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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溜儿清的呢!还不是看你刚得宠,提前孝敬你的!你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好个汀兰!真真是个‘水晶心肝儿玻璃人’,什么都看得透透的!眼见着自己拙劣的‘演技’被她戳穿了,我竟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言语,只管拉着她嗤嗤得笑。
她嘴上一贯是个不饶人的,登时就摔开我得手,白了我一眼,笑骂道:“就知道你在这儿跟我装傻!好哇,到底是有了身份的人,跟我们就是不同了!你快远远的走吧,我可服侍不起你!”
我见她真的有些恼了,暗自思忖自己是有些过分,便拿了手帕,放在她手里,一字一句认真地对她道:“那个官女子算什么?不过是皇帝一时兴起赏人玩儿的!哪有咱姐妹亲呢!好姐姐,你千万别恼,要是我兰儿有那半点‘趋炎附势’的心,我即刻就去死!”
大清的官女子,不在册,不列品,不过是个“陪了皇帝睡觉”的宫女,就像是官宦人家的“通房大丫头”一样。
汀兰听了很感动,但嘴里依旧不饶人,顺势推开我的手道:“青天白日的,起个什么誓?白眉赤眼得急着表白这些个做什么!咱做宫女的已经够苦的了,想必,你是想撇下我们,自己巴巴赶着去投胎”话还没说完,就连忙拿起手里帕子,别过脸来暗自拭泪。
我刚想欠身
问道:“好好得,这是怎么了?”
只听大妞进屋道:“兰儿姑姑,刚才琴儿来了,说老太后召您过去一趟呢!”
我赶着跟大妞出了门,汀兰在后头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补了一句道:“等回来,到我房里来一趟!”
☆、诉肺腑点醒敏兰儿,敬水烟警语带双机(下)
从储秀宫到寿康宫的路途,并不算近,寿康宫位于慈宁宫的西面,要穿过整个儿的西长街,才能过得去。
进了寿康宫的后院,四下里静极了,我不敢乱闯,先去了后罩房找琴儿。抬头正见着琴儿与一个刚进宫的小丫头子,在廊子下“翻花样”玩儿呢,见着我来了,便笑嘻嘻着迎了上来,开口打趣道:“兰姑姑大喜啊!”
我一笑,轻推了她一下道:“好哇,连你也来招我!”
她一边翻了花样,一边抽了手,交与他们玩去,便携了我在台阶子上坐了,轻抚脚边上的一只大白猫道:“多早晚来的?”
我陪笑道:“刚来,不敢上前面去,就先来找姐姐了。”
她悄声道:“老太后刚起了中觉,正喜欢呢,待会儿我进去服侍进药,你随了我来吧!〃
我应着了。
又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她去下屋取了新煎好的药汤,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会意了,便跟在她的后面。我们二人从后罩房,过了穿堂,就到了寿康宫的寝殿。她先端了药进去,我在门口住了脚,垂手侍立。
过不到半刻,一个年长的姑姑打了帘子,点手儿叫我。我连忙趋着步,低着头,进了寝宫。
进了寝殿,太后已正坐在炕沿上,琴儿捧着一个填漆茶盘在右侍立,茶盘里放了一个汝窑的小盖钟儿,一个靛蓝色漱盂,一小碟儿果脯。
炕上摆着一个紫檀的小炕桌,桌上放了一个精巧的紫檀掐丝珐琅桌屏,前面绘有亭台楼阁、流觞曲水,我暗想,大约后头就是乾隆的御笔,要不然太后也不会摆在当下给人看;桌屏的前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补药,单看那碗也小巧,也是珐琅彩的,上头绘的是杏林春燕图。老太后的身后,则是一整排的玻璃炕屏,让人只是在当下一站,凛然间不觉一阵肃穆。
“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我端端正正跪在那里,轻声行礼道。
谁想太后只当不没听见似的,瞧都不瞧我一眼,只端起那碗药来,一饮而尽,叹了一声道:“好苦!”,把碗推给琴儿,琴儿连忙接了碗,递了小盖钟,太后接过盖钟轻声漱了漱,吐在靛蓝色漱盂里,琴儿趁机接了小盖钟,把果脯送与太后手中。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程序上结合的天衣无缝。
太后一边接来含上,一边轻声对琴儿抱怨道
:“这御药房送来的东西,是越发的难咽了,身上却也不见轻快,你们是不是真当我这老婆子不中用了?”
琴儿一旁陪笑道:“哪能呢?谁敢呢!赶明儿奴才就去把御药房的总管太监拎到宫里来,让您耳提面命的给他两句,可着您出气儿,可好?”
太后方才笑道:“你这猴儿崽子,是不是嘴里也含了果脯了,嘴跟抹了蜜似的!”
说笑完了,太后才抬眼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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