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页)
此艳美,性格却如此暴戾之人,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竟然就当街,活生生的把好好的一个人打得重伤趴地。
「我怎样?」秦轩挑衅的瞥了目瞪口呆的徐赜一眼,见他并无其他多余的举动,索性不再理会,径自转身,便要扬长而去。
「慢着!」徐赜反应过来,一闪身,迅速的上前,捉住紫衣人的肩膀,逼得他回过头来,「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我为何不能走?」秦轩一脸疑惑,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悟,「啊,对,忘了最重要的事。」
他若有所思的盯了一眼倒在地上,被他一鞭子抽昏过去的人,又看了看前方,吩咐随从道:「找个东西,把庄华宏这厮抬了。」
徐赜顺着他的视线一望,见不远处乃是一个医馆,略微宽慰,心道:「此人总算还不是太过无可救药。」
却听秦轩对垂手而立的家丁道:「楞着干什么,还不快找担子,把这厮丢出城门去,布衣褴褛的,搁在我冀州城出名的锦绣大街上,像什么样子?」
说罢,犹自不满意的打量了一下徐赜的衣着,嫌弃的冷嗤一声,「还不放手?」
这一下打量,当真是看得徐赜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握着紫衣人肩膀的手因着怒气,陡然发力,几乎捏碎手中单薄的肩胛骨。
秦轩吃痛,双目间泪光盈盈,晶莹美丽的脸上,全是痛楚,却是倔强的不肯发出声来。
「还不叫家丁将伤者送医。」徐赜略松了点劲,给了手中的紫衣人说话的力气。
「……」秦轩看了一眼昏迷在地的人,沉默半晌,脸上乍青乍白,咬了咬牙,却是断然拒绝,「我偏不。」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捏碎你的肩骨。」徐赜冷笑,只听卡嚓一声,手中清晰的传来肩胛脱臼的微弱声响。
秦轩自小娇生惯养,全无耐痛的能力,肩头的剧痛一传来,立刻两眼一黑,非常干脆的昏了过去。
「公子,公子饶命。」旁侧刚找到担架的随从见秦轩昏死过去,几乎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别的,即刻跪下磕头,「小的们这就送庄公子就医,请放了我家公子。」
见徐赜点头,两个家丁连忙抬起庄华宏,飞快的向前头的医馆奔去,余下的随从盯着徐赜,一脸的乞求。
这些人,也不过是听差办事,徐赜无意与之为难,手中的紫衣人如此骄纵,想来是这条街上哪家的富商之子,失却管束,故而素日来横行街头。
就这么放了他,下一回受害的,又不知是哪个无辜的路人。
思及此,徐赜手上一个用力,接回了被他拗脱臼的肩胛骨,一把扛起再度被痛醒的秦轩,对着乞求的家丁道:「此人我先带走,个把时辰后自会回来。」
他阴沉的瞪了一眼醒过来后犹不知悔改,一口咬住他后背的紫衣人,回转身,大踏步的向城外走去,边走边训斥:「今日我便告诉你,这『王法』两字,是怎么写的。」
锦绣大街上往来的,多为商旅,商人眼中不过一个「利」字,天大地大,生意最大,除此之外,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平日里头与秦轩相识的,素知以他的个性,必是不愿让人见到这般狼狈之状,多数皆远远的避了开去。
家丁们又碍于会伤着秦轩,亦不敢追在后头。由是徐赜扛着紫衣人,牵着瘦马出城之时,并未遇到额外的纠缠。
秦轩如同货物一般被人扛着走了半日,男人坚硬的肩膀抵着腰腹,真个是难受异常。
只是出门前未用午膳,腹中空空荡荡,他也只能徒然的干呕几声,吐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好好「答谢」这个害他出丑的家伙。
唯一能做的,就是对着眼前厚实的肩背,用力的咬下去。
可惜此人不但肩膀死硬,连带后背的肌肉也异常紧实,仿佛练过什么硬功一般,咬得人牙口酸麻,亦不过留下两排深深的齿印,竟然没有办法咬下一块肉来。
秦轩恨恨的松了口,正待破口大骂,目光一转,望见后头一颠一簸的老马,忽然忍俊不住,居然在头朝下倒挂着的情形下,便哈哈大笑起来。
正扛着他行走的徐赜倒是被他笑得一呆,疑惑道:「你笑什么?」心头不禁暗思:莫非此人是个失心疯?那当街打人,目无王法,倒也不能怪得了他。
秦轩笑了半晌,却只是不语,直到徐赜气不过,狠狠的一巴掌打在那挺翘的臀上,他才收起笑声,改而大骂:「混帐,你敢打我?」
徐赜不言,连续的几巴掌,毫无停歇,用力的拍了下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