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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只有她勾唇浅笑的温婉。
后来,我曾问及她为何认为我是孤狼而非雄鹰,初时她并不肯说出原由。所幸那时的她年纪还小,问得紧了便愿意吐露了。
那时的我,并不晓得好奇心也是一种极为可怕的东西,它可以让人如上云端般快活,却也能使人似坠阿鼻地狱般痛苦。正是因了她的那句话,注定我这一生要入魔入障,终难解脱。
“雄鹰之所以翱翔天际,是因为它拥有一颗无拘无束的心。孤狼之所以勇猛,是因为它身后站着族人。二王子以为呢?”
我以为?听了她这样的话,我又能如何以为呢?
即便从前我并未想过这些,此刻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对的。我生在牧族,身为汗王的儿子,怕是终其一生也难自由。
被当做未来的汗王培养,我身上肩负着的不仅是王室的兴衰,更是牧族万民的安乐生计。正如她所言,我永远不可能像雄鹰那般自由翱翔,成为孤狼,守护族人,或许便是我挣不脱的宿命。
我们之间开始的如此纯真美好,无关风月,却也算得超出世间的尘俗。
我是牧族的二王子,婚姻本就难以自主,因而我始终同她保持着距离。我们似友非友,我总是连名带姓的称呼她,只为掩盖那份不为人知的悸动。
她一天天长大,而我们却一天天越发疏离。瞧着她孤身纵马的身影,我时常在想,还要这样默默的看多久?或者,我还能这样看多久?
她十三岁那年,从梁国来了两名男子,扭转了我一直以来置身事外的观望。她自来以冷漠著称,却对那两个人出其的温和。
虽然我知道,她多半是因为他们无害,不会道她是非而亲近几分,可我却仍是在冲动之下做了一件难以挽回的事情。
一年一度的篝火晚会前日,我命人给她送了请柬。她盛装而来,满面欢喜,我却因了她迟来的理由难以控制自己情绪,当众羞辱于她。
话出口的那一刻,我便后悔了,然而,瞧着她离去的身影,我却无法迈出脚步去追逐。我恨自己当时的犹豫与懦弱,造就了后来无法弥补的裂痕。
自打那日后,我们连似友非友的关系都宣告崩裂,从此成了对面客套的陌生人。我在闲暇之余,时常借着各种由头在叶赫那拉府中走动,因此即便叶赫那拉家并非名门望族,却被贵族官僚青眼几分。
她并不晓得我时常前去叶赫那拉府不过是为了见她一面,外界传闻,我与巴彦走的极近,巴彦日后多半会成为我的幕僚。如此一来,叶赫那拉家的风头更盛了几分。
后来深居简出的她竟然主动前来拜访,我喜不自胜,却被她的话自云端打落到地狱。叛逆时代女王逆袭战高校情
“二王子身份尊贵,非是我等平民所能高攀。家弟年纪尚幼,不韵世事,二王子若当真垂爱,便莫要再为家弟添风头。”
自那时起,我便晓得无论自己做什么,曾经竖起的壁垒终究无法打破。我不知道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否改变,牧族二王子的身份却让我不得不再次陷入默默观望之中。
光阴如梭,岁月流转。
她终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虽不及当年牧族第一美人容色艳丽,却别具风姿,在牧族女子中可谓极为出类拔萃的存在。然而,我心中的担忧越发浓重,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看着她多久。
只是,后来的一切都来得太快,以至于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回天乏术。她十六岁那年,其父叶赫那拉苏勒上奏父汗,请命让她去梁国选妃。
父汗手谕下达,我方才知晓此事。那一刻,我终于明白自己并不是一个善于隐藏的人,我成功骗过了她,却终究瞒不过父汗的如炬慧眼。
再后来,我曾两度问她,“叶赫那拉珠瑾,去梁国选妃之事,当真是你自愿的?”
第一次,她来不及给我答案。
第二次,我明知徒劳却仍然试图螳臂当车,她用行动给了我答案。
那天,我抱着她在雨幕中疾驰。一路上,我始终在想着一件事,那便是试图找出一个挽留她的理由。然而,我终究失败了,她是对的。虽不知异国他乡会发生什么事,却终究比留在牧族饱受冷落、排挤要好上许多。
这些年来,我冷眼她的一切,却终究来不及给她半分温暖。在前往梁国的路上,我一直悄悄跟着,在阴雨天即将来临之际,我忍不住出面提点宁古塔迟一天上水路。
在如血的残阳下,瞧着马车遥遥晃晃的驶进风门关。我想,或许终其一生也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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