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1/4 页)
“萧子衿。”洛叶的脸装在海碗里有小盏茶的时间,“我想喜欢你。”
“喜欢我很简单的,”萧子衿没羞没躁的从窗台上跳下来,蹲到洛叶身边,“我可以教你啊。”
屋顶上的狼嚎更甚,一声长过一声,安宁的夜要结束了。
洛叶脸上的红晕瞬间退去,她目中倒映两点寒光,□□如游龙出渊,单臂抱着萧子衿一滚,“笃笃笃”三声,原先避开的地方钉了五支袖箭。
萧子衿一点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他手里的酒坛子为挡一柄剑而破了个大口子,香醇美酒往外淌,淋了两人一身。
“不识情趣的人。”萧子衿摇头叹息着,很无奈的从地上站起来。
这件事真是很奇怪,滚的是同一个房间的地板,淋得是同一酒坛的酒,萧子衿衣冠整齐,除了有些酒渍之外干净如洗,洛叶却把件漂亮衣裳弄得灰扑扑的,跟刚从厨灶后爬出来一样狼狈。
“苏无邪,谭笑禅。”
洛叶这个房间不算大,剑拔弩张站了四个人,谭笑禅虽不认识洛叶,却认得她手里的枪。
“你与昆仑什么关系?”
这个谭笑禅比洛叶想象出来的那个严肃多了,铁青着一张脸,夜色笼罩下好似幽灵,双手拢于袖,也不知下一刻会扔出什么暗器来。
“你认为呢?”洛叶冷冷的看着谭笑禅,“居然在袖箭上淬毒。”
“不可能。”谭笑禅也打量着洛叶,“这是援救墨取城的金国队伍,昆仑弟子只为苍生不为君,而今却不曾生灵涂炭,除非……”
谭笑禅刻板着脸,喉咙里却滚出阴测测的两声笑来,“你也同我一样,是个背叛师门的人?”
“长生在我手里。”洛叶也不辩解,她的银/枪缓缓横亘于眼前,月光一照,流转的不知是云还是风。
谭笑禅不说话了,“长生”枪可比掌门印信可怕多了,昆仑历代掌门,都是温温吞吞的性子,而长生的持有者,却是出了名的胡闹乱来,任性妄为。
昆仑执法虽严,却很少杀生,万事求个转圜,罗轻笑却向来手起刀落,一枪一个,因此,“长生”此枪,乃是执法象征,纵使早已脱离昆仑,谭笑禅仍是胸口一寒。
眼见谭笑禅似有动摇,一柄状如冰棱的长剑立即攻向洛叶喉咙口,苏无邪号称琴剑双绝,曾是江南世家公子,这一剑挽的有如行云流水,煞是好看。
“苏老前辈,以您的身份地位,何苦再入江湖啊?”萧子衿叹了口气。
苏无邪早已绝迹多年,所以年轻一辈几乎无人得见,但他的名声,早已如雷贯耳,真是想忘都忘不了。
而今天下,要骂定骂曾霄汉,要夸定夸苏无邪,这位老人家,就是个活在故事里的人,众口相传,几乎成为一个传奇。
而现在,这个传奇竟然干起了暗杀。
苏无邪仍是满头青丝,只耳畔垂下两缕花白头发,高崖悬松的清冷风采,若不是有把剑正抵在别刀上,萧子衿真当他置身事外了。
☆、昆仑往事
洛叶脚上的伤其实不算完好。
使得她的身法也不及往日般灵巧轻盈,这本是她最擅长的本事,没了轻功相辅,连枪法都失了风采。
巧的是,谭笑禅最瞧不起这门逃命的功夫,所以少年时偏有侧重,身法居然还落在下风。
两人纠缠着,从房里打到房外,从屋顶飞到花坛,所用之招悄然无声,寂静夜色中无人惊醒。
洛叶的袖中,常年也藏着几枚袖箭,两相交击,在月下寸寸化为齑粉,一阵酸麻感从指间蔓延上来,她腰一折,避过迎面而来的毫针,随即借一片风中枯叶之力,拔身后退。
她抓起酒葫芦望空一抛,银枪荡开流星镖的同时,气劲一散,拨开葫芦口,酒不经喉咙的灌入腹中,洛叶一抹嘴,“痛快!”
谭笑禅的手仍然笼在袖中,他到现在为止,好像没有出过一招,但四面八方转瞬即来的暗器却让洛叶左右支绌。
他们一个贴墙站着,手里还揽着酒葫芦,一个晃悠悠的立在树梢上。谭笑禅一身罩袍的黑衣,他俯视着洛叶,想从她的武学上看出什么破绽。
“小师侄,”洛叶仰着头,没吞进去的酒顺着衣领滑了进去,她在月色里镀了一层光,亮晃晃一双眼睛细细眯成了一条缝,“剑,器,偷,命,享乐五门,我一样不落,你还有何疑问?”
谭笑禅不做声,他们这一组悄然无息,其他人却不买账,兴许是打架之前的废话都说完了,洛叶的房间忽然一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