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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消息传出,此前的传言竟是朝中某些官员放出的谣言,专为了蛊惑人心的。针对朝廷和望月阁对待天灾的两种不同的处理方法,百姓心中的天平慢慢地倾向了望月阁,各地推举望月公子为王的呼声开始一浪高过一浪。
傍晚的时候,越州城的城守府偏院,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快速进了院子。刚进院子,他便扬声冲里面唤道:“许青,许青,快出来!”
一个身穿绿色衣裙的丫鬟应声跑出:“娄公子,许姑娘从帐篷那边回来不久,已睡下了。”
娄欢点点头,示意丫鬟噤声,然后轻手轻脚地进了其中一个房子。到了房子后,他取下了脸上的银白面具,走到了床边。床上有位少女正在睡觉,她苍白秀气的脸儿,眼睛周围是一圈淡淡的青色阴影,似是劳累所致。她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锁,嘴里还在喃喃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娄欢凑过去一听,却是“子焕”二字,听到这两个字,他愣了,脸上的神色似喜似悲。没过多久,她又唤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却是“孟秋”。她哀哀地唤着:“孟秋哥哥,南南对不起你!”
娄欢在床边坐了下来,手轻轻地抚上了少女的脸。良久,他才自言自语地:“我的记忆里似乎有个小小的缺口,那个缺口可是、、、你?”
床上的少女突然低泣起来:“别丢下我,我不想一个人、、、”
娄欢怔了一下,就觉胸口有一个铁锤,在闷闷地一下一下敲打着他。少女的低泣越哀戚,他的胸口就越发钝钝地痛了起来。不由自主地,他拉住了少女的手:“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少女停止了低泣,小手握住了大手,复又香甜睡去。
掌灯时分,我醒了过来。娄欢坐在我的床头,靠着一个枕头,犹在酣睡。这个男人,言而无信,寅儿走后,他仍会在半夜偷偷摸进我的房间,然后搂着我睡觉。所幸的是,他除了偶尔会亲亲我之外,倒也没有更多的越轨行为。而且每次我深陷噩梦的时候,他也会及时叫醒我,所以对他之前的那些无赖行径,我也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刚想起身,不妨自己的手仍被他握着,这厢刚有动静,他便醒了。他的眼波流转,慵懒而又媚惑:“什么事儿,丫头?”
这声“丫头”一叫,我立马便呆在那里,而娄欢似乎也是愣了一愣。接着我听见了自己犹疑的声音:“你、、、到底是谁?”
娄欢眼睛一亮,随即扑哧一笑:“你希望我是谁呢,莫非你希望我是你的心上人——那个什么‘子焕’,或是那个什么‘孟秋’?”
我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黄黄的脸儿,短短的胡须,不是他,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娄欢见我发呆,把他的头发在我脸上一拂:“发什么呆,该起来兑现你的诺言了。”
“什么诺言?”我犹在发愣。
他伸出手指,在我的额间弹了一下:“我帮你扮那望月公子,你负责帮我洗去头发上的药水。”
我看着他那一头的黑发:“你这样子不是更好么?”
“你认为这样子好,是不是觉得我这样更像你的心上人——望月公子。”他顿了顿,漫不经心地:“或是你在睡梦中也唤着的那个叫‘子焕’的男人?”
我的心一紧,脸跟着沉了下来:“望月公子不是我的心上人。”
“不是么?”娄欢玩味地看着我:“那你千方百计想了这灭蝗的方法,又让我假扮那望月公子,更让我出钱赈济灾民,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为了维护那望月公子的声誉,你说是也不是?”
“我也是为了你好。”我兀自强词夺理:“你一介商人,既无权亦无势,攀上望月公子这棵大树,你何愁以后这白花花的银子不进你的腰包?”
“是吗?”娄欢开始把玩我的头发:“我怎么越想越觉得不对头,你开仓放粮的时候,花的可是我的银子。那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流出去了,可知我的心有多痛!”
何止要让你的心痛,我还要让你的肉痛!我伸出手来,在他的手臂上用力一拧。他哎哟一声大叫,然后从床上跳了下来:“你这丫头,下手也忒狠,小心我告你谋杀亲夫!”
这家伙胡言乱语惯了,我也不想理他。刚想起身下床,却觉得头一昏,我连忙扶住床头,才站稳了。心想许是这段时间帮忙在帐篷安置流民太累了,便也没太在意。
起来之后唤了那个叫红玉的丫鬟备好热水,然后我让娄欢解下他头发上的发带,随即开始帮他清洗头发上的药水。手指爬过他的发间时,我的脑中浮现出一个相似的情景:似乎在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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