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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要做的事都做完了,你该安心地呆在这里手术了吧?”我下意识地阻住了那只手,手底被支起的骨戳得生生的痛。
“还不能”他轻轻地摇头,“我还有一件事”他侧头轻咳,好一阵才找回声音:“只有这件事完了,我才能安心手术”
“可是你的病,不能再拖了!”
下午李大夫已经说了,反反复复的胃出血和止不了的痛都只证明一件事——他的病情向着不可预料的方向急速地发展着。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再出院。
“或者,我们换个思路。”我斟酌着字句:“等你手术完,再去处理那件事,可以吗?”
他闭了眼,似是在思考我的话。灯光打在他线条愈加分明的脸上,泛着青白的光。
在这个夜晚,在这间病房里,我坐在他的病床前,有那么几分钟,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只知道,我太喜欢现在的这种感觉,似乎,这个世上,只有
,我和他,两人!当然,我当时并不知道,在同样的这几分钟里,他的大脑却在飞速地运转,他也在想着我和他的事,不过,却不是我想像的那样。
所以,当他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尽管声音虚弱,但他的态度却分外地肯定。他说:“我想过了,我必须得先做那件事!”
然后,他转头看着我。我发誓,尽管我们曾经单独相处过,可他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眼光看过我。那是夹杂了歉疚无奈和期望的眼光,更是一种让我陌生的不寒而栗的眼光。
我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瑟缩着,我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然后,我听到他说,低低的。
“对不起王月,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助”
可是那晚,他只说了这个就昏睡过去了。许是药物的作用,许是心情的因素,虽然一夜辗转,但比起那些曾经被疼痛煎熬的夜晚,那一夜,他睡得还算安稳。
第二天他依然坚决地出了院。他不曾告诉我,究竟要我帮他什么,但是,从那一天开始,他让我搬到了他那里。他把卧室留给了我,自己蜷缩在客厅的沙发里。
我躺在充满了他气息的床上裹紧足够盖两人的被子,辗转难眠。我实在想不通他到底要干什么。我只知道他也没有睡。因为,沉寂的夜色中,隐隐地飘落着淡淡的烟味,夹杂着轻浅的咳和低落的喘息,整夜整夜
第二日忍不住我终于问他,你究竟要干什么?
他苍白干裂的唇很勉力地向上弯了弯,吐出一个词:waiting!然后,舀起桌上的烟,点燃
所有的疑问在第四日午后,当我打开被敲得震山响的门看到门口站着的风尘仆仆的梁音笛时,终于找到了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晚了哈。
☆、60最新更新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天。”梁音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自己的父亲。虽然事情过去了已经快半个月,可当日种种,却清晰得如同眼前。
下了早班飞机,紧攥着顾磊写给自己的地址,搭上黑市出租;在字跳到近100块之后;梁音笛终于找到了地址上的地方。可是;陆子谦已经不在那里了。
“他辞职了;当然也不能住在医院宿舍了。”新搬来的人不屑地盯着梁音笛上上下下打量好多回后;冷冷地说。不待梁音笛再问;已迫不及待地合上门,如同她是个带了病菌的怪物。
“新来的瘦子跟着他的女人还真多”
风,将刻薄的话隐隐约约地;从尚未完全合拢的门中带出来,生生地打在梁音笛的耳朵里,刻在她的心脏上。
她不知道自己在寒风中究竟站了多久,这个对她而言并不算陌生的城市,如今却让她找不到方向。泪,早就在风霜中冻成了冰,与心一样,渐渐地僵硬起来。
不知该说她运气好还是这个世界原本就有定数,就在梁音笛踟蹰在医院宿舍大门前时,她碰到了守门的师傅。怀着试一试的心情,她舀出陆子谦的照片向他询问,师傅正是帮陆子谦租房的人,她于是顺利地舀到他的新地址。最冤枉的是,看到地址的那一刻,她才发现,那时距离机场仅仅10公里。
终于坐着出租车来到那个门口的时候,梁音笛忽然觉得已经没有进去的必要了。刚刚在医院宿舍听到的只言片语和来来回回的那些途让她大脑中一直模糊着的那个事实越来越清晰。她不知道自己还站在那个门口干什么。可是,来了,就是来找那个结果的。她于是上前,狠狠地敲响了那扇门。
尽管曾经有准备,可真正和王月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