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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的那一刻,梁音笛的身体还是狠狠地颤了颤。
她还来不及去看手上的地址是否错漏,还来不及问一个字,室内蓦然响起的男声打破了她最后一丝丝的幻想。
“王月,是谁啊?”
那个声音,她从19岁听到26岁,她熟悉它到只凭一个音便不会再判断错它的主人。
她怔怔地盯着王月,她慢慢地向后退,她想立即逃离这个可怕的世界。可是,来不及了!
她看到了他。在她以为只要飞快转身便可逃离便可继续自欺欺人地回到b市做着她一个人的玫瑰梦时,陆子谦已经站到了门口,站到了王月的身边。
他的手在胸前交叉地握着,他的脸微红,他的目光如炬。
“你,怎么来了?”
梁音笛看着陆子谦,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也一直看着她,用一种看着陌生人的眼光看着她。宛如,她就是个突然的闯入者,破坏他平静生活的闯入者。
梁音笛不由自主地再往外退了一步,泪腺再度发达。
“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
陆子谦突然笑了,很淡的笑,落在梁音笛眼里,却比寒风更凛冽。
“我以为,该说的话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陆子谦突地侧头掩嘴轻咳了两声,再转回头时,他苍白的脸上依然带着那份笑:“所以,我不知道,你怎么还会过来。”
他站得笔直,紧紧地盯着梁音笛,没有一点温度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掠过,如同呼啸而过的寒风。这原本就是*市一年中最冷的时候,梁音笛觉得,自己几乎已经冻僵了。
“不过,你既然已经来了,怎么着也该进来坐坐。”陆子谦的手不着痕迹地在自己的上腹处抚了下,自然地落在一边王月的肩上,“王月,你也是,怎么让音笛在寒风中这么站着?”
那语气依然继承着陆子谦的一贯平静淡定,却传递着暴风骤雨的信息,足以让周围两人都被狠狠吞噬。
还没等王月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一直在她对面站着的人突然像发了疯般的掠过她,掠过陆子谦,冲进房间里。
陆子谦租的这套房子并不大,一室一厅,客厅很小,与其说是厅,不如说是过道。因此,梁音笛径直便冲进了卧室。并不宽敞的卧室中摆放着一张双人床,足有2m*2m3那么大的被子有些凌乱地摊在床上。床的两边都有床头柜。一边柜子上放着一只烟灰缸,烟灰缸中甚至还有一个尚未燃尽的烟头;一个手机座,手机座上插着梁音笛再熟悉不过的那只手机。另一边的床头柜上则叠着一件女式的保暖内衣,还有一只女式的小手提包。
一切那么自然而然,一切那么和谐温馨!
梁音笛久久地看着卧室中的这张床和它附属的两个床头柜,这几乎是这间房间中唯一的一件家俱,可是它传递的信息却已经足够的多,多到足以覆灭掉一颗心!
“你,看够了没有?”
背后的声音依然醇厚,厚得足以把那颗已经没有的心再碾碎。
梁音笛没有回头,她站得笔直,深吸了几口气,生生地逼回了那已经到眼角的泪。
“我还没有看够。”她攥紧了拳头:“你不是还有那多东西没让我看到吗?”
“梁音笛,何必呢?你何必要把自己逼到这个份上?很多事,我以为,只要是聪明人,点到即止就可以了”
“可是,你明知道,我一直是一个执着的人。”她慢慢地转身,看着倚着卧室门站着的男人。他瘦了,可是脸却不如往日般苍白。他整个人看上去甚至是轻松的,轻松而愉悦的。
也是,美眷在侧,他应当比往日更快乐!
“执着,有的时候,是缺点。”他垂眸,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圈淡淡的阴影,青而微黑。
“所以,你不要我了。”她扬头,努力地让那些游离在眼眶里的液体不掉下来。
“音笛,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他依然没的抬眸,语气中却多了些无奈:“你知道吗,除了那天在电话中我说的那些,你还有一个毛病最让我受不了。就是像现在这样。你总喜欢把所有的问题扯到一起去说。跟你在一起,实在太沉重了。”
“和王月在一起,很轻松,是吗?”
“跟她没关系!”他打断她,抬眸直盯着她:“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问题,你不用把其他人扯进来。”
“怎么,就心痛了?”她突地笑了,眼一闭,酝酿了不知多外的液体顺着脸颊哗啦啦地向下涌。
“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提高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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