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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势作势的动物,我还以为凡事…总有例外,原来…都是一样的。”
已经快九点钟了,她困地要命,也懒地和他磨嘴皮子,更不在乎他是如何看待她的,等着杨秘书办好了入住手续,便急匆匆地进了电梯,幸好与他们不在同一楼层,不必再劳心劳力地继续看他的脸色。
此后几天的工作里,并不见他的影子,就连杨秘书也只呆了两天,便因为公司有事先行回去了。只有她和另一投资人委派的上海当地的一位女会计师一起工作,好在被收购的目标企业非常配合,餐饮招待上很是细心体贴,使她们的工作进行地非常顺利,也很愉快,竟然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一天就早早结束了。
吃过午饭,她回到酒店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好节目,很是无聊,想想还是决定到南京路去逛一逛,难得来一趟上海,夏天的时候只去了淮海路,碰上下雨也是匆匆的,不曾细致仔细地回顾一下大上海的时髦风情,不免有些遗憾。
出了酒店的大堂,却听见有人在高声叫着:“黎涵予…”回过头来,却见他从刚刚停住的一辆黑色奔驰车上下来,她便笑道:“好久不见了。”他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大概是与遗留在夏天的“海上明珠”鸳梦重温去了。
果然,他怔了一怔,才道:“我到上海来其实是有别的事情。怎么…工作结束了?”说着便来到了近前,她只得应道:“是呀,很顺利,提前一天就完成了,目标企业的财务状况还算不错,回头我把正式的报告交给你。”他却笑道:“那个倒不急。你这是要出去吗?”她点了点头,道:“想出去逛一逛,顺便吃晚饭。”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只想赶紧溜掉。
可是停顿了片刻,他又道:“需要我…开车送你去吗?”
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打算陪她一起去的,她却没有这个心情陪着有钱的公子哥玩耍,便道:“我想去吃炸酱面,你也有兴趣?”以他这样的阶层,当然是在五星级酒店里有漂亮的女明星陪着,听着高雅音乐,品着夜光美酒,吃着法式西餐才够品位,难道真的会在路边吃几块钱一碗的炸酱面吗?她是很笃定的,尽管是玩笑的语气,却也难掩轻视之意。
果然,他摇了摇头,道:“这个…大概不适合我。”旋即象意识到了什么,笑道:“黎涵予,你终于恢复了常态,又开始讽刺挖苦我了。不过,虽然不太中听,还是这个样子才好。”
她当然不知道这话里的真正含义,不愿仔细去想,更不愿继续纠缠下去,正巧来了一辆出租车,她微微向他点了点头便上了车,疾驰而去,从反光镜中却他的身影还伫立在原地,倒不由得怔了一怔。
由上个世纪繁华至今的十里洋场,每天都在演绎着如花似锦的艳丽人生,或许烦恼,或许仓促,但却是雕金描银的漆盘里跳动的歌舞升平,自是与寻常陋巷里的平凡琐碎有着天壤之别。她信步徘徊着,心中有些迷惘,这两年多来,偶尔出差来到上海,总抽不出空来尽情逛上一逛,其实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再也寻不到大学时代的那一种结伴游历的欣喜和慌乱。
记得那时候,她对郑子谦说起,要到上海来读研,其实是存了私心,天真地期待着和从前那个人不期而遇在繁华的街道人流中,隔着万丈红尘,互相凝望着,只要那一瞬间的的凄凉与不胜回顾,痛悔与触目惊心。可是没有,她始终没有这个机会,言情剧里的美妙邂诟,没有在她身上遇见。想想那个时候的想法,真是可笑,俗世中的人哪有那么多的浪漫?
前面就是图书大楼,她不假思索地走了进去,安静的展厅里,寂寞的书海里,凝神观望的人,似乎是被前世今生的故事所惑。悠扬的旋律缓慢地响起,是一首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都已经多少年了,还有人喜欢这老歌。
她微微一笑,心里辗转着,没有目的地的胡乱走着,目光在一排排的书目上浏览着,成千上万的书籍,成千上万的写手,便成就了成千上万的戏剧人生,她的,可否在其中占上一丝半毫?似乎也没有那么跌宕起伏。
书架的尽头,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短短的头发,黑色的登芯绒外衣,零乱的乳白色羽毛的衣领,她的心蓦地急速跳了起来,只是一种抑制不了的欣喜与狂热。快三年了,她不闻不问,仿佛丢开了撂下了,可是掰开了揉碎了,还是…他。
只如同一个小孩子见到了期盼许久的玩具一般,她紧走了几步,踮起脚来,上前去重重地拍了那个人的后背一下,欣喜地唤道:“嗨,郑子谦,你干什么呢?”熟络的问候,仿佛是昨日才刚刚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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