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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连别人的私事都知道啊?”褚云歪头斜觑右护法几眼,突然笑著拍了拍他的肩,“不错,可以媲美三姑六婆了!”
“臭小子,别欺人太甚!”自觉受到人身侮辱的右护法登时火冒三丈,甩开搭在肩上的手豁出去地怒吼。绵羊逼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是习惯了倚仗威名咄咄逼人的山庄弟子。
“我欺人太甚?你口口声声说要攻打青衣教,那我问你,你有十足的把握能攻下青衣教吗?”见右护法面如土色的一窒,褚云又紧接著问:“你能保证不会有更多的人惨死?”
“我……”不能两字开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说不口。
“顾全大局不代表胆怯,逞英雄更不是解决问题的上策,同处谷底的无利相杀,下场只有两败俱伤。”褚云揉著眉心万分感慨,“所以说,你们其实是一群以天下不乱为已任的……饭桶唉。”
“你说谁是饭桶?!”
“长嘴不长脑,不是饭桶那是什麽?”
“你,你侮辱踏月山庄的威名!”右护法狠狠闭了闭眼,咬牙切齿道。而在听到对方冷哼的一句“要你管!”的答复後,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忍无可忍的他把所有的怒气爆发出来,“死小屁孩,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能不能管!”
猛地握住剑柄,顾不得同行弟子的阻拦朝白衣少年亮出武器,一条银光乍泻的同时,右护法手腕突然一阵剧痛,剑竟不能控制地退回鞘里。
别袖回背,苏慕晴皱了皱眉头,显然已动了怒气:“此时不宜惊扰死者,请阁下先将他们入土为安,晚上我自会到贵庄一趟,向庄主询问此事。”
右护法气得脸色发青,听什麽都不顺耳,甚至忘记对方的身份,放声便是又一阵闷雷似的暴吼:“庄主?庄主早带人找姓花的算帐了!你以为天下人都像你一样是懦夫,任人宰割?”
最後一个字说完,他才後知後觉地发现气氛不对。白衣弟子的视线刷地全转了过来,而眼底浮现出一层层深入骨髓的震惊和恐惧,让人不寒而栗。
“怎……怎麽了?”嘴巴张张合合,右护法好不容易找回声音。
白衣弟子已无暇顾及他的脸色,刷地又将视线转回苏慕晴身上。而厅堂上傲然而立的男人脸上,温和刹那褪去,空气仿佛骤然冷到极点。“他人在哪?”
“西,西湖……”额角虚汗都要冒出来,右护法咽咽口水,结结巴巴地回道。不待他说完,眼前的人猛地变成虚影,一眨眼的功夫便踪影全无。震惊不已的右护法张大嘴巴,愣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望著目瞪口呆的男人,褚云重重叹了口气,“回去准备几具棺材,最好烧烧香,求佛祖保佑你们庄主不是躺进去的其中一个。”
晴香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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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扬尘疾蹄急赶西湖,眼见离西湖只剩几十里马程,前方忽然升起一股轻烟,呈浮云状散开,苏慕晴心里暗道不好,扬鞭策马加快奔驰速度。
落叶随马蹄朝两旁扬起,又混著细尘飘下。越是接近西湖,越能闻到风里掺杂的浓重腥锈味。直到预料中的场景进入视线,苏慕晴仍禁不住拧紧眉头。枯草上横躺著数具尸体,朝下俯卧,像是深深嵌到泥土里。
距杀戮地不远的西湖上,停著一艘乌蓬船。船尾竖起一根碗口大小的木柱,顶端缚住一个年约五十岁的男人,从苏慕晴的角度看去,长发遮去他泰半的脸,但依稀可辨认出是浩然山庄庄主应无霜。
而正对应无霜,一袭红袍的年轻男子斜靠在船头上悠闲啄酒。琼浆玉液顺嘴角滑落,滴入微微开敞的衣襟里,湿了一小片白皙的皮肤。
活色生香的倚醉模样令人旖旎丛生,可是没人敢凝神去欣赏这个蕴涵危险的男人。苏慕晴翻身下马,几个提气纵跃,鬼魅般的身影疾速掠向船只,灰袖之下挥出一管碧绿长笛劈向木柱。
双眼猛然睁开,船上的人两指拈起一件物什,击向长笛。两物碰撞,钝物竟发出刀剑相抵的脆响,如流星破空,长笛射穿物什打中木柱。灰色身影如鹤掠起,带下捆绑的人。
咚,碎裂成块的木片落入湖面,深深沈下去後才慢慢浮起。接住长笛没入腰际,苏慕晴抑著怒火盯住前方的男人:“他们与你无冤无仇,非要置他们於死不可吗?!”
“我置他们於死?”花子渝抬眼看了看灰袖下握得骨节发白的拳,哼笑一声拎起酒壶凑到苏慕晴前面,扬起下巴道:“第一,先拔剑的是他们;第二,我不是佛门僧人,不懂得慈悲为怀,怜悯苍生;第三,我做人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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