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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卑,却又不能不顺从;世事虽不明显,却又不能不参与;言教虽不适当,却又必须去陈述;义理离道虽远,但却不能被抛弃。
仁爱虽有偏私,却又不得不推广;礼章虽繁杂,却又不能不加强;德行虽与世相和,却又不能不自立;大道虽是一体,却又不得不变化;天道虽神秘不可知,但却又不得不行。
所以圣人观察天地的妙理,并不以人力去助长自然,也不故意去行德,他的行为符合大道而不是出自预先的计谋,应合于仁不自以为有恩,接近义理不自以为受到重视。
他应接礼文而不拘泥,接触世事而不辞让,以自然的法则齐一万物而不致纷乱,依恃百姓而不轻用其力,因任万物而不离其本。
世间的事物有不值得去做的,也有非做不可的,这本是自然的道理。那些不明白大道的人,是因为他的德性还没有达到纯一的境界,因此他所做的事也常常遭到阻挠。那不明大道的人啊,实在可悲!
什么是大道?所谓的大道有天道和人道之分。无为而受尊崇的是天道,有为而致纷乱的是人道;主宰万物的是天道,饱受役使的是人道。天道和人道,差别极大,不可不详加体察。(《庄子》外篇第十二章《在宥》),
调和而顺应它,便是德;无心而顺应它,就是道了。(《庄子》外篇第二十二章《知北游》)
第58节:第九章 自满的危险
第九章 自满的危险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
[语译]
若是自满自夸,不如适时而止,因为水满自溢,过于自满的人,必会跌倒。若常显露锋芒,这种锐势总不能长久保住;因为过于刚强则易折,惯于遥人,必易遭打击。
金玉满堂的人虽然富有,但却不能永久保住他的财富;而那持富而骄的人,最后必自取其祸。只有功成身退,含藏收敛不自满、不自骄的人,才合乎自然之道。
一、自鸣得意,偷安和驼背
世上有自以为是的人,有偷安自喜的人,有身体佝偻的人。
所谓自以为是的人,便是只学习了一位老师的学说,就洋洋得意地说自己已经很充实了,却不知道宇宙开始时是什么都不存在的。
偷安自喜的人,在猪毛稀少的地方为居,便以为是广大的宫室,宽阔的庭院了。他们藏身在猪的两股、乳腋、脚肘和胸怀间,自以为找到了安全的处所,却不知一旦屠夫举起手臂,放火烧猪的时候,自己便和猪一起葬身火海。这是和环境同进,又和环境同亡的一类。
至于驼背的人,就是舜了。羊肉不喜欢蚂蚁,蚂蚁却非常爱慕羊肉,这是因为羊肉有膻味的缘故。舜就像羊有膻味,因此百姓爱慕他就好像蚂蚁喜爱羊肉一般,所以他三次迁都,百姓都跟随其后。他所治理的现在已经有十万多户人家了。
尧听到舜的贤能,便把他派到没有开发的地方,希望他替百姓带来恩泽。舜被派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年纪已经老大,耳目也已衰退,但是他却不能退休归养。所以说,舜就是身躯佝偻的人。(《庄子》杂篇第二十四章《徐无鬼》)
二、积财之险
满苟得说:〃无耻的人大多富有,言过其实的人大多显达。〃(《庄子》杂篇第二十九章《盗跖》)
三、儒教不足学
儒者为了研究诗书礼乐而去掘古墓。
大儒传话下来说:〃天快亮啦!事情办得如何?〃
小儒说:〃还没有把死者的裙子短袄脱下来。不过我们在他嘴里看到一颗珠子。古诗上面记载说:'青翠的麦子,生在土坡上面。'这个人活着不周济别人,死后含颗珠干什么?〃
于是,捏着死尸的鬓发,按着尸体的胡鬓,用铁锤敲着他的下颚,慢慢分开两腮。他们的动作非常谨慎,惟恐损坏尸体口中的珠子。(《庄子》杂篇第二十六章《外物》)
四、谦卑
正考父(孔子十代祖)一任士职,就曲着背;再升大夫,就弯着腰;最后担任卿职时,就俯身顺着墙走路了。他这样的谦卑,那里还有人敢侮辱他?
如果是一般的凡夫俗子,一上任士职,就开始自命不凡;再任大夫,便在车上轻狂起来;一旦担任卿职,便自称长者了。(《庄子》杂篇第三十二章《列御寇》)
五、屠羊说的故事
楚昭王弃国逃亡,屠羊说也跟着昭王出走。昭王返国,要奖赏跟从他的人。但是等到找到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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