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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可能和她父母的去世有关吧”,郑天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有可能吧”,周伟抿着嘴巴说道:“这一点我早就想过了,不过我还是觉得有问题”。
“有问题?小周,你指的是”郑天霖疑惑地问道。
“怎么?你还想装糊涂啊?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她身上的感情细胞远远要多于男性,我就不信,小韵会忍心抛下你们两个人独自离开人世,难道她真的就那么绝情吗?”。
“两个人?”,郑天霖歪了歪脑袋奇怪地盯着周伟。
“还想装是不是?好吧,我就全说了吧,阮柏涛夫妇的死,对小韵的打击的确很大,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我觉得这应该不是导致她自杀的唯一原因,因为她还有牵挂,或者说还有心愿没有完成,作为一名知识女性,我相信小韵不会这么傻、这么草率,难道她真的忍心离开你们两个人到另一个世界里去吗?真的愿意割舍这两份沉甸甸的情意吗?”。
“小周,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呵呵”,周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你糊涂?其实你比谁都清楚,小韵的牵挂有两个人,一个是你,因为你们曾经是恋人,对吧?”。
郑天霖稍稍迟疑之后点了点头。
“还有一个就是”,周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看郑天霖之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段——仲——圭——”。
“啊?”,郑天霖嘴巴一张,神情变得异常惊愕,他盯着周伟自信的脸,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阮韵是你的初恋情人,而段仲圭是阮柏涛的儿子,也就是阮韵的弟弟,院长,我没有说错吧?”,周伟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这些,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郑天霖没有正面回答,犹豫之下他反问了一句。
“中阮”,周伟极其肯定地说道。
“中阮?哦,我明白了”,郑天霖一拍额头恍然大悟地说道。
周伟第一次看见中阮是在郑天霖的办公室里,那是一把古朴而精致的乐器,扁圆形音箱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腾龙,只不过他当时并不认识中阮,误以为是一把别样的琵琶,只是当时他感觉有点奇怪,因为中阮琴柱上的四根弦都是断的。
后来周伟为了查出情定山谷的弹阮者,专程到段仲圭的家中试探了一番,在段仲圭的卧室里也发现了一把中阮,和郑天霖的那把出奇地相似,而且这把中阮的音箱上雕刻着一只五彩斑阑的彩凤。
龙与凤,再加上外形上的酷似,两厢对比之下,周伟当时就起了疑心,他觉得段仲圭的这把中阮可能与郑天霖的那把有着某种关联。
除了中阮之外,周伟又在段仲圭的卧室里看到了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男一女,女的是一位怀抱中阮的美丽少女,旁边站着一个孩子,周伟仔细看过之后断定照片上的孩子就是段仲圭的孩提时代,而段仲圭也默认了。
7月17日,周伟护送陈丹青去了一趟丽山,两人就郑天霖这把断弦中阮的事聊了聊,当周伟问及郑天霖在之前是否结过婚时,陈丹青的答案是否定的,不过女性的直觉告诉她,郑天霖的心中一直留存着一个女人的影子。
为了确认郑天霖与阮韵的关系,周伟除了到荣誉室里翻找当年的资料外,还专门打电话辗转找到了一位当年的老校友,他与郑天霖和阮韵是同班同学,经过周伟诚心的恳请又适时地抬出了申屠银这面大旗,所以老人在经过长时间的回忆之后,最终很模糊地确认了他们的恋爱关系。
那周伟是怎么知道段仲圭的真实身份的呢?
首先,周伟在第一次听到段仲圭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很肯定地认为他在家排行老二,伯———仲——叔,这是旧时的起名原则;
其次,就是段仲圭卧室里的那张老照片,也就是他和阮韵的合影;
第三、段仲圭无意中说起他在后门的教工宿舍住了四十多年,而据周伟从申屠银那儿得知,后门在文革前是两排平房,阮柏涛夫妇当时也住在那里,也就是说段仲圭很有可能就是艺校老教师的后代,这一点明确了之后,周伟立即翻出了当年的教职工名录,发现只有阮柏涛的妻子姓段;
第四,马鸣在临走前曾经和周伟透露过,据说郑天霖和段仲圭关系不一般,每年的清明节他们都会去北山公墓扫同一座墓,后来周伟亲自到北山公墓去了一趟,找到了阮柏涛夫妇的合葬墓,只是由于墓碑风化严重,只能在右下角的立碑人部位隐隐约约地看清楚一个“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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