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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应酬,唯一参加的社交活动就是星期天的教堂礼拜。由于她一整年都素服悼母,未婚夫不愿再把婚期延迟六个月,她就这样失去了他。
如今,虽然哀悼母亲的日子刚过,但她并没有对父亲这番话表示出太大的吃惊。她知道这是迟早的事。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前几年寡妇马斯特来到亚勃罗夫,塞梭想娶她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那寡妇是不会愿意和金白利住在一起的。
金白利早些出嫁,塞梭就能早点再娶。他对亡妻的哀悼还不到一年,便迫不及待地另寻新欢了。很显然,一年的哀悼期对他来说太长了,他巴不得马上结婚。
金白利对她父亲的话没作反应,只是随口问道:“你是怎么得到罗恩斯顿公爵夫妇的帮助的?”
“他们以前欠了我的人情,一个大大的人情。”塞梭嘟哝着。“但我没想到用这么一件小事情就抵销了。”
“小事情!”金白利心里哼了一声,她深知这事对他是多么重要,但她没挑明,她不想跟他发生争执,尤其是现在,她想离开这个家的时候。自从母亲离她而去,这儿已不再是家了,这里沉闷、凄凉,让她度日如年。
“不要花几个月时间才作出你的决定!”塞梭板着脸说。“公爵也是这个意思。记住,别在我不赞成的那类男人身上浪费时间。”
他的语气里透着一种威胁:要是她不按他的吩咐去做,那就断绝父女关系。金白利对这种语气太熟悉了。六个月前,她拒绝在服丧期间结婚时,塞梭就威胁过她。虽说他后来作了让步,可这阴影已抹不掉了。其实金白利已二十一岁,完全有权为自己的事情作主。在她看来与这位塞梭·理查德脱离关系并非就是坏事,起码她在经济上不会受到损失。对塞校现在的变化,金白利的母亲早就预料到了,她早为金白利留下了一笔遗产。只是为了不让别人议论,才没公开这事。
金白利一想到婚姻成了交易,就不寒而栗。她小时候曾与父亲的好友,托马斯的儿子摩里斯·多昂订过终身。他们相差三岁,平时关系还算可以,但谈不上亲密无间。他们门当户对,就那么回事。
等她到了婚嫁年龄,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择一佳日举行仪式,摩里斯就要外出深造学习了,连她父亲都认为摩里斯不该只为了结婚而错过这次学习的机会,她也心根情愿地等一年。可摩里斯这一去就是两年,他可不愿放弃这到处游逛的大好时机。
没有人问过金白利是否愿意再等一年。她只是被告知摩里斯的行程将延长,他们的婚事要往后拖。
等摩里斯从国外回来,金白利已经二十岁了。终于婚事订了下来,对方来求婚了。可就在这时,她母亲去世了,她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中。她很爱自己的母亲,她不愿因为婚期曾拖延了两年而缩短传统的一年服丧期。她曾等了摩里斯两年,现在扯平了。他应该没有丝毫问题地等她一年,让她为家中唯…一位亲近的人服丧。
然而事与愿违。由于摩里斯延长旅程,加上赌博欠下了大量债务,他急需一笔钱财,而这只有靠结婚才能办到。
对于库里斯即将成为她丈夫这件事,金白利是把它看作早已安排好的结局而默默接受的。对摩里斯,她从来没有体验到心跳的感觉。不过,她一度曾坚信摩里斯与她结婚不是为了她的财产。直到六个月前他财政陷入困境,而她为了服丧拒绝马上结婚,摩里斯才暴露面目,匆匆断了婚约。这一切实在太出乎她的预料了。
对摩里斯的所作所为,塞梭只是唠叨了几句,对金白利却大发雷霆。不过话又说回来,塞梭又能说摩里斯什么呢?他俩的事本来就是父母定的,而今摩里斯的父亲已命丧九泉,他成了一个自由人。他已成年,加上在这样的年代,他已没有什么义务来接受上辈人订下的婚约。不过为了表现他仁至义尽,他也曾提出愿意与金白利结婚,但必须马上,而不是等六个月后的服丧期满。
当金白利气乎乎地说摩里斯显然是冲着她的钱来时,塞梭不但一点不同情,反而还说:“这有什么?其实本来就是这么回事。你以为我爱你母亲吗?我唯一爱过的女人早已被可恶的北苏格兰人杀死了。你母亲有钱,她成了我的第二个选择。你看,我们过得也不错嘛。”
是这么回事吗?金白利永远也忘不了他一提高嗓门,母亲就痛苦而瑟缩的样子。母亲温柔、沉静,他们俩根本就不相称。母亲应该找一个温存而善解人意的丈夫,确切地说,她需要一位爱她的丈夫。她在塞梭·理查德身上丝毫没有享受到爱的温存。
虽说在忍耐方面金白利与母亲很相像,但她不会像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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