全试探性质的。
既要确定我这个进驻永隆业务的手段的可行性与需要性,也乘机旁敲侧击,以了解究竟健如手上有哪些客户关系。把生意上的朋友视作注码,我想,这个观念是对的。
然而,综合了跟李元德连日来的谈话商议,有了客人,也必须有货可卖。
如何笼络客人?我苦思昼夜,有了个腹稿。
可是如何去找一些市场需要而能代理贸易的货品,这就不是从永隆行职员的会议与对话之中,所能找到线索和灵感了。
只好一步紧接一步地来做。
我立即写了信回广州给九老爷,把永隆的情况讲了一遍,请他帮忙,向以前广州跟我们金家相熟的商家朋友,走访一次,探听他们在香港有没有联系,然后把已在港发展的家人、职员或代表名字地址给我写来。
等了差不多一个月,终于有了回音。成绩不算太好,据九老爷说,广州的生意人现今都意兴阑珊,自顾不暇如何顾人?且已在香港有了基地的人也不多。然,毕竟还是写了好几个人名与联络处,嘱我不妨试试。
此外,李元德也向我透露,在本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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