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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经委(现发改委)副主任、省辖市市长。而武威当了二十多年的兵,才干到副团,现在一转业又什么都不是了。人比人,真是能气死人的!
武威研究分析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厅长之所以进步如此神速,一定有贵人相助。否则,即便是千里马,也不可能跑得如此之快。谁是厅长背后的贵人呢?从简历里看不出来。
武威觉得,自己之所以混到如此地步,归根结底就是寡妇睡觉——上面没人,所以纵有通天的本领也显现不出来。自己的老婆要自己找,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寻,不能像胸怀理想的癞蛤蟆,坐在井里张着嘴等着天上掉下天鹅肉来。这么些年来,自己之所以进步缓慢,没能混出个人模狗样,就是因为癞蛤蟆似的等待思想太严重。而今,不能再这样蹉跎岁月了,要主动出击,寻找一位贵人来做依靠。谁适合担当这样的重任呢?理想的人选当然就是徐厅长。
就像一个害了单相思的人一样,令武威痛苦而又一筹莫展的是找不到表白的机会。别看在同一栋楼办公,一个七楼,一个八楼,但武威要想见上厅长一面也是不容易的。一来两人之间的级别相差太大,工作上没有直接的关系;二来把守各个关口的领导都十分精明负责,绝不给他留下接触厅长的机会。就说办公室关主任吧,办公室所有和徐厅长相关的事务都由他亲自处理,连送文件这样的事都恨不能自己出马,决不允许下属越过他和厅长打交道。所以,时至今日,武威和厅长唯一的一次面对面交流,就是他向厅党组作复查汇报的那一次。在武威的眼里,厅长就好像被孙悟空画在圈子里的唐僧——只能远观,难以接近。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电话铃声大作,把武威吓了一惊。电话是张琪瑞打来的,约他和几位战友晚上聚一聚。
老张和武威是同年的兵,一火车拉到部队的。两人虽然老家不在同一个市,但因为出了省,便成了老乡,来往比较多,关系也很好。尤其是转业之后,战友之谊进一步加深,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历史新高度。
老张进步比较快,转业也比较早,刚调正营就打报告走人,进了省检察院。人勤奋能干,又十分灵活,深受领导器重,前些时候下放市检察院任副检察长。新官上任,自然要广而告之,所以约战友们一聚,分享他的辉煌成就和幸福快乐。但因为武威出差,一直未能如愿。
下午还未到下班时间,武威就出发赴宴了。一来是天黑得早,二来是担心堵车。最近几年,省城堵车是越来越出名了。据说前些时候还把省委书记的客人给堵在了半道上,动弹不得,连警车来了也无能为力。客人对书记抱怨,书记“哈哈”一笑,道:“车水马龙,这正说明我们的城市越来越繁华啊!”
可能因为许多人想法和武威一样,所以一路上还是堵,只是比上下班高峰时段稍好一点。尽管如此,武威还是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赶到聚会的红顶大酒店。
老张早已在雅间恭候,其他人还未到。于是,两人坐在沙发上抽烟、聊天。过了一会儿,其他几位才陆续到来。都是一个部队出来的,年纪相仿,转业前就认识,连介绍都省了,大家随便说笑。
只是最后进来的那位武威看着眼生。那人看上去年纪比他们至少要大七八岁,起码五十多了;头发掉得没剩几根,露出光亮的头顶;但脸色红润,气色挺好,腆着肚子,颇有气派。
武威想不起他是谁,也看不出来他是干啥的。
老张叫他黄大哥,恭敬地请他主位就坐。黄大哥略作推辞就坐下了,老张和武威分别坐在他的左右两边。其他人谦让了一番,也各就各位。
老张对武威介绍说:“这位是黄大哥,君威集团老总,也是咱们部队出来的。”然后又对黄大哥说道:“武威——我俩一年的兵,刚转业到农林厅。”
武威像见了首长一样,站起来向黄大哥敬了个礼,说:“首长好!”他一点也想不起来在部队见过这个人,只是见众人对他十分敬重,意识到这是个重要人物,于是,不由自主地站起来,习惯性地叫了声“首长好”,但听起来却像激动得情不自禁一样。
武威知道,君威集团是一家房地产公司,他上班的路上就经过它开发的一个楼盘。但他不知道,君威集团除了房地产,还经营煤矿、餐饮等,是一家综合集团,实力十分雄厚,是省城知名的民营大企业。
这一声“首长好”,叫出了黄大哥的悠悠军旅情怀,好久没人这么叫他了,心里十分受用。他站起来,笑着握住武威的手说:“小武,坐坐坐,哪来那么多礼!”坐下后,给了武威一张名片,又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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