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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幺爷长长地出了一口淤积在胸口的闷气说:“是该请神祈福、消灾避祸了,眼看着天都快塌下来了。”
这时,远处天际的紫色闪电似乎渐渐地消失了,只是偶尔间闪烁出一丝微弱的弧光,但却并不耀眼。夜色低垂的天空仍旧阴暗昏黑。
佘诗韵似乎对围着火堆跳着羊皮鼓舞的人很是欣赏,在洞口找了一块鹅卵石坐下,将灯笼放在脚边,脸上洋溢出一层淡淡的笑意,眼神也变得神采奕奕的,有了光彩。
张幺爷和张子恒对羊皮鼓舞摸不着门道,也不感兴趣,站在洞口东张西望的。
站在这绝壁千仞的陡峭悬崖上,可以看出去很远,尽管有夜色的层层遮掩,但是依旧可以凭感觉,隐隐约约地眺望到一马平川的成都大平原。
张子恒说:“幺爷,我们究竟走出来有多远了?”
张幺爷说:“鬼才晓得!我现在也是懵里懵懂的。”
这时,佘诗韵从坐着的鹅卵石上站起来。她脱去了身上那件臃肿的棉袄,里面居然穿着一件绣着金丝银线的衣裳。这衣裳紧身而且服贴,把她娇俏玲珑的身段完完全全地展露了出来。
只见佘诗韵的一双脚尖一踮,突然就摆了一个婀娜多姿的造型,然后漂亮的身段就像在水面上飘起来了一般,朝着火堆漂移了过去。
张幺爷脱口说道:“她是要跳《白毛女》了吧?”
张子恒却说:“她不是要跳《白毛女》,跳《白毛女》的人,脸上的表情都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在部队的时候看过几回文工团的演出。”
“那她跳的是什么?”
“芭蕾!资产阶级的东西。”
“芭蕾?”张幺爷越发不解。
张幺爷和张子恒边说话,眼睛却边随着佘诗韵的舞姿转动。
佘诗韵跳出的芭蕾舞姿和那个穿着怪异的跳羊皮鼓舞的人居然舞在了一起。羊皮鼓舞和芭蕾舞交集在了一起,居然显得很合拍。
张幺爷喃喃地说道:“这不是土洋结合吗?”
张子恒已经被佘诗韵跳出的舞姿牢牢地吸引住了。他的目光此时生出了别样的神采
第二十四章 寒夜里的梁祝
渐渐地,鼓声停止了,一直跳着羊皮鼓舞的那人也从火堆旁撤了下来,而佘诗韵却仍旧一个人踮起脚尖在火堆旁旋转舞蹈,脸上洋溢着美滋滋的秀色。脚上的一双绣花鞋在此时被她旋转成了两朵睡莲一般,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踩在两朵盛开的睡莲上舞蹈。
没有音乐作为伴奏的舞蹈是孤独寂寞的,幸好有红彤彤的篝火在夜色里旺盛地燃烧摇曳。篝火似乎也暗合了佘诗韵舞出的节奏,整个平台上便有一股神秘的气场在寂静与沉默间逐渐被释放了出来。
跳羊皮鼓舞的人脱去头顶上的那顶用猴皮做的帽子,露出一张汗津津的脸。看模样他也就五十来岁,脸部的轮廓棱角分明,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岁月历练出来的沧桑和内心的那股沉稳与刚毅从他的那张脸上完全展露了出来。
还真是一个刚毅如山的沉稳男人!
他朝一直傻站在洞口的张幺爷和张子恒走过来。
张幺爷和张子恒用极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不吱声。
“你们怎么不坐?一直这样傻站着,不累吗?”他朝张幺爷和张子恒友好地说,浑厚的声音里不乏热情的成分。
张子恒对陌生人天生比较腼腆,特别是面对这样一位身上暗透着一股神秘气场的陌生人,就更显得拘谨和腼腆了。他目光开始散乱地漂移,不敢和说话的人正视,有点手足无措。
倒是张幺爷见多识广,临场发挥的本领要比张子恒强许多。他朝跳羊皮鼓舞的人应道:“我们习惯站的,站着随时跺两下,脚不会僵。”
跳羊皮鼓舞的人也不再说什么,找了一块鹅卵石坐下,喉咙里这时就像表演口技般地发出了胡琴的声音。
张幺爷和张子恒都是一愣,定定地看着这人的嘴巴。
这人的嘴巴还真是神奇,胡琴悠长的丝弦质感被他表现得淋漓尽致,和胡琴本身拉出的声音没有任何分别。
有了口技的伴奏,佘诗韵的脸上洋溢起了更加神秘的微笑。她将莹莹闪烁的目光朝向了用口技模仿出胡琴声音的人,婀娜的舞姿变得更加柔美。
一旁的张幺爷啧啧称奇地说道:“咋就像没有腰杆一样,这么柔软?”
张子恒说:“幺爷,你就别开黄腔了。人家搞文艺的有句口头禅——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