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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估价上又如何才能意见一致呢?
至于我,我总是惊异何以人们竟不认识一种如此之简单
的标志,或者说何以人们竟这样没有信心而不肯承认这一点。
政治结合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它的成员的生存和繁
荣。而他们生存和繁荣的最确切可靠的标志又是什么呢?那
就是他们的数目和他们的人口了。因此,就不要到别的地方
去寻找这个聚讼纷纭的标志吧!假定一切情况都相等,那么
一个不靠外来移民的办法、不靠归化、不靠殖民地的政府,而
在它的治下公民人数繁殖和增长得最多的,就确实无疑地是
最好的政府。那个在它的治下人民减少而凋零的政府,就是
最坏的政府。统计学家们,现在就是你们的事了;就请你们
来计算,来衡量,来比较吧。
第十章 论政府的滥用职权
及其蜕化的倾向
既然个别意志总是不断地在反对公意,因而政府也就继
续不停地在努力反对主权。这种努力越加强,则体制就改变
得越多;而且这里既然根本没有别的团体意志可以抵抗君
主的意志并与之相平衡,因此迟早总有一天君主终于会压倒
主权者并毁坏社会条约的。这就是那种内在的、不可避免的
弊病之所在,它从政治体一诞生起,就在不休止地趋向于摧
毁政治体,就和衰老与死亡最后会摧毁人的身体一样。
一个政府的蜕化有两条一般的途径,即政府的收缩,或
者国家的解体。
当政府由多数过渡到少数的时候,也就是说,由民主制
过渡到贵族制以及由贵族制过渡到王政的时候,政府便会收
缩。这本来是政府的天然倾向。假如政府是由少数退回到多
数,那末,我们就可以说它是松弛了;然而这一逆转过程是
不可能有的。
事实上,一个政府是绝不会改变形式的,除非是到了它
的力量的消耗使得它过于衰微,以致于无法继续保持原状的
时候。但是,如果政府在扩张的过程中还要使自己松弛的
话,政府的力量就会全部化归乌有,并且它本身也就更难于
生存下去。因此,就必须随着政府力量的耗损程度而加以补
充和紧缩,否则,这个力量所维系的国家就会沦于毁灭。
国家解体的情况,可以通过两种方式出现。
首先是君主不再按照法律管理国家而篡夺了主权权力。
这时就产生了重大的变化;这时就不是政府在收缩,而是国
家在收缩了。就是说大的国家解体了,而在大的国家之内就
形成了另一个仅只是由政府的成员所构成的国家,这个国家
对于其余的人民来说,就只能是他们的主人,是他们的暴君。
因而,从政府篡夺了主权的那个时刻起,社会公约就被破坏
了;于是每个普通公民就当然地又恢复了他们天然的自由,这
时他们的服从就是被迫的而不是有义务的了。
当政府的成员们分别地篡夺了那种只能由他们集体加以
行使的权力时,也会出现同样的情况;这同样是一种违法,并
且还能造成更大的混乱。这时候,可以说是有多少行政官就
有多少君主;同时国家的分裂也不亚于政府,它不是灭亡就
是改变形式。
当国家解体的时候,政府的滥用职权——不论它是什么
样的滥用职权——就通称为无政府状态。与此有别,民主制
则蜕化为群氓制,贵族制则蜕化为寡头制。我还应当补充说,
王政就蜕化为暴君制;但是最后这个名词是含糊不清的,需
要加以解释。
在流俗的意义上,一个暴君就是一个不顾正义、不顾法
律而用暴力实行统治的国王。但在严谨的意义上,一个暴君
则是一个僭据王权但没有权利享有王权的人。希腊人的暴君
一词,原意便是如此;凡是其权威不合法的君主,希腊人便
称之为暴君,不管他们是好是坏。暴君和篡夺者是两个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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