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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边境守官一易,立生战事,木岚虽然熟悉兵法,不过是个孩子,从没有真正带过兵卒。若非易亲王悄悄派了一位不得志的良将暗中辅佐,他只怕早就黄沙掩面尸骨不全。
这一段往事因着先帝做得太过露骨,除了新进官员无人不知,木岚额上至今还有被敌将袭击时所伤的剑痕,生生将一张素净温良的面子破得杀气逼人。
戚澜叹息道:「皇上又想仿先帝的作法么?只是如今派你一人前去无异放虎归山。再者说,和戎去年才被临近的蛰拉部重创,西北的战事怎么想也不该会那么十万火急才对。」
木岚眯眼笑道:「还是你精细,满朝的文武都急荒了眼。皇帝信了下面的战报,可是却不知道咱们在里面动的手脚。那时候你劝父王把人多多投在西北,我还不明白什么道理,如今才知道,原来是方便欺上瞒下。若说做奸臣,你倒是一把好手了。」
戚澜一哂,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了一口。自己投在易亲王一边,恰是父亲助新皇成功夺嫡的时候。五年来他的生活一点也没有变,从逃出戚府再到回到戚府,他一步步算,一步步走。十几年来,机关算尽居然已经变成了习惯。
不知不觉,手掌轻轻按上胸膛。那片急痛早就在半夜渐渐消退。他同魏紫之间的纠缠情意便始于那一片刀光剑影的算计里。
这五年,他是怎么过的?心中一乱,忽然想起这五年光景里那人或者也是催折难熬。一身的傲骨竟然被打磨得甘为人下,这其中受了多少折辱苦处?
想问问他怎么过的五载春秋,却是知道自己没有可问的,也不配问。
他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如果一天不去算计别人就是必死的。可是那个人呢?那人这五年究竟怎么过来的?为什么自己在他眼里能看见的仇恨却多不过——绝望?
他没有为了做过的任何事情后悔过,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牺牲任何事情都是正常的。五年来他也一直觉得也许只是惆怅和无奈。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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