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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范围替父母分担。
以前在镇里上初中,我哥可能是惟一一名带凶器进教室的学生。他书包里装着把砍柴用的弯刀,不过为了能装下,把木制的把给取了。每天放学回家的路上,他都会在路边的树林里砍一捆柴背回家。他拉我一起去,我不情愿,每每只是在一旁看着,并不动手。但进家门的时候,面对爸妈欣慰的笑容,他总会说,爸妈,我跟小菜又一起砍了捆柴回来。
凌晨两点的简易公路上,夜色黑得吓人,风潜伏在两旁的林子间,一次次地突袭而出。蔡小财用家里那辆破旧的三轮车驮着我,拼了命地踩啊踩的。我听见他很艰难地喘息,我听见他用干渴的嗓子不停地喊着。
“小菜,抓紧边栏,用力些,你要坚持住!”
“你不能有事的,知道吗?小菜,哥还指望以后结婚的时候等你送大彩电呢。”
“小菜,你倒是说句话啊!要不哥给你讲个故事吧。古时候有户穷人家有两兄弟,大的叫大喜,小的叫再喜。有天家仆给他们各自缝了条内裤。”
“你在听我说话吗?小菜!听见我说话你就用脚踢一下底盘。好,那哥接着给你讲故事。家仆给他们缝的内裤一大一小,告诉他们,小的要小的,大的要大的。结果两兄弟在房间里争论了老半天,也比试了老半天,还是分不好,于是就打了起来。家仆进去,弄清是怎么回事,刚要评理,大喜和再喜刷地把身上的裤子一脱,都气鼓鼓地说了同一句话:我的大,就是我的大!”
“在不在听啊?小菜。就快到了,你再坚持一会。哥对你这么好,从来没跟你抢大内裤穿,你千万不能吓哥的,知不知道啊?!”
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蔡小菜13岁,发育明显迟缓,身子单瘦,至少要比我矮半头。那天爸妈到邻县的小姨家借钱去了,晚上没能赶回来。我半夜发起高烧,把蔡小财急得额头冒汗,看上去比我还烧得厉害。从没踩过三轮车他硬是花了半个小时把我送到了镇上的卫生院。
后来蔡小财告诉我说,那天晚上我烧成那样,他还真害怕我半路就跑去跟马克思下棋去了。他还威胁我说,小菜你以后再敢生病吓哥,到时睡觉被老鼠夹夹了耳朵可别怪我阴险。其实他说是这么说,断断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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