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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出描述各种性变态,特别是从肉体折磨中获得快感的小说,传神而逼真。
在沙德1791年出版的处女作“贾斯汀”(Justine)里,不幸的贾斯汀,象待宰的鸡一样被捆绑起来,贪婪的野蛮人在她身上嗅个不停;后来,她和一名外科医师逃了出来,但这位外科医师却想将她活体解剖,在逃出虎口后,她又落入恶狼手中,看似彬彬有礼的君子却是个杀人魔;最后,在由上苍所降的一阵雷电中,她满含泪水地离开人世。
有史以来,无辜而纯洁的少女从未在小说里受到象沙德所给予的那种彻底的迫害;
而马叟克,则是从1870年开始,大量出版以男人渴望女人折磨他们为主题的小说及短篇故事。
在马叟克最有名的小说“穿皮衣的爱神”里,冷艳、傲慢、着皮衣、皮靴、皮手套的女主角婉达(Wanda)说:“每个人都需要另外一个人来折磨他,有人养一只狗,我呢,有一个情人”,男主角西佛林(Severin)则说:“非常奇怪,我发现自己喜欢痛苦,什么也比不上一个标致女人的虐待更能煽起我的激情”,婉达在引诱西佛林坠入爱的陷阱后,将他吊起来,然后,手上拿着皮鞭,出现在他面前,皮衣、鞭打与高贵而如恶魔般的美女是马叟克小说中一再出现的主题,“美女自她的绿瞳中发出冰冷、贪婪而怪异的眼光,扫向她的俘虏,她走过房间,慢慢穿上一件系着红丝带的貂皮大衣,拿起一条短柄的皮鞭,准备惩罚她的禁脔,‘你渴望受罚,我就要鞭打你。’她的爱人双膝跪下,哀求说:‘请你鞭打我吧!’”。
它,为后世的被虐狂提供了所有基本的“行头”。
现在,我们所说的“施虐狂”(sadism)一词,即是冠以沙德之名,而“被虐狂”(masochism),则是以马叟克的名字来命名。
第三节 自杀
自杀,是转移的一种特殊方式。
所谓自杀,也就是将焦虑以一种有意剥夺个体自身生命的方式,加以表现出来。
例如,司马迁,这位我国汉朝时伟大的历史学家,因在汉武帝(公元前156~公元前87)面前为兵败于匈奴的李陵(??公元前74)说话,而下狱受宫刑(即阉割),八年之后,在“报任少卿书”里提起这件惨痛往事时,仍说:“遭遇此祸,重为乡党所戳笑,以污辱先人,亦何面目复上父母之丘墓乎,虽累百世,垢弥甚耳,是以肠一日而九回,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其所往,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沾衣也”,在阉割后的心理打击和心理剧变后,他借发奋著书,逃逸到心灵隐蔽的避难所中,终于,留下不朽巨著《史记》,但当他全部完成《史记》后,生命冲动的本能再也无由升华了,于是,他,在自觉毫无生存意义的情形下,把手稿藏起来,就毅然决然地自杀了,即是自杀行为的一个例子;
又如,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1899?1961),这位美国世界级的“硬汉”作家,终生追求的是做一个强者,正如他笔下的一个个硬汉形象,“一个人并不生来要给打败的,你尽可把他消灭掉,可就是打不败他”,这句名言,出自最能代表他的成就的《老人与海》的主人公桑提亚哥之口,正是他一生的真实写照,他,在作品中多次描写自杀,他认为,“生活中无论何事,都是无可救药的,死亡,是所有不幸的至高无上的解救方法”,他评价那个受伤的斗牛士,“如果死去,那就会维护他的尊严,也更幸福些,就是说,他还能主宰自己,还具有勇气死去,比经受身心屈辱的恐怖,要幸福得多”,他在一篇小传中则这样写道,“自杀,就像运动一样,是对紧张而又艰苦的写作生活的一种逃避”,在西班牙战争期间,他预示自己的命运,并对约里斯?伊文思说:“自杀最有效的办法,不是把枪对准太阳穴,而是将枪对准嘴”,他,因一生所富有的传奇式的经历,被世人称作20世纪最后一个英雄,——战争年代,医生一次从他身上取出270多块弹片,他忍下来了;在非洲,飞机两度失事,他用头撞开机舱的门,救出了随行人员,之后用杜松子酒洗了洗残破的头颅,照样打死了最大的狮子和最大的豹子;至于疾病,可以说一生都没有离开过他,1961年春天,他的创作能力已完全丧失,他对一个朋友痛苦地说:“我整天都在这张该死的写字台前,在这里站一整天,我要干的,就是这么一件事,也许只写一句,也许更多一些,我自己也说不准,可是,我写不出来,一点儿也写不出来,你晓得,我不行啦”,“我不行啦”,这,对于毕生要做个强者的他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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