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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还没有死,但是也活不了多久了。即使活下来,也落得个终身的残疾,以他的骄傲,还不如求个痛快的死去。
这是燕喃第一次真实地接近生离死别,眼睁睁地看着生命在眼前流逝————
上一次知道父母的死讯的时候,恰好遇见了李俟哲。这一次俩人的分离,竟然是死别了吗?原本以为在黑暗至极的生命里面,她也有一点点的温暖的,可是他也要弃她而去了吗?
李俟哲,真的是太过狠心了。
她放下他的身子,忍住眼泪转过身子不去看他:“你要死就死吧。我不会为你难过,我不会为你流一滴的眼泪。李俟哲,我会彻彻底底地忘了你。”
话可以轻易地说得绝情,可是是什么湿透了枕头?
她早已经醒了,却不愿意睁开眼,直到张妈拉开了窗帘,强烈的光线似得她的眼睛微微刺痛。张妈开始在清理着房间,嘴里絮叨着:“小姐也该起床了,这个天气正适合出去呢。”
燕喃只是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开口时候连嗓子都是嘶哑的,“几点钟了?”
“八点钟,不过是16号了。”
哦。难怪。原来已经过了两天了。身着晨缕,强忍着头晕来到了窗台。天空还是那么蓝,谁又知道,平静的天空下多少蝼蚁在挣扎呢?
“喃喃!喃喃!”忽然,她听到了有人在叫她。真的是在叫她吗?
是了。他在那里。花园里面,他站在那里气定神闲,对她微笑。
“司徒阗”
是他。是了。也只有他,才可能在那里。可是心中生出的感动是怎么回事呢?她燕喃,什么时候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司徒阗,你手中的是什么?”
“喃喃。”他微笑,“这是为你找到的‘台湾莉莉’。”
李俟哲渺远的目光望向东北方向,那是李俟哲的台湾。那是李俟哲心心念念的台湾。他的爷爷,他的家人,他的莉莉。他曾经对她好过,是她匮乏的生活里的唯一的光亮,可是他最终抛下了她。
司徒阗还在那里说着,他的声音像是要冲破她内心中的黑暗的迷障:“喃喃,这不是玫瑰,这是我为你找来的“台湾莉莉”,我派去的人在阿里山找到了这个品种。我答应你以后不种玫瑰了,我要亲手让我的花房里面,都长满台湾的莉莉。喃喃,喃喃,你在听我说吗?”
燕喃“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把司徒阗惊得捧着花就要上来安慰她————可是她的房间在二楼,他在花园里,他焦急地转头,忽然一把扛起园丁专用的梯子放好,就爬了上来。他一身的狼狈,可是手中的花还是完好的。
燕喃感动得不能自已,扑到了他的怀里。
他惊住了,手放在了空中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始拍打着她的背部,哄着她道:“喃喃,乖,以后我会待你好的。我的心中再也不会有她人。喃喃,不管你心中有没有我,都让我照顾你。喃喃”
她破涕为笑。却咳嗽了起来。原来那日在宴会上往自己身上扑倒了一杯冰橙汁,到底还是令她受了寒。以往燕喃的身体并没有那样弱。也许是被司徒府好生娇养着,连抵抗力都变差了。
于是她卧病在床好几些日子。燕喃本来不是个娇气的人,本想继续去书房学习,可是司徒阗死活不同意。两人争执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司徒阗退了一步,他把书房里的案卷搬到了她的卧房。她在床上看着,他在床边陪着解释着,小日子过得也颇为甜蜜。
张妈也天天笑得合不拢嘴似的,当司徒阗有事出去的时候,燕喃的耳边就换上了张妈,说着各种称赞司徒阗的好话。“小姐啊,先生从来没有对谁那么好过。”
燕喃点点头,也不以为意。下人么,当然要为主子说好话。
“为了守着这案卷,阿星带着人在小姐的卧房外面守了三天了。可比守在书房外面还要但着十二万分的心啊。”
什么?这案卷竟然这么重要?
燕喃心中不禁也有点感激起来。
正说着,却听到外面有争执声,她疑惑地看着张妈,张妈不屑地撇撇嘴。燕喃叹口气,道:“让她进来吧。”张妈却不动:“这案卷可不是谁都能看的。要是她进来了,把案卷带走了怎么办?先生可是让我们保护好小姐和这些案卷的啊。”燕喃微笑:“你们这么多人看着,她也带不走什么,何况她也挺可怜的”
是的啊,她很可怜。
张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燕喃一眼,终于还是出去,带进了阮阿玲,但没把翠翠带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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