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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娘伤心道:“你真是个天杀的狗官。”
见她横眉冷指,虽然心下另有计较,但徐秀还是不自觉的拿起了扇子撑开挡住了脸。
听她道:“狗官你胡乱断案,怎么会有你这样趋炎附势心肠歹毒之人,执法又乱法,狗官,你对得起洪武爷的画像吗?”
徐秀瞧了瞧朱元璋的模样摇头轻声道:“你瞧瞧,这破事折腾的。”
伏娘的语调越来越高,也越来越悲愤。
道:“你拿着天理良心来做门面,称什么圣人门徒?你分明就是一个口是心非,笑里藏刀的禽兽官。”
见她骂的这么狠,徐秀也不由心头滴血,无奈道:“伏娘啊,你不要怨恨本官。”
继续摇头道:“你的冤,可比不上老爷我的冤。”
自然的拿起了那一坛子毒酒,徐秀几步走了下去道:“今日断案,实在是违背本官的心愿,恩师曾教导本官不要做了碌碌无为的庸官,也给本官起了峻嶒的字。”
徐秀道:“这案子断的违心,我一生的清白,算是全完了。”
抚摸着这一坛酒,见伏娘的视线在此,徐秀便将乌纱帽打落,发网也没固定好,顷刻柔顺的头发便散了开来。
神色凄凉的道:“你忍辱负重还可以有一生享受不尽的富贵。那么老爷我呢,要为了你去死,哈哈。”
徐秀指了指这坛美酒,道:“瞧见没有?这一坛鹤顶红,一滴就可以要了人的命。”
直视她的眼睛悲道:“本官今日委屈了你,只能一死谢罪。我死之后,你就按月轮换吧。”
懒龙不着痕迹的拉住了想要上前的徐扬,见他疑惑,微微摇了摇头。
酒在左手之中,故意离伏娘很近,这一晃动手腕擦拭眼泪,这酒就被伏娘抢了过去。
伏娘抢过急声道:“徐大人,伏娘不愿受辱。情愿一死!”
众人见她手拿毒酒也有点紧张,见还没人来强抢,徐秀紧接着道:“你怎么能死,还是让本官死吧,听我的话,我死后你还是一心一意的互换去。”
作势就要去抢。
谁料那伏娘一把推开徐秀,就要喝了下去,徐秀借势一把挡住上前的人,一时之间,就见伏娘大口吞咽。
徐鹏举挣脱徐秀的阻拦,一把抱住她吼道:“伏娘。”
“徐朗!”
这两人越离越近,伏娘带着悲意的笑容道:“指望能与徐朗同偕生死,不料心愿却是付诸了东流。伏娘今日含冤,只盼徐朗来年,能在伏娘的坟头哭上一哭……妾身,也就知足了。”
“伏娘,吾妻啊!”
眼瞅着伏娘气息越来越弱,似是就这么去了。徐鹏举的眼泪也似流不尽一般的涌出。
情之所悸,思之所悲,来不得一点虚假,实让人感动。
魏国公声如炸雷,直指徐秀道:“徐秀!尔竟敢假借洪武爷圣像。”
成国公接口道:“逼死无辜良善!”
“老夫必然不与你干休。”
成国公起身道:“本公定要了你的狗命!回府。”
这两位爷一走,大堂内除了县衙内的人就只剩下了徐鹏举与朱麟。
徐秀瞧了瞧这两人,想到,目前都很顺利,那么确保自身能够平安无事的结案陈词就是至关重要了。
平静道:“如今伏娘已死,责你朱、徐两家,各自出银500两,将其以正妻大礼风光厚葬。”
徐鹏举压抑着嗓子道:“我妻已经遭遇惨死,你这狗官还来羞辱?我愿出双倍,保伏娘清白名节。”
徐秀心道:倒是个痴情的主儿。
偷偷打量了一下朱麟,见他嘴角带有一丝嘲讽的神色,不由心下厌恶。
继续道:“伏娘乃两家妻,怎么能是你一家为了她独葬呢?”
朱麟拱了拱手道:“徐大人,这安葬伏娘之事,与我无关。”
徐秀道:“她是你的妻啊。”
朱麟哼道:“真是个笑话。”
徐秀道:“你有婚书为证。”
见事已至此,朱麟也毫不在乎的道:“徐大人,婚书是假的。”
徐秀啪的一下将苏扇挡住自己的视线,狠狠的盯了一下充当书记的徐扬,见他点头。
才道:“假的?”
“怎样?”
“那公子的伤呢。”
“也是假的,我整日穿戴金锁薄甲,徐鹏举又怎能伤的了我?”
徐秀点头道:“好,当堂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